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淑语】

嫉妒是爱情的欲求。

只有能深爱的人,才可以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

你嫉妒了,凰淑语。

我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喵?”

斯卡蒂呼噜呼噜的踩在我胸口上。

“……什么情况?”

这是连环梦?

不,应该不是。

我甩了甩脑袋,斯卡蒂“喵呜”一下从我胸口跳了下去。

扶起滑落的肩带,我推开虚掩的房门……为什么杜若的母亲大人坐在客厅里?!今天不是上学日吗?

重新确认了一下时间和日期,我捏了捏鼻梁。

今天是星期五,时间是早上五点。昨晚没吃的面包还放在床头。

厨房中隐隐约约的传来切菜的声音。

对了!邮件!

我连忙打开手机,翻出那封邮件。

【嫉妒是爱情的欲求。只有能深爱的人,才可以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回复……没有。

收件箱……没有。

草稿箱……也没有。

安全。

看来我昨晚只是做了个惊恐的梦而已。

我对着全身镜把睡裙弄整齐,抱着斯卡蒂出了房间。

“早上好。”

“早上好哟~斯卡蒂说她的玩具老鼠落在这儿了,所以我就跟她过来取一下。”

橘子阿姨……姑且就先这么称呼吧。

橘子阿姨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随后抿着红唇笑了笑。

我立刻溜进卫生间洗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厨房。

“我来帮你了。”

“现在才装好孩子?”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杜若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状态。

我瞄了一眼锅子……竟然是我最喜欢吃的,加了甜豌豆的蛋炒饭。

“我一直都是好孩子。”

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

我抬起胳膊,把三只碟子取出来。

“你妈妈该不会又要在这儿住两天吧?”

“不。她马上就走了。”

杜若歪头看了看我,然后把其中一只碟子拿走放了回去。

“她也不在这边吃饭。”

真是任性的妈妈啊。

“那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一直都这么早。”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

啊!

我想起来了。

最近中午吃的都是杜若制作的便当。

所以和之前只做早饭不一样,他现在也要做我的午饭了。

怪不得会起早。

最近天气变冷,赖床时间有所增加,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刚同居……呸,还停留在刚合租的时候。

还好昨晚很早就睡觉了。虽然做了噩梦,不过最起码没给橘子阿姨留下一个我会赖床的印象。

“找到你的玩具老鼠了么,斯卡蒂?”

“喵~”

客厅里,斯卡蒂叼着一只小巧的布偶,跳到了茶几上。

“找到了的话,我们就走吧,打扰他们小两口也真是罪过~”

“喵!”

斯卡蒂晃了晃脑袋,咬起那只老鼠布偶,和橘子阿姨一起朝门口走去。

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们送到门口。

“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好的,您慢走。”

“不要跟小若吵架哦~”

用饱含深意的语调叮嘱我之后,她和斯卡蒂一同消失在电梯间。

不要……吵架。

太可怕了。

橘子阿姨,太可怕了。

==========

==========

“梦秋。”

“嗯?”

柳梦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你怎么一副很困的样子。”

“昨晚弄到很晚啦……”

喂,不要摆出一副无辜而清纯的模样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啊!

“真用功。”

“最近不是被妈妈强制要求学习嘛……好困。”

她再次打了个呵欠,搓了搓眼角。

“小语,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没接。”

电话……

我皱了皱眉毛。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林星华说你之前找我有事,后来我给你回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哦——

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再加上柳梦秋的话,我彻底弄明白了。

怪不得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和柳梦秋打电话。

其实到那个时候,梦境仍然在持续。

这么一来,我睡着的时间应该是在八点半到八点四十之间。

八点半,我给柳梦秋发了消息,林星华回复我说她在学习,十分钟后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过来。

刚才柳梦秋说,她给我打回来,但是却无人接听。

这说明我在等她电话的那十分钟之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秋,昨天的化学作业是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吗?半张卷子哦。”

确定了。

是梦。

“看来我没记错呀。”

“诶,小语你最近有点迷糊哦。”

你是最迷糊的好不好。

“不过杜若的情书就这么没了。”

林星华也加入了对话,这个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会想到包破了……啊!”

柳梦秋尖叫了一声。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一封洋溢着暧昧的粉色情书,静静地躺在杜若的桌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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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咖啡研究社,社团活动室。

“怎么回事?”

“什么?”

正在喝咖啡的杜若被我吓了一跳。

我把那封粉色的情书拍到了桌子上。

“你找到了?”

“是啊,在你的桌洞里找到的。”

快点补偿我,感谢我啊,该死的男人!今晚我要吃秋叶蟹火锅,快把恶心的水煮西兰花扔掉!

“在我桌洞里找到的?没开玩笑吧。”

杜若拿起那枚粉色的情书,翻转着看了看。

“这封信的封口贴纸还在上面,但是原来那封信的封口贴纸已经被我揭下来了。”

“诶,还真是。”

“会不会是新的情书?快打开看看!”

霊映菡递过来一把铁尺。

杜若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挑起贴纸。

信纸仍然是玫瑰色的。

“这次正反两面都有字啊。”

“花体德文,我先看看是啥意思。”

杜若缓缓把德文念了出来。

“‘Eifersucht ist das Verlangen nach

Liebe.’意思是‘嫉妒是爱情的欲求’。”

大家一下子把视线转向了我。

“怎、怎么了啊?”

我缩了缩脖子。

“小语,昨天杜若把情书弄丢之后,你幸灾乐祸了一阵子吧。”

柳梦秋的视线满是揶揄。

“哪有啊,背面是什么?”

我赶忙把话题往情书本身上引导。

杜若翻过去瞟了一眼。

“背面的那句话是‘Ich gehöre dir.’这是音乐剧《伊丽莎白》中的一句台词。”

“意思是?”

杜若挑着眉看了我一眼。

“意思是……我属于你。”

胃突然开始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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