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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月寒想着并没有回来意向的许艺和弄琴一行,耸耸肩,在这京城可也不光你们寻到落脚处,转了个弯,循着一个方向,便一直走去。

  快要近了城郊,但还在城里,比起京城他处的夜市喧闹,此处到平添几分清幽味道。

   照月寒拉着门环,叩了叩。

  “来了。”内里传来一声男子声音,开门,照月寒看了看对方的杂役打扮,又盯着那表情,有着很明显的生硬,奇特的是,照月寒看过这并不是易容,这脸还真就长这样,双目无神且呆滞,和着之前的宛若附身状态的鸢娘有着几分相像。

  “你是谁?”

  “你家主人的客人。”所以是药人吗?点了下头,毕竟药人的手法都是那人传授,对方身边没几个药人也说不过去。

  那杂役那无神的眼珠盯着照月寒不言语,许久,才受什么感召,在门口让出条路来使照月寒可以进来。

  照月寒也不客气,直接走进,只是刚入了屋内,扑面来的寒意却是一身轻便夏装的打扮的自行运转起内力来进行抵御。

  冷,有些太过寒冷,不似活人可以待的场所,可明明屋外并没有任何寒意,只有一门之隔,温差变化竟这般大?照月寒惊异,莫非是什么功法?可一想又不对,且不说有没有使内力自带寒气的功法,就是内力外放,范围这般广,想来,就是她那名义上的义父也做不到如此。

  并非功法,那便是异宝。

  可惜记忆搜刮一下,却并没有这般印象的宝物,照月寒摇了摇头,因着内力蒸腾,这冷热一遇,照月寒周身多了一道白气帷幕,有些遮蔽视线,扰人的很,不过怕冷的照月寒只是用手挥挥,挥不去那还是觉得就这样挺好。

  当然,照月寒也见到这走到她前面,领她去的杂役却并没有这种现象,道一声奇异,又点了下头,是了,这药人铜皮铁骨,肉体强悍,有无感觉,这极寒也是如平常过的。

  并不羡慕,反而有着几分同情。

  活着跟死了一样,有什么好的。

  “噫~”照月寒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曾听个眼力好的有着仵作本事的偷儿讲过,也见过,那杂役脖子上那斑为何跟尸斑如此相像?

  杂役似并未发觉照月寒停下,仍旧只是自顾自向前走,照月寒压下疑惑,快走几步跟上。

  很快,

  便见到了这里的主人,那是带着病容的女子,还能听见她时不时轻咳,穿着黑色宽厚的大衣,边上还烧着煤炭,升着炉火。

  因这些,这内室又较之外面,多了暖意。

  杂役并不进房,让开路,照月寒沉默不语。

  “圣女,咳咳~你来了~”

  “是,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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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秋离,原主不了解这个人,照月寒也不了解,毕竟这人并没有在剧情中提起,她现在对对方的了解也不过是根据原主的记忆。

  她的右脸处有道狰狞的疤痕,是旧伤,按说药王谷精通药理,可能对普通人家是难事,但对自小配药的她来说,去除这疤并不难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何况是女子。

  但她没有去掉,而且从没掩饰。

  知晓她些事的人,恐怕会说,皆因这痕迹是药王谷被灭门时,火烧留下的,留着疤痕,记着恨。

  照月寒觉得不对,至少原主觉得不对,你看照月寒继承原主的药术,就该知晓原主是跟过眼前这人,而是并不短,当然她们之间可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最多一个试药,一个被试药,纵使在这过程中被试药会多嘴问一句‘这次这药又会怎么样?’,那边试药回一句,‘这药如何?大概什么症状?’,从而记下学到些东西,但也并不会多记着些师徒情分,最多不相欠。

  药秋离这人做什么都淡淡的,仿佛世间一切多与她无关一样,就是她那悲惨身世也平淡讲出,即使旁人觉得那是坚强,但原主看得分明,那是根本就不在乎。

 那么她有真正在乎的东西的吗?照月寒觉得有的,记忆中每次拿着药物给她试药的时候,在她倒地浑身抽搐的时候,这女人脸上是怎么都无法抑制的兴奋,那如鬼魅般的笑容,曾经如阴影般缠了原主许久,就是现在照月寒想起,也忍不住打了寒颤。

  “这里有些冷,我让人拿件袍子给圣女披上吧!”嗯,纵使这人看着多么柔弱无力。

  “嗯,那便麻烦右护法了。”照月寒平淡应着,不想让人看了弱去。

  “可惜这里是寒舍,连杯热茶都无法招待圣女,实在招待不周。”

  “……”冷笑话?照月寒挑挑眉。

  “嗯…比起这些,你不好好在西域待着,这般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路上的苦劳,又加上现在待着这么个地方?”照月寒看着,越看眉头越紧,疑问,“再这样下去,你可没几天能活,你已经不顾及性命了吗?”

  “圣女,看出来了?”

  “好歹是被你‘教’出来的~”照月寒回了一句,“更何况你也没打算掩饰,若是看不出来,我也就白活了。”

  “我说的可不是我,我如何都好。”她淡淡笑了,从打开的门里,接过杂役手里的袍子,走来,轻轻披在照月寒身上,又细心系好,就像家中习惯照顾人的温柔长辈一般。

  “是吗?怎么都好呢~”照月寒不知想些什么,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看着这人平淡的脸,有些不痛快,这多半是原主感情干扰,毕竟今天才算是真正意义与着对方第一次面。

  “说来,你的仇敌就在这京城呢~”照月寒没去看她,又问,“你这般不要命,是为了报仇?”

  “圣女也如他人一般这样认为?”她又坐回原来的位置,靠着暖炉,烫了烫手,“圣女说这话,自己是相信吗?”

  “……”照月寒表示…我表示什么呢?好吧!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那我就不信好了!

  “……”

  “不见一段时间,圣女倒是变得比之前更为淡漠,这是好事。”

  “嗯?”

  “往日圣女面上装作平淡,胸中仍有烈火,跟那名门正派的人似的,现在却是变得像圣女些了。”

  “???”照月寒黑人叔叔问号脸,什么意思?嗯,我觉得你在骂我!谁是名门正派?欸?不对…嗯…

  “不过,报仇呢~也是呢~”她从水壶里倒了杯水,小小喝了口,又猛地咳嗦起来,“咳咳~”

  “……”照月寒皱眉,起身拿过水杯,又用内力帮她温了温,“你怕都活不到报仇那时候。”

“圣女说笑了。”她看看,自然接过照月寒递来的水杯,吐了口白气,脸色也好上一些,清浅笑笑,“就是死,也该在帮圣女夺取那天门山的仙子的信任之后再说。”

说着话,她又倒了杯,然后。

“圣女。”她笑着递过。

“……”不要得寸进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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