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一直不接受我?"苏冷玉打破了沉静,主动朝着严九酌提问到。

"没什么。"严九酌的回复相当敷衍。

"你不用再假装去偷看女澡堂了,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放弃。"

听到这句话,严九酌有点错愕。"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拒绝你而不是自己想去偷看才去偷看的。"

"我觉得你还是以后别去的好,你把你的小师弟都一起带坏了。以前我们还在斩铁堂的时候,你在他心里可是个道光伟岸的正人君子。"苏冷玉笑道。

"哪有什么正人君子,不过都是斯文禽兽罢了。"

严九酌说完,两人的气氛再度变得沉默起来。

良久,苏冷玉抓住了严九酌的衣服。"别再拒绝我了,我不会放弃。你到底在忌讳什么?"

"只是配不上你而已。"严九酌苦笑。

"不,你只是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已。"

苏冷玉说完这句话以后,严九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查到了多少消息?"

"全部。"苏冷玉死死的盯着严九酌开口道。

严九酌没有说话,隔了很久很久,他才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你连这都能翻出来,隔了这么远还隔了这么久。"

"你以为你拒绝我多久了?我当然不会傻到一直相信你的理由。过去这么久,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放下么?"

似乎苏冷玉的一句话,将严九酌带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修真大陆上曾经出现过一次严重的断代,据说很久以前曾出现过一次旷世大战,那场战役之后修真大陆的人口急剧减少,众多功法传承直接断代,许多宗门直接消失。

阵法则是断代最严重的一项,甚至严重到当今世界上的阵法和过去的阵法几乎完全不同,现在人们所掌握的阵法都是在大战之后重新摸索出来的一条路,而上古阵法则是在前人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强化而来。

上古阵法的威力和当今阵法的威力完全不可相比。

所以专门研究上古阵法的宗门也就诞生了,那就是沧海楼。

沧海楼坐落于中州靠南,与其说沧海楼是一个宗门势力,不如说沧海楼是一个小众圈子,在这里甚至没有什么内外门之分,就好像是一所学院一般。在沧海楼楼内的弟子,全部都是因为想研究上古阵法而来,沧海楼的名字也是为了纪念那场战争而失去的传承。

目前为止修真大陆上研究上古阵法的势力也不少,但沧海楼则是研究的最透彻也是最知名的一个势力。不少低阶上古阵法已经被沧海楼重现完毕,也正是因为此举才让沧海楼成名。

而那时候的严九酌,还是如日中天的严九酌。他在沧海楼楼内甚是有名,因为他所展现出来的天赋令整个沧海楼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严九酌就好像是出生在上古时代一样,他对这些上古阵法有着异于常人的思路以及亲和感,一些他人无法破解或者无法还原的阵法到了他手上就开始变得完全不一样。

而且严九酌的思路和常人有很大不同,他总是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任何书中的金科铁律在严九酌眼里都是狗屁。也正因如此,严九酌才在复现上古阵法中获得了常人难以获得的成就。

谁能想到,一个曾在上古阵法圈子中小有名气的弟子却来到南荒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宗门内隐姓埋名。

这一切,都是因为严九酌失去了他的道侣。

严九酌还有一处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异常的喜欢饮酒,甚至是嗜酒如命,他对各类酒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他还是沧海楼弟子时每日必须饮酒,一天都不能缺少。而酒精在麻痹他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异于常人的能力。他喝的越多,大脑也就运转的越快,了解那些上古阵法上的奇怪符文也就更加清晰。

没人能解释这是为什么,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严九酌就抱着他的木葫芦来几口,一瞬间就有了其他思路。况且饮酒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强行拔高他的修为。严九酌这稀奇古怪的体质还差点被收录到体质大全中。

至于严九酌当时的道侣,也是在沧海楼内小有名气的一位姑娘,据说当时还是这位沉鱼落雁的姑娘主动追求严九酌,不过这一点就无从考究了。

每当其他人谈论起这两人的时候,无不离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等之类的词语。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确般配。

只可惜,后来严九酌的这位道侣意外死亡了。

外界相传是因为两人在研究上古阵法时出现了意外,可具体原因却是谁也不清楚。众人只知道,从那以后严九酌开始变得寡言少语,而他天天挂在腰间的木葫芦也随之消失不见,甚至严九酌开始滴酒不沾。

至于他的修为也是一路狂跌,其实苏冷玉第一次见到严九酌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有这筑基期五层的水平。如今又跌了一些。

再后来,严九酌就从沧海楼消失了。走之前谁也没告诉,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甚至人们不知道这位过去的天才是否还活着。

而在沧海楼内,每当众人谈起严九酌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先是一阵兴奋,随后又是一阵惋惜。

然而众人都不知道的是,离开沧海楼的严九酌行走甚远,他离开了中州一路向南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走到了飞雪宗,这才坐落下来。成为了飞雪宗不少人都熟知的废材师兄。

"我不管你打听到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很多都是错的。她的死有很大部分是我的过错,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谈。我拒绝你的原因你现在能理解了么?"隔了许久,严九酌才重新抬起头看着苏冷玉的眼睛郑重的缓缓说道。

"可我还是不会放弃。"苏冷玉的语气一如既往,似乎从来也不会发生变化。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就因为我救过你一命?不值得,不值得。。。"严九酌喃喃道。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这是我的事情。"

不是奈何情,之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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