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女的？”沐雨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女孩：“你叫什么来着？”
“额……前辈我是依兰。”依兰担心的拉了拉沐雨的手，她总觉得盔甲下似乎换了一个一言不合就揍人的家伙。
沐雨双手抱胸，晃了晃头盔：“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那位小姐可以……”女孩按着木桌的指头有些发青，藏在刘海下的眸子满是犹豫：“您不能一起跟着……”
“哈？”沐雨一把拄在桌上，头盔紧紧贴着女孩的脸：“为什么我不能去？”
“大人们说只要女性，实在抱歉，我不能违反规定……”
“我就是女的。”沐雨拍击漆黑的胸甲发出一阵阵金属颤鸣声，语气低沉的问道：“这样能进去了吧？”
“啊这……”女孩双手下拉着制服衣摆，不时瞥一眼周围的侍卫，僵持了许久说道：“国师大人看到您会杀了您的……”
“没关系。”见她松口沐雨拉起依兰直接进了后边的房间，反正自己不过是多要份工钱，到时候大不了直接开溜。
穿过一扇发黑的破木门后沐雨领着依兰到了一间偏暗的房间里，里面站着十来个女孩，大多光着身子在接受某种检查，在后门处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她抱着一把白毛拂尘，嘴里嚼着什么东西。
“够了 吩咐外边的人，让他们散了。”
沐雨和依兰刚进入房间没一会儿那女孩喊道，对着检查完的几个轻挥拂尘，地面瞬间出现繁密的符文将她们笼罩，下一刻女孩们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空阔起来，沐雨这才发现那个抱着拂尘的女孩竟然是长空，此时她不知用什么魔法把眸子变回了原样。
长空这时也发现了沐雨和依兰，满脸冷淡的抱着拂尘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这了？”长空看了看沐雨，而后又把视线放到了依兰身上。
沐雨一愣，刚要开口身旁的依兰便说道：“回国师大人，我被人骗了，想去皇宫里赚些钱回家。”
“哦……”
长空扫了沐雨一眼，沐雨以为她要问自己，连说辞都准备好了但没想到长空转身出了房间：“过来吧，你父亲我认识。”
依兰欣喜若狂，连忙应声跟了过去，沐雨像是丢了魂似的在后面看着依兰的背影，明明……明明还吸过自己的血，现在却这么冷淡了，忽然她又觉得非常委屈，出了门后用手捂着头盔一边轻声呜咽着一边向城门走。
……
人类的城市似乎一到晚上就从死气沉沉的建筑转为了活物，每一间酒馆，每一条挨着河流的街道都染上了喧嚣，人们在黑暗的氛围下肆意发泄着白昼所受的委屈。
“你等着……下次抓到你，我一定打你屁股……”沐雨一半身子趴在床上，上身**只盖着条毯子，满脸委屈的抱着一大瓶酒往嘴里灌着，她知道那时长空一定认出了自己，血脉中的亲近感不可能骗人，可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讨厌我……”沐雨揉了揉醉醺醺哭的发肿的眼睛，忽然她停止了哭泣，若有所思的把头贴在了床身上，莉莉丝那家伙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
这想法忽然让她连发泄的心情都没了，匆匆的把衣服穿好后沐雨把酒瓶抱在怀里就要出门，必须得回去，被打死也要回去。
沐雨刚打开门就被人扑到在地，原本她就有几分醉意一时间竟站不起来，要不是砸在地上的后脑勺发出一阵阵疼痛可能她就直接睡着了。
“谁啊……唔唔……”沐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对方封住，同时她也看清扑倒自己的人是长空。
长空咬破了沐雨的舌尖，用力的吸取着血液，过了凭空似乎是不满足出血量，她离开了沐雨的唇，目光在她那张哭花的脸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后直接咬上了她的脖颈，为了防止沐雨挣扎，长空和上次一样按着她的手。
不过沐雨已经不会反抗了，在她看见是长空后她就知道她来干嘛，现在沐雨已经躺在地板上趁着醉意睡着了……
……
“嘶～”
一大早，沐雨揉着胀痛的头醒来了，长空正光着身子抱着她，两人盖着一条偏薄的毯子，沐雨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她扯成了烂布条丢在了地板上。
“喂……”沐雨刚开口就捂住了自己的嘴，长空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叫醒她没准还会吵一架，不如直接回去找莉莉丝。
打定注意后沐雨轻轻的掀开毯子露出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她就一个翻身直接摔倒了地上。
“该死的鸡毛掸子……”沐雨伸手扯了扯绑在脚踝上的拂尘，发现绑的结实只好扶着床板站起身叫醒了长空。
“干什么？”长空睁开眼睛发现是沐雨后挥手打掉了她的手，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把，这个，这个东西弄走，我要走了。”沐雨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要离开？”
“恩。”
沐雨坐到床沿上，背对着长空用法则做出了一条黑色长裤和一件长袖衬衫。
“你不要我了？”长空从沐雨身后搂住了她，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很多事情我不打算道歉，昨晚也是，第一次认识也是，但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在那之后我不会纠缠。”
沐雨身体轻微的颤了一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感受着背部的触感：“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毕竟从名义上来说我还是你的母亲？”
沐雨不确定说了一句，她确切的感受到了不同于在沐弥身上的情感，她有股想照顾长空一辈子的冲动，但又不能不尊重她的选择，可最让沐雨难受的是她不知道长空怎么想的。
“得了吧……”长空松开沐雨又倒在床上：“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多个人管我。”
“你几岁了？”
“几岁？八十多的老太婆一个。”长空嘟囔了一句，把拂尘从沐雨脚踝上取了下来。
“很老吗？”沐雨挠了挠头，看着似乎在赌气的长空问道。
没记错的话，莉莉丝都有2000多岁，槐紫也几千岁了……
长空笑了笑，伸手扯着沐雨的脸：“昨天那个小丫头，我比她奶奶岁数还大。”
沐雨没有回答，呆呆的看着长空被阳光染上金黄的侧脸，这一瞬间她就有了与莉莉丝相同的想法，管她怎么样想的，抓回去关在潘儿拉该隐肯定没错。
“喂。”
“恩？”
长空咬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饿了。”
“哦。”
沐雨伸过去了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