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信治疗完毕,城内的赈灾粥食也到了,城内的女兵开始分发粥食并维持秩序。难民们虽然饥饿难耐,但克制之下倒也没出乱子,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粥食。

望了望粥桶内,叶信发现其中还有些汤汤水水,便上前拱了拱手,客客气气的询问是否可以分得三碗。负责分发粥食的女兵刚刚也在一旁,想想反正是浪费,又是叶信开口讨要,略一犹豫也就给了他三碗。

叫来爱莎和阿宗帮忙一起端着,叶信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带着两个孩子走到情况依然比较糟糕的小女孩旁边。“生病的人需要多补充营养,虽然是借花献佛,但也聊胜于无,老人家也多吃些吧,吃饱了才能照顾好孩子”。在老人的不断感谢下,他们放下手中的碗,坐到角落里开始休整。

另一头,纱轿的主人招来侍女询问刚刚的事情经过。在侍女简略的讲述完刚刚的事情经过后,纱轿内沉默了一会,然后传出一阵清亮的女声,“去请那位先生过来吧”。

侍女微微欠身后走到叶信三人面前,“这位先生,我家小姐有请”。叶信一脸的黑人问号,不过还是招呼自己的两个徒弟略微整理了下仪容,跟着侍女小姐姐去往她家小姐旁边。

对着纱轿拱了拱手,叶信开口道:“不知小姐寻在下有何吩咐?”“先生不必客气,先生义举我已全部听说了,再次感谢先生为难民所做的一切”。

纱轿主人的声音悦耳动人,让人听了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举手之劳而已,世人皆苦,治病救人乃是我辈医者的本分,当不得义举二字”。“先生过谦了,此处也不便久聊,先生可否移步寒舍,小女子有事相商”。

‘卧槽,这是什么展开啊,上来就美少女相邀,我这剧本也没拿错啊,难道前方油炸?也不对啊,我这一没巨额财富二没惊世容颜,凭啥呀?’想不明白就不想,叶信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答应了纱轿主人的邀约。‘但愿可别是如花。’叶信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招呼两徒弟跟上。

相较于一路上走来看到的城内其他房屋,纱轿主人的“寒舍”明显已经脱离了自谦的范畴了。门口处两旁种植的不知名植物散发着幽香,怡人心神,向人展示着屋主人的典雅品味。

穿过曲折的池塘走廊,三人入得内屋,之前的侍女小姐姐端上香茗,告罪道:“先生请稍后,小姐收拾一番便出来与先生详谈”。

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怀,带着两小鬼入座次席,装模作样的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开始打量屋内的环境。‘恩~柱子不厚,布帘也收好了,等会掷杯应该也不会有刀斧手冲出来’。‘房梁上也没藏人,起码不用担心天降正义了’。

恩~茶水也没问题,甘甜可口。’刚放下茶杯,内里走出了一位。。。恩?仁兄?

新出来的这位仁兄身着锦罗,腰佩玉阙,面如冠玉,嘶~~~端的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啊,叶信表示,不要拦我,我要揍他。

“咳咳~”以上当然是开玩笑的,对面的仁兄见叶信面露疑惑,开口解释道:“舍妹脸皮子薄,轻易不在外人面前展露面容,对外事宜一般都是由我来的,望先生莫怪”。

“啊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女子不轻易抛头露面乃常事,我不介意的,啊哈哈哈”。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害~,白期待一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不时呷口茶,互相打探着对方的底细。至于叶信的两徒弟,阿宗找了处开阔的地方练习八极,爱莎原本是跟着自己的师兄练习的,但太极缓慢的动作让她在看见从眼前飞过蝴蝶后就全抛脑后了。

“叶先生的两位高徒真是勤勉的紧啊,将来必成大器”。回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阿宗,又看了看正追着蝴蝶跑的爱莎,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扶额摇头不已。“金公子见笑了,劣徒顽劣,上不得台面,只是他们都是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不然也不用跟着我这一介游方郎中过风餐露宿的苦日子”。

金公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眯了眯眼,张口说道:“哦,叶先生高义。我观先生高徒路数颇为新颖,不像是我熟悉的路数,也可能是在下才疏学浅,井蛙之姿,未得见天下高手,所以可否请先生解惑?”“害~庄稼把式,不足挂齿”。

金公子的眼这时已经眯了起来,“那就请先生的高徒指教下了,希”。话音刚落,本来还在一边侍立的女骑士猛然间前冲,一记正拳突击就如初出炮膛的炮弹似的轰向阿宗。

刚刚还在认真训练的阿宗其实在两人开始谈论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分心了,也好在他的分心,让他现在有了反应的时间。只见他两个后空翻躲开名叫希的女骑士的正拳,胸膛略微的起伏了两下,转头看向叶信。

“点到为止,下手轻些”。得到师傅首肯的,阿宗摆出一个起手,下一秒便已肘击带人欺身进希的正下方。“咚”声音不大,但希明显怔了下,“咚咚咚咚咚~”5下连续的肘击不仅在她的盔甲上留下了5个坑洞,希的左眼已经闭上了,牙根也是紧咬,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够了,退下”。金公子的声音在这时响起,阿宗的拳头因为身高的关系正巧停在了希的下巴下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后者闭眼轻微的点了点头,阿宗收拳,抱拳以示承让。

“我对我的失礼表示万分抱歉。”金公子抱拳躬身九十度。“只是失望惯了,期待能看到些微希望,请随我来”。叶信这还没反应过来呢,金公子就已经往前走去了。吩咐两个小鬼在这里好好呆着,他也紧随而去。

走过了好几条走廊,估摸着已经来到挺深的地方了。随后,一处平凡无奇的房间外,金公子推开了门,除了一般客房的陈列外,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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