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的空间。

并不耀眼的光使得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灰蒙蒙的。

这都是这里的所有地方都被封闭,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的原因。

被封闭起来的这个地方,只有通过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微弱光辉才能看清物体。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今天,就算有外面的光线透进来也无法引起任何变化。

因为,外面的天空被看不到边际的乌云所掩盖,黑得暗得令人心搏,像是有什么即将来临的预告。

罕见的让人感觉外面和里面没有任何区别。

傍晚时分的潮湿空气无端的使人躁动不堪。

这个时间,这个场所,现在我,就身处在这样的地方。

在白的店里。

就我…

一个人。

说出来可能没几个人信,但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时不时白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而且往往都是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事前不会提前说一声,也不会留下任何留言。

使我突然想起他的存在,去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之后,才终于知道他不见了。

说实话让我感到很无语。

这个人的心也太大了吧。

这样感叹。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放心的把我这样一个与他半生不熟的人一个人留下来看店,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

比如说我监守自盗什么的,虽然不会去做就是了。

而就算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万一发生了点其它的什么,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又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的吧。

更别说我没记错的话,在店面的后面还有一个长期敞开着门的放着大量宝物的房间。

要是有小偷和强盗,哪里明显就是的他们首选目标。

那么显眼的放着,还不加防备,连寻找和侵入的功夫都省了。

所以说,难不成是留下的我比较危险?

虽然,是这么想的没错,但实际上这家店除了前段时间来过的老爷爷以外,根本就没人来,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见到的那副人潮人海的盛况简直就像谎言一样。

让人觉得完全没有担心这一点的必要。

再说了,别忘了这家店可是开在镇政府的旁边喔。

个人认为就算再怎么嚣张再怎么蠢的人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犯事吧。

而事实上,这么多次白突然消失,我一个人被留在这里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所以说,这里真的有需要有人留守的必要?

我真的有必要留在这里吗?在白不在的情况下?

好像是不需要,没必要的吧。

就这样放着不管,也不会出事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来,我就这样直接回家,也没有问题的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没错,但实际上我却还是理所当然的留在了这里,怕万一发生了些什么,因为没有人在,无法及时处理而变得无法收拾。

即便…

明明没有被任何人拜托过要这样做。

翻身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一些,也方便自己更加有效的消耗无聊的时间。

嘛,反正也只是我的杞人忧天,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也不会发生我想象中的那样的问题,所以也不用那么紧张。

要是一直都太紧张了,关键的时候反而还会很麻烦的。

所以轻松就好,快乐就好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dunong’

雷鸣响起了。

接着随之而来的是‘dadadada’的雨水猛烈的击打玻璃的声音。

有什么即将来临的预告变为了现实。

因为声音太过激烈,差点让我忽略掉了夹杂在中间响起的‘dingling’门铃声。

那是有谁来了的声音。

无法无视的声音。

完全不明正体的存在。

门铃的声音让我打了一个机灵,浑身的肌肉一瞬间从松弛的状态变得紧绷,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心跳的声音瞬间变得比雨声还有雷鸣还要清晰。

不会的吧…

开玩笑的吧…

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恐惧与不安席卷全身。

先说在前面,我有这样的反应绝不是无事生非,门铃声的响起也绝不是代表着白回来了。

因为就像白无声无息的突然消失一样,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

大概是从什么后门或者有也不奇怪的隐藏道路回来的。

绝不是这样正常的从正门回来的。

所以,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进门的人绝不是白。

而是不知道是谁的某人。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尤其是我才在脑子里面想过那些事情以后,现在又突然有人到来,怎么能不让我联想到那个方面。

不如说会这么想才比较自然的吧。

从常识上来讲。

可以的话还真想夸一夸自己没有被这样的事情突然吓得叫出声呢。

所以…说,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吗。

抱着这样不安的想法,背对着大门的我连一点转过身确认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但这样是不行的吧,是不对的吧。

从现实中逃避,也不代表着什么能够解决的吧。

因此,即便害怕,我也还是咬紧了牙关,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转过了身,努力保持平静,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异样。

然后,这个时候,倒映在我的眼中的是,将长长的黑色头发盘起扎在脑后的漂亮女性。

身穿特警服的她显得十分的英美,即便普通来说这类衣服是不适合女性来穿的,因为设计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考虑过女性的特征与美观。

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还有长长的腿将女性独有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是那一天对我还有那两个混蛋说教的女特警。

看到她的脸之后,我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好奇怪呐,明明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应该觉得尴尬才对,因为毕竟那个时候被她那样的说教过了。

不过在刚才那样的经历之后,那样的事情都变得怎么样都可以了。

现在我心中有的只是说不出的安心感还有毫无根据的勇气。

并不是觉得她不会做什么坏事,不会对自己不利,对她抱有信任才这样的。

而是…

从小到大养成的对警察、政府这类国家机关的…

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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