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任老头,全名任环,因为家里有七个儿子要养,所以干活最勤快。这七个儿子还都是老来得子,所以逢人就夸耀自己有七个儿子。
“嘿嘿”旺儿搭笑到。
苏昌一进苏宅门,也没有理会任老头就跑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索着:“不如我把小外甥偷来藏起来,急死他们,可是小外甥围着一大群人,该怎么办呢?”苏昌琢磨着。“有了,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去偷。”苏昌猛然想到。
这天晚上寅时,苏昌便悄悄溜出了自己的屋子,马婆子和秋霞也没有察觉。这刘瑞子时闹过一次便睡下了,故苏湘屋里的人都睡的很死。
苏昌偷偷潜入了苏湘的屋子,见床上只有刘瑞一人。原来这苏湘自从有喜了,刘止德就与她暂分了房,现在还在做月子,故房里就只有苏湘和她的奶娘朱婆子以及一个叫杏儿的丫鬟在里面,刘瑞就交给了朱婆子。
话说这朱婆子,最是贪吃。是个寡妇,又无儿无女,每个月的月钱都被她买了美食,主子们吃剩下的菜也都是被她吃了。和主子站在一起,比主子还要富态。这天又胡吃海塞的,到了丑时肚子就开始闹腾了,跑进跑出茅房不下十回。这不,苏昌在偷孩子的时候,她还在茅房受苦呢。
苏昌抱起刘瑞就要走,这苏昌虽然才五岁,但较同龄人力气要大些。虽说抱起一个六七斤的婴儿不在话下,但也有些吃力。踉踉跄跄的就跑出去了。
那刘瑞哪忍得住颠簸,早已咿咿呀呀的哭起来了。那朱婆子听到哭声提起裤子就往茅房外面跑,还大叫着:“来人呐,有毛贼偷孩子了。”
那朱婆子,本就嗓门大,这么一尖叫起来,不止苏湘、刘止德、杏儿,就连苏国忠都被惊醒了。那苏国忠领着两个小厮拿着板子就往这边奔来。
苏湘也要起身来,但被杏儿和刘止德拦住了。就这样,苏国忠往这边赶,刘止德和朱婆子在后面追。
苏昌前后为难,便放下刘瑞就躲起来了。朱婆子、刘止德、苏国忠赶到时只看到刘瑞在地上哭。朱婆子连忙抱起刘瑞就回房。
“岳父大人,我估计毛贼还没走远,不如我们再搜寻搜寻。”刘止德说。
“来人呐!看到毛贼直接乱棍打死。”苏国忠道。突然,只听荷花缸里传来咚咚的响声。“毛贼肯定躲在荷花缸里。”苏国忠道。两个小厮往荷花缸靠近,只见一个满是泥泞的脑袋冒出来。这两个小厮挥起板子就要打。只听那个脑袋说道:“父亲不要打我,我是昌儿。”
苏国忠愣了一下,气冲冲的往荷花缸那边走,把苏昌从荷花缸里提了出来。只见苏昌满身泥泞。苏国忠道:“你在这里干嘛?弄得跟个水鬼似的。”
苏昌知道狡辩不了,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噗呲”只听刘止德笑了一声。刘止德又苏国忠道:“岳父大人可不必惩罚他,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好玩罢了。”
苏国忠冲苏昌骂道:“下作没脸的小兔崽子,万一要是瑞儿出事可怎么办啊,今儿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苏国忠又道:“来人呐,先把旺儿打10板子,再给我找一个长凳子”。
过了片刻,一个小厮搬了一个长板凳过来。苏国忠道:“没调教的东西,给我趴上去。”苏昌只好趴到凳子上。苏国忠拿起板子就打。刘止德正要去拦。苏国忠道:“谁都不准拦我。”刘止德只好住手。
一边打,苏昌一边嚎哭。就这样打了半刻钟,惊得苏湘也跑出来。
“爹,您这样打是不行的,会把他打死的,您就这么一个儿子,您把他打死了,我们苏家就绝后了。”苏湘道。
“这个孽子,不打死他,以后还要作恶,我把他打死了,也算为民除害了!”苏国忠道。说毕还在继续打。
只听苏昌的嚎哭声越来越小。刘止德感到势头不对,就连忙抱住苏国忠道:“岳父大人,昌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快别打了!”苏国忠这才放下板子。
这时苏昌的奶娘马婆子和小丫鬟秋霞来了,马婆子说:“哎呦呦,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苏国忠冲马婆子训道:“你平时管教他也忒不尽心了。”便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马婆子回道:“他是主子,我是下人,我管教他怎么敢动真格呢?”又道:“只可惜太太不在了。”说着,心一酸流下了眼泪。苏国忠、苏湘、刘止德见状也都抹起了眼泪。
随即,马婆子抱起了苏昌,往苏昌屋子里去了。
第二天,苏昌便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苏国忠见状,懊恼不已。不过几日后苏昌也就渐渐好起来了。只是后来苏国忠再不敢打骂。也因此,苏昌变得更加顽劣。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我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