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搁这儿误会呢，都当场抓获了，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是，我意思是……至少没有吃，只是抱住而已。”
“呵呵，真的吗。”
秦婉刚醒过来，就听到耳边有人在争吵。
小刷子似的睫毛轻轻扇动，还是没把眼睛睁开。秦婉不是特别想起床，因为这样睡着太舒服了。
软软的，香香的，还有弹性。
“秦老师，别睡了，快起来。”
秦婉动都没动，含糊不清地说：“别叫我秦老师。”
楚瑶急了：“那怎么叫……”
“你昨晚怎么叫的就这么叫。”
“哎？”
秦夫人笑了，好整以暇地抱起双手旁观：“就这，这样了你还能说什么也没干？没吃？”
“本来就没有嘛，”楚瑶快急哭了，“秦婉你快跟伯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呀解释，睡得正香呢，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一次懒觉嘛。秦婉这样想着，极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
楚瑶的胸口终于放松了，连说话都更有底气：“伯母，真的没有，不信你问。”
秦夫人没说话，只是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楚瑶的胸前看。
楚瑶发现不太对劲，于是也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水渍明晃晃的，特别明显。
“这就是没干没吃吗，”秦夫人冷哼，“真是有够好笑的呢，小奶牛。”
这时，秦婉才悠悠转醒，见众人都在注意楚瑶的胸口，她也望过去，看到那摊水渍。
“抱歉，”秦婉慢吞吞地说道，“口水流你衣服上了。”
楚瑶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所以说，小奶牛你狡辩什么，干了就是干了，入了就是入了，又不要你陪，”秦夫人反手拉开门，“发.春期的小贱人，出来吃饭！”
楚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吃完早餐的，只记得牛奶很香，糕点很软，秦夫人的嘴很甜。
“来，吃，使劲吃，新鲜送到的鲜牛奶，给我喝，喝光它们，撑不肥你这只小奶牛，反正肥的也是那地方的肉。小贱人，看我安排不挺你！”
用餐结束，楚瑶无力地趴在桌上，动都不想动。
好撑。
秦夫人满意地离开了餐桌，吩咐人进来收拾餐具，她得意地看着楚瑶，仿佛得胜而归的将军。
“小奶牛……不，楚瑶，”秦婉把衣服和裙子叠好递过来，“你昨天脱掉的衣服，已经烫好了，想早点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走，当然不着急的话留下来吃午饭也行。”
“不吃了不吃了，”楚瑶连忙说，“我休息会儿就走。”
她哪敢留下来吃午饭啊，看秦夫人这安排她的决心，要是再多吃几顿，棉花团又得再重几斤。
离开的时候，秦婉到门外来送她。
“你的东西，拿好。”
“东西？衣服我已经穿在身上了啊。”
“画纸，你昨天画的东西，自己的作品要自己拿着，”秦婉认真地说，“除非赠送给他人。”
楚瑶眨眨眼睛：“那就当我送给你好了。”
画纸装在画册里，带走的话还得把画册带上，太麻烦了。
秦婉用力把画册放到楚瑶怀里：“用这种作品来当礼物，不行，等你下次好好画一张再赠送给我吧。”
楚瑶只好拿上画册，然后在手机上呼叫了出租车，站在门口稍微等待一会儿。
秦婉张张口，几番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楚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快走了。”
“没什么，就是，你用昨晚叫我的方式，再叫一次……算了，”秦婉抿了抿唇，“就这样吧，明天见。”
楚瑶没听清楚，只觉得她有点奇怪。
“车到了，我走了哦？”
“嗯，明天记得把东西带上。”
“明天啊，明天不一定，”楚瑶吐吐舌头，“那些东西可不好找。”
里番，还指定题材的里番，是得好好找一阵。
还得拿以前的老qq和老贴吧号，问网上的老哥们要一下软件和网站啥的……
“那你慢慢找吧，不着急，”秦婉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找不到可以告诉我，我也尝试帮忙找一下。”
“不用了，我会找到的。”
让秦婉这样没经历过世俗险恶的人找种子，还不如楚瑶慢慢找呢。
不是楚瑶看不起秦婉老师，关键问题在于，人在网上求种的时候得喊爸爸，秦婉她喊不出来呀。
“我走了，再见。”
“嗯。”
车上了公路，渐渐平稳起来了，秦婉的庄园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
楚瑶叹了口气，捧着手机出神。
虽然只有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但却仿佛经历了很多很多。
她没想到过来上个课会遇到秦夫人，更没想到秦夫人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不说秦夫人，就算是秦婉自己也挺奇怪的，比如昨晚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睡着了还在自己胸口上流口水！
车慢慢把人送回学校，楚瑶左手拿画册，右手抓手机，走到宿舍楼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是忘记过了什么东西。
就是想不太起来。
直到上了楼，打开宿舍门，两个室友直勾勾的目光把她吓一大跳。
“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江雪妍面无表情，“一宿没回来，还理直气壮问怎么了？”
“那，那不是周末嘛，周末稍微有点事情，在外边住了一晚，”楚瑶小心翼翼地说，“很正常吧？”
“正常？”江雪妍冷笑，“你白天出门前说，晚上要回来跟我们解释，结果我们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你人。”
“是啊，”沈希也凑过来说，“而且打电话你没接，发消息你也不回复。”
晚上睡觉嘛是要把手机静音的啊。
江雪妍接着说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个问题。”
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隔着桌子正对楚瑶，和旁侧的沈希遥相呼应，仿佛要三堂会审。
“小妖精，你最好坦白交代，昨晚跟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