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我身前的电光忽然将我缠绕起来,然后再瞬间蔓延开来,将我整个身子都包裹住,开始电击。
该死,火焰没有固定形态,所塑形出的东西根本不能抵挡电流的侵入。
手脚已经开始麻痹,并且电流似乎能影响火粒子,我想要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困难,而不能融合在一起,根本就无法发动攻击。
没办法了,转属性点,火系。
原本还被电流电击的,松散一片的火粒子瞬间聚集在一起,形成熊熊烈火。
“焰浪!”
烈火掀起层层焰浪,将电流尽数驱散。
“怎么会?一阶的火焰怎么可能能驱散我的电流?”曹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就说你,还嫩的很啊!”
转属性点,智力。
在资料上看过的信息慢慢的出现在脑海当中。
电系与火系,火焰有焰心内焰和外焰,由异能生成的火焰是没有焰心的,而外焰的导电性极差,内焰的导电性较好。
只要利用这一点,就一定能战胜曹绩。
“呵,强大一点又能怎样?战胜你,还不是定局!”
曹绩怒吼一声,空中忽然出现无数个电球。
台下传来一阵惊叫声。
“这么庞大的电系能量,他真的是二阶吗。”
“你不知道吗?他就是A班有名的曹绩啊,据说天赋在学院内仅次于洛沫之下,短短几天就冲到了全校前几名!”
那些电球像一个个水母一般在空中飘浮,内部不断地发生电击,慢慢的向我靠近,而更多的是在封锁我的走位。
“焰体!”
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我变成“火系幻灵”,所以我就干脆将火焰附着在自己身上,用外焰来防止电流的侵入。
那些电球附着在我身上,但造成的伤害是微乎其微的。
“还算你有点脑子,但是你想到这个了吗?”
“电轨。”
电流忽然围绕着我一圈,组成了一个环形轨道。
他要干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我以“惔锬”回击曹绩,但在电系速度加持下,他轻易的就躲避了我的攻击。
火焰长矛插在他身后的地上,烈火在慢慢熄灭。
虚张声势吗?
我本还想等这将我限制住的电轨会有什么变化,但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动静。
我没有褪去焰体,以防这玩意再有什么变化,同时将火焰慢慢的汇聚成一个火球,同时右手不停的舞动织出一张小火网握在手心中。
与高移速的对手战斗,就必须要做到大范围的攻击或者能将敌人限制住。
我在寻找一个能百分之百将曹绩网住的机会。
“呵。”曹绩莫名的在笑,但随着他的发笑,我可以明显的观察到他身体外层所附着的电系能量正在减弱。
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
我突然发难,将火网掷向曹绩,火网在飞向曹绩的过程中不断的变大。
这个大小,曹绩肯定躲不开了!
果然,曹绩直接被火网所困住,烈火在尝试透过他身体表面稀薄的电粒子攻击他的肉体。
“炎爆!”
我左手扔出已经被我压缩成一个小球的大量火系能量,而曹绩此时被火网限制着,这一击是必定打中的,而被如此巨量的火系能量的爆发力攻击和温度灼烧,他就会被直接淘汰。
“还没感觉到吗。”
烈焰之中,我似乎听见曹绩低喃了一句。
“嗞——”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感,我身上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电流,快速流动的电流几乎侵占了我的全身,并且还在朝四周蔓延,很快已经几乎占满了整个战斗区域。
这么巨量的电流,刚才防御降低的原因也是这个吗?
台下又传来一片哗然。
秋恬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喂,那个电毛在干什么啊?!这么巨量的电流会出事的!”
归海倒是看起来还很淡定,“秋恬阁下,安分点啦,阁下莫非以为只有曹绩阁下埋下了伏笔吗?”
“什么啊?”
“哈哈哈,留下电轨,方便我积攒电流,超过你火焰外焰的绝缘强度将它击穿并为导体,然后火焰便会被击溃,现在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曹绩得意的大笑着,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电流不断的侵蚀着我的肌肤,我分配属性点给防御力才能勉强的再支撑一会。
而我为什么还在等呢?
因为……
“复燃!碎裂之熄!”
在曹绩身后还未燃烧完的长矛陡然重新燃起烈火,变成一个个的细小碎片,从背后攻击,此时已经毫无防备的曹绩。
“什……”
曹绩反应极快的收回电流作为护盾,可是已经晚了。
“焰明诀!”
我在心中默念,火焰便在曹绩的体内燃烧起来。
已经将能量耗尽的曹绩外部防御固然坚不可摧,可内部呢?
“啊……”
曹绩惨叫一声,一下子半跪在地上,烈焰碎片也穿过消散了的电流击中曹绩。
曹绩的身体开始燃烧。
我故意没有使用全力,现在我只想把他打服。
“啊……”
火焰在他体内燃烧,温度不高不低,正好卡在人可以接受的边缘。
曹绩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强忍着疼痛。
说实话,一般人要是被我这样攻击,已经开始在地上疯狂打滚了,这点毅力倒是可嘉。
“现在你还认为你打得过我吗?”我问道。
“呵,就这点温度,还不足以……”
我默默加高了一点温度。
“啊!——”曹绩大声的惨叫,表情狰狞,额头上冒出了很多汗,看来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个电毛是怎么了?”台下,秋恬问道,“还有陆简怎么不给电毛致命一击啊?”
归海笑了笑,“秋恬阁下可知诸葛孔明七擒孟获。”
“陆简这是想收服电毛?”
“不,他只想宣布主权。”
“什么主权?”
……
“服了没?”
加高温度。
“服了没?”
再加高温度。
“服了没?”
再加……
正当我准备再次上升温度时,曹绩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
但他仍然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没有完全跪下来。
考试结束,导员上来将他带下原台。
看着曹绩直到被导员带走,还紧握着的双手,我突然觉得,好像输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