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ZKILL成员往我嘴里塞着脉冲手雷,地上都出现了一汪我的口水。

这个手雷的威力巨大,所以爆炸时间特别长。

“啊!”那个往我嘴里塞手雷的ZKILL成员突然松开了手,捂着自己的脸大叫,我乘机将手雷吐了出来。

“怎么了?”另一名ZKILL成员凑了过来,“啊!救命啊!”他也捂着自己的脸大叫。

躲在特殊变异体尸体中的那个红发小女孩突然跳了出来,将手雷捡起来,朝着那一群人扔了过去,他们吓得赶紧趴下,随着脉冲手雷猛烈地冲击,ZKILL成员被炸得七零八落。

“救命啊是丧尸蚊子!”那个人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流着蓝水,开始迅速变异。

“糟糕我们没有带特制驱蚊胺炸弹!”剩下的人全慌了,拿着枪朝空气中乱打。

“撤退!撤退!别用枪打隐形蚊子了!”他们想站起来,可是剧烈的脉冲波已经摧毁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他们残的残死的死,根本没法逃命。

“啊——”“啊,啊,啊!!!”他们惨叫着,空中出现了一大坨红色的血,血漂浮在空中,似乎有什么容器装着它。

难道这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隐形蚊子?

最终,整个小队被蚊子给吸干了。

哔......哔...哔.

“不好!”那个红发小女孩将我抱了起来,把我也塞进了特殊变异体的尸体里,随着猛烈的爆炸,地动山摇,那个全身挂着手雷的士兵,为了让自己停止变异,拉雷自爆了。

我仍然一动也不能动,我的中枢神经似乎在一直被破坏,迟迟无法重新连接,那个红发小女孩将我从特殊变异体尸体中拖了出来,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肚子微微鼓起。

莫非她就是郭娇娇之前说的另一只母体?

她望着一动也不能动的我,朝着我鞠了个躬,拿起了插在废墟里,被连着炸了两次已经破破烂烂的的长刀,穿上了ZKILL成员身上扒下来的装备,端起一把改进95式,走了。

“啊!!!”我感觉我的颈椎猛烈的疼痛,似乎被啥东西炸了一下,我拎了一下脖子,随后我便可以自由活动了,见那个红发小女孩还没走远,我捡起一把ZKILL成员掉在地上的一把改进UZI,赶紧追了上去。

“你是谁?是郭娇娇把你绑架了吗?你也是母体吧,我是好母体,你呢?”我上前搭话,她提着长刀沿着金木森大街一路向前。

“郭娇娇......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待我斩了我的灭门仇人,我就去找她复仇......”她停了下来,手上青筋暴起,随后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他听见了我说话,但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人在那里低估,语言虽然说的是Z国语,但听起来腔调有点怪怪的,听起来很像J国的口音。

“什么灭门?你要去杀谁啊?你是J国人吗?”我站在前面拦住了她。

她停了下来,用长刀指着我:“别挡道,否则我杀了你!”

“放下刀好好说话!”我一把握住长刀,猛地从她手中拽了出来,手心被长刀划开了一道口子,蓝色的血顺着长刀的刀刃流到了地上,“解释清楚再走,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打败郭娇娇的,她的强大你也亲眼目睹了。”

“不!我可以!”她态度十分坚定。

“不!你不可以!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盆友,我们可以一起去找郭娇娇复仇啊,我可以帮你,不骗你!”我真诚地盯着她那满是仇恨的眼神。

“我不想把你卷到这件事里......”她最终被我打动了,叹了口气。

“我这不本来就在这事情里吗?自从我变成了病毒母体,余生注定会不平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应该的。”我将长刀还给了她。

“看在是你把我从天花板上放出来来的份上,我就暂且和你一起吧......”她接过长刀,帅气的转身。

啊!这帅气的背影!爱了爱了!

“你介不介意说一下你刚才说的灭门的事?”

“这件事简直就是我的心头之痛......”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藤野信秀的家人都住在J国,很和谐的一家人,但是有一天他的父亲借了GLD,钱没还上,利息还越来越多,最后被债主抄家了,他的父母只好带着他逃到了Z国,想着避一避风头,也顺便让他学习中文,结果债主还真的追了过来,在小巷子里将藤野信秀四肢和命根子全都拿锯子残忍锯断,然后当着藤野信秀的面用铅水直接将父母活活烧死,最后还给他看了几张照片,是他奶奶家和婆婆家所有家人全都被斧头砍死堆在一起的照片。债主嫌他总是喜欢叫唤,便用针和线将他的嘴巴缝了起来,将他扔进了粪坑。正当藤野信秀要被溺死的时候,一条长长的触手将他拉上了岸,他被一颗蓝色的球吞噬了,一年后被A国的微型导弹袭击,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只母体。

从此藤野信秀对那个债主充满了仇恨......

当她讲述完他的故事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抓着路灯,路灯杆都被捏扁了。

比起他,我发现我的要复仇的对象简直不值一提,末世里谁都难以保全性命,弱肉强食,那个高三学生不把我和那个高一高二的扔下去,那么直升机就会超载,那把狙击枪,也将瞄向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包括班长和李照封......

“你知道那个灭门的人在哪吗?”我开始帮助她操办复仇计划,按照我的推断,她的仇人很有可能也在人类聚集地。

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憋着什么东西,紧接着说:“不知道,但是我还清楚记得他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味道,顺着味道我可以找到他。”

她的肚子已经鼓得像是马上要爆炸了一般。

“我建议你先赶紧先把寄生体拉出来扔掉,你的肚子看起来要炸了的样子啊!”

“呀!刚刚只顾着伤心了,啊!不行了......”她走到了一边,将体内的寄生体全都排了出来。

“都是那个叫郭娇娇的人害的!”她捡起地上的几个寄生体,将其扔进了火堆中。

“你被这寄生体寄生后有什么感受吗?”我很好奇。

“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感觉肚子里有东西总是在动非常不舒服,还经常饿,只有在出来的那一瞬间,特别疼。那个郭娇娇她居然喂我吃丧尸肉,我简直想吐。”她用手比划着。

“我可以帮你把寄生体赶走,你想赶走寄生体吗?”我想起了之前用刻蚀液腐蚀寄生体,寄生体痛苦不堪地逃走了的场景。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她听到我有办法赶走她肚子里的寄生体,露出了激动的小眼神。

我带着秀儿来到了商业街,商业街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丧尸,只是数量似乎越来越少了,我带着她进了我的店铺,自己重新换了一件新衣服,然后给秀儿挑了件好看的裙子,秀儿却显得十分抗拒。

“我不能穿裙子......”秀儿低着头,看起来很抑郁。

“为什么?”

“因为......”她欲言又止。

“你现在是母体,是母的,怎么能穿这种男生穿的衣服呢?来穿这个,做为女孩子就应该漂漂亮亮的。”

“好......好吧......”她站在镜子前,脸刷的一下红了。

“这也太可爱的吧!”我给秀儿扎了一个双马尾,秀儿的头发没有我的长,只能扎很短一个马尾。

等等,我一个男生什么时候学会了扎头发???

穿过商业街,只需要走过很短的一段路程,就来到了卡特市的旧工业区,旧工业区被卡特市政府下令整改,可是却迟迟没能拿到整改资金,因此旧工业区便一直保持着脏乱差的现状。

火力发电厂嗡嗡地响着,丧尸辛勤地燃烧垃圾来发电,这便是卡特市还能有电力的秘密所在。

来到了化工区,里面到处都是丧尸在游荡,稀土资源随意地堆在地面上,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从硫酸厂生产线上拿起一瓶浓硫酸,示意秀儿躺在地上。

“这个是浓硫酸,往里肚子里倒,寄生体就会出来了。”我打开了浓硫酸的瓶盖,里面的液体像油一般,十分浓稠,

“啊!我会死的!”她很害怕,我把她按在地上,解开她的衣服,拿起长刀,切开了她的腹部,毒瘴般的气体扑面而来,她吓得哇哇大叫。

她的肚子里并不是一个寄生体,而是许许多多个米粒大小的寄生体,一层叠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布着蓝色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恶心,我将浓硫酸泼了进去,浓硫酸腐蚀着里面的寄生体,最上层的寄生迅速碳化,发出呲呲声。

秀儿停止了惨叫,她冷静了下来,发现其实一点也不疼。

当我用铂丝拨开表面的碳层时,里面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寄生体,连续泼几次,还是有很多。上面的寄生体死亡后,形成一层碳,阻止了硫酸向下层渗透,待我将碳拂去的时候,他们早就又分裂了一层,怎么弄也弄不完,无限死循环。

“没办法了,你只能保持这样了......”我对她摇了摇头。

“啊......”秀儿失望的躺在地上,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悠。

她比我可怜多了,我没有被寄生体寄生,从母体变为母巢,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而我还在怨天尤人,我还是男人吗?

额,好像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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