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秦苍都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密室之内,心神进入天运戒的内部空间之中,在那里头修炼。

此时此刻,他便在那茅草屋内,翻阅着前人手札。

“这几本有关于试炼的手札,我第一次来之时,并未出现在这茅草屋之内。看来灵瑶对我所言,也不属实,恐怕这天运戒中有不少东西掌握在她的手中,并未对我完全开放。”

秦苍现在正在看的内容,是有关于那三枚先天道纹的考核。

他很快看到了感兴趣的内容:“这本源之力在元海中演化的那股力量,有人称之为元力,更有甚至直接称呼为仙力。”

“不过这股力量的本质应该与灵力差不多,只是更为精纯,也更加强大。”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元海内的那股力量称之为元力比较合适,毕竟称呼为仙力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

秦苍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应当已经算是先天武者的层次了。

是的,他直接跨越了后天武者境,踏入了先天之列。

这若是让其他人知晓,定是大跌眼镜。

寻常人若想从后天武者踏入先天武者,得将自身元海之内的灵力反复淬炼,最终精纯的灵力能够帮助修士洗髓易经,身体发生一次蜕变,这才算是迈入了先天之境。

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后天武者纳入元海的灵力本身并不精纯,有着许多无用甚至有害的“杂质”。

但是秦苍就没有这个问题,虚空井中的本源之力在元海中演化的元力,便是无比精纯,而且因为他早早地打通了中丹田黄庭,现如今身体无时无刻不处于蜕变之中。

每过一天,秦苍便觉得自己的肉身之力更加强悍了一分。

所以他压根不需要经历后天武者境,直接迈入了先天武者之列。

哪怕秦苍不动用左道神通,他与普通的先天武者比斗,也是不输的。

“既然已经踏入了先天境,那么那道先天胎气……是否也已经到了该动用的时候?”秦苍心意一动,想起了自己体内还藏着一道先天胎气。

这道先天胎气,秦苍十分重视,可以说是除了天运戒之外,他重活一世得到的最大的机缘。

每个人自诞生之时,都是肉身无瑕,只不过随着降生在这个世上之后,便会染上一缕世间浊气,身体便出现了“瑕疵”。

而秦苍体内这道先天胎气,便可让他祛除体内浊气,让体质无限接近“无瑕之躯”。

也唯有“无瑕之躯”才有可能突破到只存在于理论之中的先天极境。

秦苍思忖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动用这道先天胎气:“现如今我力量积蓄还不足够,还不必动用这道珍贵异常的先天胎气。”

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秦苍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道先天胎气,才能将其功效发挥到极致。

毕竟此物只是前辈大能们推演而出可能存在的东西,但是谁都没有亲自得到过。

秦苍知道有先天胎气这种东西,还是从他前世的师尊口中得知的。

或许……师尊知道该如何用这道先天胎气?

“看来,前往乾元山之事,也该及早提上日程了。”

秦苍心中默默道,决定等过些日子,就启程去乾元山。

……

在秦苍静心修炼的这段时间里,日子非常地平静。

只不过有一人,最近有些苦恼。

今日一早,花念奴便被叫到了秦府主宅,要见她的人是秦家家主,也就是她的公公秦宏。

她来到秦宏书房的时候,秦宏正在伏案处理着公文。

她上前一步,低垂眼眉,福安道:“公爹,您找我?”

“念奴来了,坐吧。”秦宏抬眼看到花念奴站在他面前,露出了微笑,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下,又让身边管家去倒了杯热茶来给她。

“这段时间,你和苍儿相处得可还好?”

“夫君待我极好,能陪在夫君身边,侍奉夫君,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花念奴在说这番话时,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

秦宏心中也是欣慰:“如此就好,你们夫妻能和睦,这是好事。”

他叹了一声:“秦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我膝下子嗣只有苍儿一人,其他几脉都是开枝散叶,唯独我这一支一直一脉单传,你……要争点气啊。”

他语重心长,而花念奴表情呆滞了片刻,听出了话中深意,脸顿时是“噗”地红了。

可一想到这事儿,她心中又有几分幽怨。

自打拜堂成亲之后,秦苍待她确实是极好的,可唯独那方面的事……至今两人还是分房睡,别说要孩子了,就是房事也未曾行过。

花念奴内心是保守的,可现如今两人都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她自然也想努努力,给夫君留个血脉。

她虽是这般想,可她毕竟是个脸皮子薄的女人家,这种事怎好意思先开口?

秦苍不提,她也不敢说,只能是把这份幽怨藏在心中。

不过花念奴还是很体谅秦苍的,毕竟秦苍身体状况如何,她再清楚不过,没心思做那事,也是能理解的。

花念奴强挤出一丝笑容:“公爹,相公身子不好。”

秦宏明白她的意思,对她说道:“这我知道,只不过苍儿再过些日子,是要去乾元山求仙问道的,也唯有能够拜入乾元山,才能请仙山上的仙师们出手救治他的怪病……”

“到那个时候,你夫妻二人想见上一面,恐怕也不容易。所以趁着现在,抓紧点时间。”

花念奴猛地抬头看他,瞪大了眼睛:“什、什么?为何我没听夫君提起过这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跟在秦苍身边,举案齐眉。

可听公爹这话里意思,夫君不久之后就要和自己分开?而且以后再见面,也是难事了?

秦宏愣了一下:“苍儿没和你说过这事?”

花念奴脑子嗡嗡的,整个人一时失神,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秦宏不知道秦苍不将此事与花念奴说的原因,可说到说到这份上了,只好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番。

花念奴听完了之后,也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没表达自己的意见。

只是当她离开秦宏的书房时,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出门还险些撞到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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