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内门的新晋弟子池子鱼,竟同时得到宗主以及二长老的赏识,拜入两峰门下,真是了不得啊!”

“你以为哦!那可是新生大会头名,倍有面儿。”

“那可不,人家是天灵根的天才,前途无可限量,哪能跟我们这些普通内门弟子比捏。”

青年落寞,今日清晨起便是流言霏霏,作为赤练峰唯一一名弟子兼唯一的一名记名弟子!此刻自然是无比难受。

“是啊,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赤练峰终于有了传承,前辈也有了正式的弟子。”

“我无非就是那多余的一人罢了。”

二十载清修,自懂事起,记忆便在这赤练峰谱下了自己的篇章,无数次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人的骄傲,亦被无数次的失败痛击。

白衣少年翩翩,自是那温和的荀裕,前往那赤练之峰。

仙花齐绽,微风徐徐,伴着丝许花香。

此刻阳光正好,少年少女气息蓬勃。

浩然宗的钟鼓即将敲响。

……

笙箫鸣细细,钟鼓响摐摐。

“呜呼,美好的一天从早上开始。”少年伸了伸懒腰,惺忪的眼眸,藏不住困意,光辉映照在凌乱的内衣上。

不一会的功夫,池子鱼便奔往了那丹尘子的赤练峰。

“咚咚咚。”少年轻敲木门。

此时发现,此处乃是一普通宫殿,竟无那天一峰春秋殿一分雍容,让少年一阵疑惑。

闻声开门的青年瞅见了门外发愣的池子鱼,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如那和煦的阳光般沁人心脾。

“赤练峰一脉,也就只有丹尘子前辈和我两人;前辈不喜雕栏玉砌,琼楼玉宇,与我一同在此清修,师兄见谅。”

“师兄?荀裕兄折煞我了,我比你晚入门,当不起这个称呼,况且荀裕兄比我年长几岁,不必如此。”听闻有人言语,池子鱼脸庞一红,这番明目张胆的揣测,自是失了礼数,抬头一看,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荀裕,连忙说道。

“浩然宗十分看重辈分,师兄乃是前辈的正式弟子,我只是一名记名弟子,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叫一声师兄,池兄莫要推脱了。”荀裕拱手作揖说道。

池子鱼看荀裕如此这般注重礼节,便也不加强求:“那好吧。”

“池师兄跟我进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观阳殿’。”荀裕轻轻挥手,示意池子鱼跟随。

“这里乃是偏厅,师兄与我二人可以平日在此歇息;这边乃是前辈的炼药房,此为造化丹炉,乃是赤练一脉传承多年的炼丹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未遵前辈吩咐,不可私自擅用;隔壁有几间炼药房,同样配备上好的炼丹炉;这边乃是主殿,平时前辈在此授课……现在我们先前往主殿,拜见前辈吧!”不愧是生活在这赤练峰生活多年的弟子,对此这般熟悉。

话说这观阳殿看着破落小巧,一进去便廓然开朗。

进入主殿,便看见那灰袍老道于主座中,捧着白瓷小杯,汤色青幽显露,只见老道微眯着眼在鼻端微微一嗅,然后轻轻一抿,享受之意让其不禁摇头。

“嗯~好茶,好茶!池小子来啦?”

“小徒池子鱼,拜见二师傅。”池子鱼闻言便跪下拜见。

“起来吧,荀裕应该带你参观过这里了,我也没什么好提了,今日开始便传授你炼药之术,传承我赤练峰一脉,你且好生修习,莫要辜负我一番教导。”

“弟子谨遵师命,定不负师父期望。”

“前辈,弟子先行告退。”荀裕闻言,知晓丹尘子要开始教导池子鱼,便不再此打扰了。

“荀裕兄留步。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可否答应小徒?”池子鱼说道。

“哦?所谓何事,与荀裕有关?且说来一听。”丹尘子几百岁的人了,怎会不知池子鱼心中的小九九。

“听闻荀裕师弟出生于赤练峰,服侍师父多年,一心追求那丹药大道而无果,恳请念在荀裕师弟的多年劳苦,让荀裕师弟一同学习炼药之术。”

池子鱼感恩当日荀裕的照顾之情,即便是奉命行事,也是尽力照看,池子鱼不是无情之人,当日相谈,便知晓了自己这位师弟,炼药的天赋一般,可是他的修行天赋不错的,只是心结已成,池子鱼便想助其一臂之力。

“这……荀裕在这赤练峰修炼多年,我怎不知他渴望学习炼药之术呢?只是他天赋一般,就算修炼刻苦,也只是存进之功;我早已有让他去其它六峰修炼仙术的想法,他的修仙天赋不低,只是这孩子也是执拗。也罢,就让其在此一同修行,望他有所成。”丹尘子内心翻涌。

“也罢,荀裕你且留下一同修习,好生努力!”丹尘子眼色一凝,郑重说道。

站在一旁的荀裕听他们的对话本就战战兢兢,对池子鱼又是感激又是着急:“这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吧。”听闻丹尘子郑重的答应下来,心头的巨石已然落下,对池子鱼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多谢师父成全!”池子鱼鞠身一躬。

荀裕闻言,亦是踏前一步,拱手一揖:“弟子荀裕,多谢前辈成全!定当不负前辈厚望。”

丹尘子欣然一笑,眼见荀裕心结已解,坦然而视;丹尘子从小看着荀裕长大,两人的关系一为师徒,二为父子,是为亲近之人。

池子鱼见能帮助到荀裕,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

“多谢师兄相助!荀某不胜感激”荀裕轻轻嘟喃。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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