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的叶信转过头,金婆婆的身影慢慢的从黑影中浮现出来。放下手中的笛子,叶信开口道:“这么晚了婆婆还没有睡么?熬夜可是美貌的天敌哦”。

“哦吼吼吼~,我一个老太婆,还有什么美貌可言啊,倒是你,可别仗着年轻熬夜过度哦,不然可是会早早的变得和我这老婆子一样哦”。摸了摸后脑勺,叶信不好意思的啊哈哈了下。

“话说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呢?”“我已经让人带他们去睡了,毕竟小孩子就要早睡早起才能长得快啊”。婆婆果然是婆婆,已经完全是个有了第三代的长辈了。

“不过我还是很期待你和翎儿的孩子的,你们可要好好地努力啊”。一脸慈祥的说着如此话语的金婆婆,该怎么说呢,有些恐怖啊。叶信还能怎么说呢,只能打着哈哈,一边说着一定一定。

看了看金翎书房的方向,金婆婆再度开口道:“你也不要太在意,翎儿那孩子自小就乖,看着我每日操劳政务和军务,后来长大了心疼我这才接手的,哪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顿了顿,轻咳了两声,婆婆接着开口道:“其实你也知道了吧,翎儿那孩子的天赋”。点了点头,叶信表示知道。“但不管是以智谋名动天下的少城主还是以绝对的实力君临天下的绝世强者,我都不希望,我所求无非就是她健康快乐”。

看着金婆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叶信脸上平日里的轻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接着开口道:“我会让她幸福的,如果在此之前需要一个太平盛世,那我就扶她上那万万人之上的王座”。

金婆婆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信,叶信也同样注视着她。过了一会,金婆婆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合不拢嘴。“好,好一个扶她上王座。往昔虽不在,霸气尚犹存”。说完,金婆婆背负双手,慢慢的往树林里走去。

“往昔虽不在,霸气尚犹存?”叶信的嘴里念叨了几遍,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婆婆”。叶信伸出手欲叫住金婆婆,但是,哪里还有婆婆的影子,留下的只有环绕在耳畔的婆婆的笑声。

回到空无一人的新房,大红的喜字依然贴在那里,但叶信却没有吐槽它的心情。躺到床上,叶信满脑子都是金婆婆念的那两句话,但是不管怎么想,却都想不到任何有关金婆婆的记忆。

“是删功的时候连带着连记忆也删了么?”怀揣着疑问,叶信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晨,大家如期相聚在伙房的餐桌前,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金翎挂了两个黑眼圈。

看着一脸疲态的国宝金翎,叶信吩咐侍女,叫厨房准备两个水煮鸡蛋,自己则起身,给她按摩太阳穴和百会穴。虽然现在没有能量在身,但叶信的手法也不是一般的手法。

经过千年以上的时间和数不胜数的先贤摸索改良的手法可不是等闲的,看看手下那个仿佛随时会呻吟出声的金翎,就是最好的体现了。五千年书库外挂,你,值得拥有。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叶大爷一手尔康表情包的动作,本想叫住金婆婆,把昨晚的事问个明白,但还没开口呢,金翎就如跟没了脊椎似的缠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臂就往门外拽。

“官人,我今天要去军营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看了看自家老婆,又看了看跟个没事人似的,慢慢转身离开的金婆婆,叶信把手放下,选择了老婆。

走在去往军营的路上,叶信好奇的问起为什么要带他去军营。金翎歪了歪脑袋,答道:“是婆婆叫我带你去的”。叶信愣了2秒,然后鼓足了力气,闭眼朝天大吼了声:“婆婆~~~”。

府邸里,金婆婆正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端着微微冒烟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眼前是正在过招的爱莎与阿宗,听着空中隐隐约约传来的那两个字,金婆婆圆着嘴,发出了安西教练的招牌笑声。

尼雅城的军队驻扎在城外,既节约了城墙内的土地,也防止了军队训练对城内居民造成的各种困扰,而且军队本来就是抵御外敌的代名词,虽然从内破城的例子也不少。

出了城,巨大的校场就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帐篷有序的排列着。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来的时候是从西边而来,而这校场则是在尼雅城的东面,难怪如此巨大却没在当时看到。

门口的守门兵士不出意外也是女的,记忆中披甲戴胃的男兵士和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兵士一比较,怎么看都觉得别捏。

“锵”的一声,枪头相交的长枪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退去”。看这情况,可想而知金翎平时把正常女装的自己藏得有多好,这得有多低调才能让自家军队的兵士连自家主管军政的少城主都不认识,以至于给拦在门外不让进啊。

叶信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总觉得前途堪忧。

伸手拿下腰间别着的腰牌,巴掌大小纯金制的腰牌中间刻了一个“金”字。在两个看门女兵士的眼前展示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收回了长枪,放行了。

走在毫无道路概念的黄土地上,叶信开口问道:“这个令牌是?”“哦,这个是我们金家的最高令牌,见令如见城主,不过说是金家,其实也就婆婆一人拉,我和金萝毕竟都是捡来的”。说着,金翎低下了头。

摸了摸自家夫人的脑袋,叶信开口道:“我看得出来,婆婆是真心把你当成女儿,啊不对,应该是孙女的,不然哪个家主会把军政都放手交给一个人啊,对吧?”抬起头,金翎略显迟疑的问道:“真的?”“真的”。叶信拍拍胸脯表示,‘我担保’。

“不过这块令牌没有什么特殊么?就算材料是金,也不见得难以仿制吧?”“啊,这块令牌平时都是由婆婆保管的,只有这么一块,如果真有人能从婆婆那把这块令牌取走仿制,怕不是已经有了不知不觉全灭我们的能力了,那仿制这块令牌还有什么意义么?”

‘那路吼多,不过想来这令牌怕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吧,比如刚才的情况’。叶信看着前方的老婆,内心如此吐槽到。

二人走到一间明显区别与其他军帐的大帐篷前,“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金翎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又是个高手啊’。叶信的心里活动还是那么丰富。然后,军帐慢慢的掀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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