“有什么好好说的,都怪你在外面招惹是非,害的把我也连累了!”萨格紧紧地抓着刚刚回来地铭言地领子,虽然话说得狠,但是自己的手却是不断地颤抖着。
而菲瑞娅?
戴上了兜帽把自己标志性的淡金色长发遮了起来,靠在一边的木桩之上,因为寄人篱下,她不能对铭言动手,但是,这不意味着,她不喜欢看这个臭家伙吃瘪啊!
铭言看着已经涕泗横流的一米八四的汉子,要不是他抓着自己的领子,还都以为自己把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老婆抢了。
“好了,好了,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铭言用巧力松开了光头老板的手,顺带还在他的光可鉴人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一把。
萨格使劲擦去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将自己用层层羊皮纸包裹的一个球拿了出来,随着羊皮纸被渐渐剥开,金币特有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
“这是?一枚金币?”
“老板,你发财了这是好事啊!”
铭言拿起那一枚金币,上面印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才发财,你全家都发财!”
“……”
好吧,看来吓得不轻,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老板,你先说说这枚金币怎么来的呗!”
在把那枚金币交到铭言手中之后,萨格哆嗦个不停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在塞了两个绿果压压惊之后,把事情向着铭言和盘托出。
只是,菲瑞娅发现,随着老板的讲述,铭言的表情倒是越来越精彩了。
最后,古怪的表情变成一声悠悠的长叹,像极了一个看透尘世的老头子。
这样,让菲瑞娅对光头老板提到的那个女孩子越发地感兴趣了,不过与其是说是感兴趣,不如说是心里有些毛毛的,就像有一只猫咪在不安分地挠着。
肯定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能看上铭言这种脸皮厚还丝毫没有绅士风度的家伙的人,肯定也是一个奇葩!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欸,芙拉那个家伙……”
黑发少年有些头疼地抓了抓乱糟糟的黑发,自言自语道。
“老板,这枚金币没问题的,芙拉她不是你想的那种贵族,或者说,那个丫头有些单纯到过分了!”
“嘁,我才不信,贵族都是那个样子的,这枚烫手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拿着把!”
萨格撇了撇嘴,直接把枚烫手的金币甩给了铭言。
“你真不要,这一枚金币,你一年都不用干活了吧!”铭言把玩着手上的那枚金币,对着光头老板调侃道。
“去马里亚纳雪山旁边的绿果乐园进货多辛苦啊!”
“你就别埋汰我了!有钱也要有命花啊!”光头老板鄙视地瞟了一眼铭言,随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铭言身边的兜帽女子。
菲瑞娅在那一瞬间,就感觉有一道色迷迷的视线在自己的胸口上瞟来瞟去,吓得她下意识地发动了魔术回路。
只是,在法阵成型的那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干嘛,老板,这可是我从‘黑场’淘来的好货,我自己都还没好好玩过呢!眼珠子往哪放呢!”
“嘁,看几眼又不会少几块肉,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光头老板不满地撇了撇嘴,但倒也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嘛,最近发了一笔小财。”铭言抛着手中的金币,笑嘻嘻地对着老板说道,“我得先回去了,要验验货先啊!”
“嘁,你这小身板受得住吗?小心别死肚皮上了!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话未说完,光头老板就开始赶人。
铭言倒也是不再逗留,拉着菲瑞娅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水果摊,菲瑞娅是想挣脱的,可这家伙的力量偏偏又大得出奇,作为‘魔法师’的自己竟然一时有些挣脱不了。
而且,感觉被这家伙的大手牵着,脸上有些烧烧的……
这家伙这么混蛋,手倒是挺温暖的。
……
“对了,铭言,你刚才跟那个光头老板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进了屋子,菲瑞娅才想起来铭言和那个老板的窃窃私语,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一边对着正在柜子里整理什么东西的铭言问道。
作为从小在教廷里接受主的教育的菲瑞娅,当然完全听不懂铭言和老板之间的黑话了。
铭言将一层厚厚的毯子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地问道:
“菲瑞娅,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菲瑞娅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淡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披散了下来,碧蓝色的眼眸眨巴着,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于是,铭言就对着这个傻白甜圣女招了招手。
菲瑞娅也听话地凑了过去,随后铭言便对着自己的耳朵低语道。
不一会儿,菲瑞娅的脸像是烧起来一样,连耳尖都染上了樱桃般的红色。
“啊!”
“啪——”
……
铭言捂着自己右边帅脸上肿起的一块,恶狠狠地瞪了在一旁正坐的菲瑞娅一眼。
“干嘛干嘛啊!是你自己要听啊!还反手甩我一巴掌,有没有天理了!”
“谁让你……”菲瑞娅有意无意地避开铭言的视线,一只手还紧紧地护着自己的饱满,“对女孩子说这种话,那种奴隶……而且,你刚才是不是把我说成你的那种……奴隶了!”
“你以为给突然出现的人编造一个身份很容易吗?我的圣女殿下!”铭言没好气地瞪了菲瑞娅一眼,“奴隶这个身份不是很方便吗?真是的!”
“还是说,你想被吃瓜群众围观,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总之……”菲瑞娅突然站了起来,脸蛋红红的,对着捂着自己肿脸的黑发少年气鼓鼓道,“你提前说清楚不就好了!而且把女孩子说成那个也太失礼了!”
“哦,我还以为菲瑞娅圣女殿下也是‘黑场’的常客呢,毕竟贵族包养几个小白脸也是很常见的嘛!”
“才没有!别把我们神圣的教廷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菲瑞娅毫不客气地抱起铭言刚才翻出来的一套麻布衣裳,大步走向了浴室,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铭言。
“真是的,真是个笨蛋圣女。”
“而且,神圣?”铭言背靠着墙缓缓坐下,轻轻地笑了笑,最后越发不可抑制,铭言捂着自己的心口之处,那里传来的炽热,仿佛地心之中流动地岩浆,在寻找着一个豁口,要将自己都燃烧殆尽,变成了放声狂笑。
“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笑声渐渐淡去,小小的屋子里只留下黑发少年一人,以及那粗糙的木门之内传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