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感到身体稍稍不适,挺着大肚子的芙蕾雅只得慢吞吞的走回床边,上了去。

轻轻抚摸着自己肚中的孩子,不知这一次生的究竟是人是鬼。

自从被其他人发现怀孕后,骑士王波加尔便安排侍女随身伺候在左右,只要现在自己叫一声她便会出现。

而伟大的骑士王已经率军南下,前去讨伐第七骑士布雷特。

可怜的布雷特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要走上绝路,他甚至可能会是肚子中孩子的父亲,可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深爱着他。

芙蕾雅与布雷特的爱是快速的,一见钟情,仿佛彼此就是对方的命中注定。

无论怎样也是分不开两人相连的心。

芙蕾雅害怕布雷特身死,他不想让孩子失去他的父亲。

火炉在墙角燃烧,圆木桌上摆着高脚杯,里面灌满了红色的液体。

这都是人血,不需要自己去动手波加尔便为她送来食物。

因为现在自己不单单是一个人,饮食的量更是与日俱增。

推开窗户,外面飘着纷飞大雪,芙蕾雅拿起折好的纸飞机向下一丢,随后出神的望着外边的天。

一颗心分成两半,我正为此而伤痛,忧愁。

夜晚,有人轻轻敲了芙蕾雅的房门,随后一道身影侧身钻进连忙回手关上门。

幺鸡裹着棉衣,搓搓手姗姗的笑:“主人您找我。”

芙蕾雅把一封信塞到幺鸡的手中,“你去把它送给第七骑士布雷特。”

“主人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您不想呆在骑士王身旁了吗?”

“你快去便是。”

“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

幺鸡收好信件,走到窗前,最后扭过头,“主人保重。”随后一跃而下消失在雪夜。

芙蕾雅忧愁的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会想离开波加尔,可肚子里的孩子却绝不可能会是他的种,她会是布雷特又或是贝克,我不希望她是贝克的孩子,所以她一定会像布雷特一样有着高高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眸。

芙蕾雅在害怕波加尔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是的,他可以推算,虽然时间都差的不多,但那个人总是多疑,满嘴的甜言蜜语,心里却不知道藏着什么锋芒。

唉~芙蕾雅重重的叹了口气,炉中的火焰开始跳跃,一段奇异的舞蹈,让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越看越入迷,最终火焰升腾竟变成了波加尔的模样!芙蕾雅惊呼一声。

哦不,他不是波加尔,他是格雷!

侍女听到声音连忙进屋,却发现夫人正好生躺在床上已经睡去。

挠了挠脑袋,只得替夫人吹灭蜡烛,关上了门。

法尔西斯第七领—寒夜城。

布雷特望着桌上的地图,尽管已是深夜却依旧没有脱下战甲。

“我们可以在洛夫納村安插一只部队,这样就可以避免寒夜城成为一座孤城。”

“无论有多少部队出去都不会是骑士王的对手,现在是寒冬,大雪会阻挡他们的步伐与消耗他们的粮食,纵深在第七领,即便第六领马不停蹄的进行运输也难保不会耽误,只需要坚守寒夜城便好。”

师傅皮尔特声音坚定似乎不允许布雷特反驳,站在地图前的除了二人还有侍从阿拉杰和爱德华。

布雷特的弟弟爱德华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们或许按照哥哥所说在这里安插一只部队,雪雾遮挡了斥候的视线,他们可以化作幽灵穿梭在敌军周围,反而可以让其疲惫。”

“好主意!”布雷特大声赞同,激动的指着现在波加尔所处的地方。

“他们要到寒夜城还需要半个月,只要一只百人的骑士团就以让对方找不到踪影拖延其步伐。我可以率人亲去。”

布雷特拍了拍剑鞘跃跃欲试,可保守的皮尔特认为这是个糟主意。

“你们也会在雪雾下迷失方向。”

“第七领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可以闭着眼睛走。”

“一旦他们围城你就成了孤军。”

“我会在这之前回来。”

布雷特十分坚决让皮尔特不得不表示赞同,“你是第七骑士,这里是你的领地,你可以决定一切。”

“那好,我这就准备人手出城。”

“太晚了,明早也来得及。”爱德华伸手拦住哥哥,毕竟现在士兵们已经睡觉了,不再去适合惊醒他们。

“好吧是我着急了。”

会议结束布雷特第一个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冰晶打在脸和战甲上papa作响。

望着迷失在白色**中的皎月,布雷特高叹一声。

芙蕾雅,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的背叛简直要了我的命,事实上已经要了我的命,我把它献给你让你去辨心脏的颜色。

“布雷特?”

“谁?”

布雷特拔出长剑,在回屋的路上一矮子从雪雾中现出身影,满脸皱纹透露出狡诈与阴谋。

布雷特警戒的看着他。

“不要激动,我这里有一封信要转交给大人。”

布雷特狐疑的接过信件,上面没有火漆却用笔墨写着自己的名字。

在抬起头那矮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回到屋的布雷特连忙坐到火炉前轻轻的撕开信封,上面用着黑色的墨水写着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布雷特…救救我和你的孩子。

是芙蕾雅!

布雷特从椅子上惊起,字迹娟秀小巧,甚至署名都未曾留下,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芙蕾雅留下的。

救救我和你的孩子。

她被波加尔给胁迫了!还有怀了我的孩子!

这消息对于这痴情人来说是在过不好的消息,甚至要比一瞬歼灭波加尔的军队更加的开心!

她是被威胁的,她现在需要我去拯救!

布雷特恨不得飞到王城去救出芙蕾雅,她还甚至有了和自己的骨肉,我会立她为第七领的继承人,作为我的孩子,哪怕所有的人去反对。

雀跃的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拿着一纸信不时便去读一遍,仿佛信上画着芙蕾雅本人一般。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救出她,我的爱人是被奸诈的小人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以得到她的肉体,他在贪图我爱人的美貌。

突然布雷特觉得自己是那么该死,自己为何不曾问过她的感受,她一定伤心极了,自己就这样将她抛弃在那陌生的地方。

她一定渴望拯救,突破了重重险阻才寄来了一封慌张而又短促的信,我真应该好好谢一谢那个送信人,我还对他如此失礼。

不行,我现在便要动身,飞马救出我的爱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男人发了狂,之前的一切事情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亏欠与重新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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