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扇言表情有些严肃地望着场中间，轻声到：

“看见了吗？”

李虚白点了点头，眼睛也微微眯起。

“那柄剑……有剑灵？”

“我只听说过，有一种剑，能够诞生出剑灵。”

他喃喃自语起来：“江俞……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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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米可儿已经从失利中走了出来，重新走到了江俞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江俞手中的煌如剑。

“奇怪……这是什么剑啊？怎么还能操控火的啊？长得还怪好看的……”

“哼，算你有眼光。”听见米可儿的夸奖，煌如得意地仰起了头，骄傲的说到，“这是煌如剑，是尊上专门为我锻造的神剑，厉害着呢！”

“那，你又是谁？”

“我？我是煌如剑的剑灵。”

“剑灵？”米可儿吃了一惊，“我听我们国里的人说，只有真正的真仙之剑才有剑灵诶！难道这把剑是仙剑？”

煌如轻轻歪了歪头：“嗯……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划分剑的品阶诶……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剑啦。”

一旁的江俞轻咳一声，说道：“好了，有什么问题，之后有机会再聊吧。”

“马上，第二场宴演要开始了。”

——

——

梦尘缓缓走上了演武台中央。

在他对面，项风离也缓缓走了上去。

面对梦尘，项风离不卑不亢地轻轻抱拳：“三山武门，项风离。”

“龙树佛门，梦尘。”梦尘也微微颔首，念了句佛。

两人站毕，那个空旷的声音再度回响而起：

“天算夫人亮题。”

“第二局宴演题目为……”

“文斗！”

听到题目，场间的两人再度愣住了。

“文斗，则斗琴棋书画，择一而比。二人可自行协商。”

“胜负定夺，以天算夫人为准。”

“以上。”

高台上，李虚白无奈苦笑起来：“天算夫人这……这可真是出的一手好题目啊。”

“让一个武夫一个和尚斗文……梦尘我不知道，不过我那兄弟项风离，应该是直接认输了。”

不出他所料，项风离在听到宴演题目之后，直接傻了。

“啥？琴棋书画？”

他懊恼地挠了挠头发：“这玩意谁会啊？不是说好的打架吗？”

对面的梦尘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虽不会琴书画，但是略通棋艺。”

“项兄，可愿来一盘？”

项风离真的很想一拳头砸在这个笑眯眯地和尚脸上。

说实话，他从小在三山门长大，天天除了锻炼身体就是修习武艺。莫说琴棋书画，习得几个大字都还是托父母的福。

眼下让他来和梦尘下棋，还不如杀了他。

思来想去，项风离头发都快挠秃了，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小爷认输。”

“什么鸟题目，算我倒霉。”

很快，那空旷的声音响起：“项风离认输，第二局宴演胜者，龙树佛门，梦尘。”

“如此一来，我这边，可就已经两连胜咯。”李扇言轻轻吞吐了一口烟雾，美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李虚白。

李虚白则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还有两局呢。不到最后，还不好说呢。”

很快，第三局的抽签也出来了。

第三局，由梦尘，对战米可儿。

这一次，两人都学乖了。上来谁也没有主动放狠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天算夫人开题。

因为，之前两局的经历告诉他们，也许这次演武的成败跟本人实力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纯粹和运气以及天算夫人的心情有关。

“天算夫人开题！”

“第三局宴演的题目为……”

“……厨艺！”

梦尘：“……”

米可儿：“……”

李虚白和李扇言同时扶额叹息。

这题目，果然是瞎出的啊。

修士早就可以不食三餐五谷，更别提研习厨艺了。这题目出给修行人，简直就是满满的恶趣味。

“万物皆可入道，厨艺亦可。色香味俱佳方为上品，成品菜肴依然交由天算夫人定夺。”

“厨具已备，二位请开始。”

很快，演武场上抬上来了两套灶台，包括厨具食材一应俱全。

台下，煌如好奇地搂着江俞的胳膊问道：

“尊上，那位梦尘小哥，会做饭吗？”

江俞想了想，很认真地回复了一句：

“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一路上，梦尘就算和他与二月一起吃饭，也只是要一碗简单的素面，不加任何修饰。所以，江俞也不知道梦尘到底会不会做饭。

“也许……他只会做素面吧。”

果不其然。

最后，梦尘只是呈上了一份普普通通什么都没加的素面。

反倒是米可儿，一番烹饪之后，呈上了一道卖相极佳的菜肴。

“蒜蓉孜然烤香菇，都是我们南国常用的食材。”

米可儿解释道：“小时候跟随家人学过一点点做菜，说什么女孩子学些厨艺将来才好找郎君。”

“呵，谁想得到我后来觉醒了修行天赋，一路成为了符箓师呢。这点厨艺也就没用咯。”

两道菜差距过于悬殊，胜负已然一目了然。

很快，空旷的声音便宣布了结果：“第三局宴演，胜者，桑梓国米可儿。”

“这样，便扳回一城了。”李虚白轻摇着折扇悠然道。

“那么接下来，就看这至关重要的一局了。”

“第四局，三山武门项风离，对祁连道门江俞。”

江俞缓缓走到了台前。

在他对面，项风离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反倒有些抱怨地说道：“这鬼题目，不能再出个什么千奇百怪的来吧？”

“那你想要什么题目？”江俞反问了一句。

“我？”项风离嘿嘿一笑，“我的愿望很简单啊。”

“和你打一架。看看咱俩谁更厉害。”

哦？江俞轻轻挑了挑眉毛。

不愧是三山门的人。

三山武门，以武入道，内炼身体。和祁连道门不同，三山不外求于道，而是坚持认为人体自身就是最大的宝库。

一旦全部挖掘，一样可以入道。

所以三山武门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武痴，健身狂人。

此番一见，名不虚传。

“天算夫人开题！”

“第四局宴演题目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着。

“……武斗！”

那两个字落下的一瞬间。

江俞和项风离眼里，同时闪过一抹精芒。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