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温凉想着如果晚上能够行动自如一些,或许要去一趟后山。
见见暮歌,说些话来着。
毕竟那个少女算是为自己提供了最大的帮助。
在没有绝对名师辅导的情况下,温凉能到这一步,绝对少不了暮歌给予自己的那两本书的功劳。
只是无奈。
吃下的补气丸太多,即使最后都被李逊吸收的差不多了,但是那种力竭的感觉,以及最后李逊含恨的那一拳伤害还是相当的明显。
经过朝歌亲自调配的药物,温凉性命倒是无忧。
只是傍晚一结束,年轻男子就浑身无力的酣睡进入梦想了。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这一晚上睡眠质量不能说太好,因为做了一个梦。
有个女人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颊。
温凉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是模模糊糊。
他觉得是商沫。
没有什么佐证,只是莫名其妙的直觉。
抚着自己脸的女人,似乎在哭泣。
如泣如诉。
温凉想问问,为什么要哭呢。
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么。
然后温凉听到了一句话。
“为什么……我花了十三年……才找回你。为什么你就要这么走了?”
十三年。
这个数字仿佛是一个梦魇。
一下子直接戳中了温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也是至今为止,最不能直视的地方。
这是……自己死后的场景么?
温凉似乎能睁开眼了。
他看到的是熟悉的场景,是有着灯光的医院。
但是没有护士和医生忙活。
外头有哭声。
温凉一低头,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盖着一张白床单的自己。
躺在那里。
脸色苍白,已经是没有了一点血色。
在自己的身旁,有一个女人,握着自己的手。
握得很紧,明明已经没有了感觉,温凉却觉得自己的手很疼,很暖。
却很遗憾。
是商沫啊。
温凉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尸体,以及旁边的商沫握住自己手掌的场景。
女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妆也花了,泪如雨下。
床单那边湿了一大片。
而自己要送她的那束花,却放在了床头。
仿佛命运的嘲弄。
温凉心情复杂,说不出准确的感觉。
就好像是……理智告诉自己可以放下,但是感性却撕扯着自己的心,仿佛要五马分尸。
没有人能懂温凉此时的心情。
原本以为可以放下的,渐渐淡化的那些记忆,现在却像现实一样,焦灼着自己的内心。
甚至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此时自己的状态是现实,那头的胭脂山的一切不过只是梦境。
还是恰好相反。
看着商沫握着自己的手,贴住她的脸庞。
商沫闭上眼睛,泪珠在睫毛晶莹。
微微颤动。
她却好像在竭尽全力的体会最后的一丝温存。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是我错了……是我来的太晚了。
是我不光来的太晚,还要强行出现在你的眼前,强行改变我们之间的缘分。
只是……只是为什么要让你这么离开啊?
我好想你。
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的话就是。
十三年里,我日复一日的想你,我恨过你,但是我更爱你。
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失去你啊……求求你,醒来吧。
我求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
哪怕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要你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哪怕我七老八十了,没有孩子,没有结婚,没有成家。
我也希望看着你健康轻松的生活。
我会看着你。
看着你成家,看着你有你自己的孩子。
看着你享受天伦之乐。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当可怜可怜我……”
“傻丫头……”
温凉竟然感觉自己的脸湿润了。
十三年前。
那十分钟的错误。
错过了十三年的两人。
阴阳两隔。
温凉想要走过去,走过去。
抱住这个颤动着的女人。
不再年轻,却魅力依旧的女人。
这个自己错失了十三年的女人。
这个自己年少时的,青春时的梦想。
现在唯一放不下的执着。
只是当温凉伸出手尽力的去拥抱对方的那一刻。
他从床上坐起来了。
一片黑暗。
身上还有酸痛。
此时男人才晓得,的确是一场梦。
一场心有不甘的梦而已。
只是温凉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其他判断的时候。
旁边传来一句话。
“你为什么哭了。”
深夜自己的房间,传来了这样的话语的声音。
并且很是熟悉。
温凉转过头去,于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她的面容。
这一张望着自己宜喜宜嗔的面庞,于窗外微弱的月光之中,那股子倔强的气质伴随着漂亮的面庞,呈现的相当完美。
“白菜菜?”
温凉疑惑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在这个深更半夜时分,这座山头清净的如同死城一般的时候,这名女子,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自己的床边。
而这一次,她的身上,依旧带着伤痕。
温凉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脖子处,那似乎想用发丝和衣领遮挡,却根本挡不住的细长伤痕,似乎是被什么利刃划过一般。
白若若对着温凉笑了笑。
神情有几分疲惫和欣慰。
“来之前就听说了,似乎黑壮壮你弄了一场比武招亲?”
温凉看到是对方,也没有察觉出来什么敌意的时候,其实就差不多放松了警惕。
虽然自己不是特别了解这个少女,但是对方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手段来谋害自己。
虽然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确挺诡异的。
“哪里是我弄的,是沈云湖那个老东西坑了我一把。”
“你就这么说你未来岳父?”
白若若笑了笑,不过笑容幅度很小,似乎状态不太好。
温凉察觉出来,注视着对方。
“你好像不太好。”
白若若轻舒一口气,脸色也没有红润几分。
而是对着温凉平静的点点头。
“的确不算好。”
“状态都不好了,还要来我这里,怎么,还打算泡一下药浴?”
温凉勉强挪了一下身子。
其实比起白若若,温凉的状态其实更加不堪。
起码对方还能行动,自己只能像一个中风患者,坐在床头。
白若若也看出来了,挑了挑眉毛,漂亮的女子,这稍微的动静,都显得风情万种。
不经意的小习惯更是动人。
“比起我来,温公子似乎状态才叫做不好吧,来,走两步给我看看?”
白若若的挑衅,温凉无能为力。
“你都看出来了那就不装了,其实我已经神功大成了。”
“扑哧……咳咳咳……”
白若若被温凉这装蒜的模样轻易的逗笑,笑了一声却又牵动了什么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
温凉眯起眼睛。
“你这伤……”
“不碍事,而且也不亏。起码是杀了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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