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女仆补完魔状态好了很多，但是在我的建议下还是决定让露娜请假休息一天。
这么做自然有试探夕月学姐的成分在里面，但主要的目的确实是让露娜休息一会儿。
“请假了哦？”
薇尔莉特日常叫我起床，露娜难得起床起的比我晚，这次就不麻烦她帮我们做早餐了，我用烤面包机烤好了面包，就着牛奶和薇尔莉特一起吃完了早餐。
出门时间还是比往常晚了十几分钟，也许我比想象中更加依赖露娜。
“果然我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什么？”
我问衫羽。
来到教室后，衫羽很自然的靠了过来。
班上的女生大概他也习惯了，不再发出令人在意的声音。
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在意，但是我其实还是不太像被人当做对象进行讨论。
更不用说是对男生来说实在提不起兴趣的bl题材。
“就是帮助临晨向夕月学姐表白的方式？”
“很简单啊，有人反对就打爆他的汽车后轴。”
我有些心不在焉。
“那是抢婚吧，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怎么表白吗？果然没有恋爱经验还是不行呀。”
“那么在意的话你就去谈恋爱嘛。”
我建议道。
“哪有那么简单，我可是狼人，是会吃人的。人类女生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会害怕我的！”
“你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
“月圆之夜怎么办？难道每次月圆我都离开家躲进角落吗？”
“不看到月亮就不会变身了吧...”
“哼哼，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很喜欢月亮啊，而且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假扮人类。”
“为什么，不是挺好的吗？”
衫羽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假装人类可一点都不好玩啊，只是我们族裔习惯了伪装而已。”
“诶，其实我现在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身份。”
我侧身看着衫羽，他有些意外。
“总觉得你身上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呀？没什么人类也好，自己原来的身份也好，不就是一层外皮而已吗？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改变，就只是这样的一种存在罢了。”
“说的也是。”
我觉得很有道理。
可就是这么想，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人类，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实。
但是我的思维方式却还是本能的按照人类想法去思考的。
“你真的吃过人吗？”
我突然问道。
“...”
衫羽沉默了。
“为什么这么问，你先告诉我，你难道没吃过人吗？”
衫羽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
“没有，以后...大概...嗯，以后也不会吃人的，我并不需要吃人就可以生存。我不会改变迄今为止的生活，就这样就好了。”
“哈哈哈，其实不用说的这么严肃啊，叶恒。”
衫羽轻松的笑着。
“我自然也是没吃过人的。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是还无法认同自己的吸血鬼身份吗？”
“...”
衫羽像是看破了我的想法。
也许我确实比较容易被人看穿吧？
虽然的确没有怎么刻意的伪装。
“这么明显吗？”
“嗯。”
衫羽点了点头。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没多久。”
“诶？没有家族引导你吗，还是说...”
“...”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吧？”
“...”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我从来没有和女仆意外的人聊得这么深入，虽然衫羽并不是什么外人，可以说是我的同类，但其实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
这样信任他真的好吗？
我内心还是有些挣扎的，不过这些情报对我的敌人来说真的重要吗？
我更像是一种倾述，说的都是一些自己才会在意的小事罢了。
...
“继续来说委托的事吧？”
我主动转换话题。
“嗯。聊到哪里了来着？”
衫羽眼珠转动着，回忆着聊天的内容。
他的瞳色果然很好看啊，虽然只是和普通人类相似的棕色瞳孔，但我却觉得异常的通透，那是一种极致的魅力。
班上的女孩子会注意到他果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谈到你没有恋爱的经验，所以无法做出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
“很好，就从这里开始聊吧!”
“跟人类恋爱没什么不好的吧，不如你去试着和人类少女谈一次恋爱怎么样，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
衫羽投来有些奇怪的目光。
“你怎么不去...”
“我...”
衫羽反将一军。
“我...有女朋友了呀，”
我又一次想起了设定。
露娜，对不住！明明你都请假了。
“是你家那位可爱的小吸血鬼吗？”
“你不是很清楚嘛。”
衫羽已经见过露娜很多次了，不然不会不认识。
“嗯，毕竟一直跟在你后面，另一位呢，不会真的是你表妹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想，吸血鬼族裔的人数已经减少到这种程度了吗？连表妹都不放过。”
“好吧，其实她不是我表妹，她也是我女朋友。”
“...”
“...”
“好渣的发言，不愧是你。”
“渣只是从人类的视角上来说吧？如你所言，我们族裔人数面临威胁，自然不会有那么多无用的规矩。”
“说的也是。”
衫羽像是被我说服了。
“其实，她们都是你的仆从吧？”
“...”
然而...
只是他虚晃的手段吗？
突然的发言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
我没有回答，衫羽像是已经找到了答案。
“不是，她们是我的同伴。”
我经过思考后，作出了回答。
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重量。
但确实我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
女仆也好，女朋友也好，还是什么表妹这种奇怪的身份。
都不过是为了维持这段突如其来的关系也不得不进行的谎言而已。
只要我们之间的羁绊是真实的，身份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我能感受到和两只女仆之间身份同类的羁绊。
“对了，你的女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衫羽这才注意到露娜今天请假了。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她今天休息了。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有些奇怪。”
“那里奇怪了？”
我有些不解，就算我有其他的目的，对衫羽来说也没什么意外的吧？
难道在他眼里我只是想做学校里一个好好学习的怪学生吗？
我并不觉得衫羽会这么不了解我。
所以衫羽的提问让我觉得是不是他发现了其他的疑点。
“不知是你的女朋友，还有一位同学没来。”
他指向前排的一个座位。
那个学生是...
我有些印象，却叫不出名字。
“马浩。平时来的都很早。”
衫羽准确的说出了那位同学的名字，此时我也想起来了。
他不就是开学第一天做自我介绍然后出糗的那位戴着眼镜的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