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哭得很大声,吵得对门宿舍的人都听见了,同学连忙找过来问,问林可是不是妈死了。
“他妈早就没了。”另一位同学说,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就帮林可关上门,“都散了都散了啊,人家小两口闹矛盾,咱俩瞎掺和啥。”
虽然林可一直没表态,但是,警校里熟悉他的同学,都自动认为,林可是注定要被富婆缠上的男人。
对于一位孤儿警校学院来说,娶富婆,在大家的眼中,是无比光辉灿烂的人生路径了。
可惜,娶不得。
林可恨啊,他恨自己为什么是卧底,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单纯善良……不对,单纯邪恶的警校生,猫猫富萝莉,她不香吗?
可是……哎……
雪之下被林可吓得猫傻了,她不知道林可为什么哭,明明该哭的是她好吧,但雪之下有一个特点,如果面前有一个比她还要悲伤的人儿,而这个人,又是她在意的,她便会站起身来,为他拭去眼泪,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
靠在雪之下的怀里,林可的胳膊越过她纤细的腰,触到了她毛茸茸的尾巴,很真实的触感,又触不可及。
猫猫的怀里好暖和,猫猫的声音真好听,猫猫不住地说,不哭啦,我不怪你,不管林可哥哥做什么,都会原谅你的哦。
于是,林可就在那种,又难受又委屈又舒服的情绪下,渐渐地把哭声低沉下来,然后,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窗外正好飘过傍晚的霞光,饭菜的香气敲打着他的肚子,敲得肚子咕咕叫。
林可晃晃悠悠地爬下床,扫了一眼玄关,没有那个傻.逼的大码皮孩,可见甄帝壕还没回来。
还真是给我们留足了空间呢。
不过,当林可的目光把客厅环视了一圈,他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这……甄帝壕这是约了个什么妹妹啊,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出门?
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时楼下的电话响了,林可下去接,甄帝壕那贱兮兮的声音传过来——
“林哥,恭喜你啊,雪之下大小姐终于忍不住要对你下狠手了,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哈?”林可挠头,“你等等……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林哥。”对面的甄帝壕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宣布什么,甚至带上了那么一点点伤感,“林哥,以后我们就不住同一间寝室了,但是哈,我依然是你的舍友,你想知道什么情报,或者找我喝酒,那都可以的,好舍友,一辈子……”
“啊?那谁搬进来?”
“你的小猫咪啊。”
林可沉默良久,幽幽道:“我记得,这里是男宿。”
“以前是,今天中午雪之下家里给警校捐了一笔钱,把这栋楼给买下来了,现在它是男女混宿。”
可恶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那她有什么资格住我们警校的学生公寓?”
“哦这你也不知道啊,在你睡觉的时候,你的猫已经转学了。也是捐钱来的,怕不怕。”
林可内心哀嚎着,挂掉甄帝壕的电话,跑上楼,对着正在端菜的雪之下恶狠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雪之下早有准备地回答,一本正经:“我觉得学金融救不了菲卡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