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执事离开不多时,便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回来了,林辰看他身上斗篷胸口处那朵红色的莲花,知道这人在教内身份肯定不低,看来那名执事把他这个内应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而不是随便找了一名低阶的长老应付。

老者见到一上一下扭打在一起的林辰二人也是一愣,问道:“二位这是在做些什么?”

“哈哈哈,我们这是因为能回归教内,开心地在庆祝啊。”林辰为了不露出破绽,苦着一张脸回答道。

“原来如此。”老者抚摸自己的长须,感叹道时光飞逝,自己真的老了,搞不懂现在年轻修士的想法。

听到林辰的说法,白若更加生气,这个人怎么趁自己不能说话的时候把他也说成是叛徒。白若松开了嘴,压在林辰身上,大声解释道:“才不是,我.....唔。”

话还没说完,林辰翻身就把白若压在了身下,可林辰的手脚都被捆住,情急之下只好用自己的嘴封住了白若想说出的话。

白若羞愤怨恨地瞪着压在他身上的林辰,泪水慢慢占据了眼眶,这个坏人竟然还伸舌头!

见白若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林辰松开了他抬起了头说道:“你看,他高兴的都要哭了。”

“呃,不知二位中哪位是我教安排在万法仙门的内应呢?”老者不想再看他们耍宝,直接切入主题。

“我,是我,今天总算是见到亲人了。”林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扑到老者身上,情绪饱满到位,连他自己都有点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内应。

老者推开林辰,有些嫌弃地对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擦掉林辰蹭在他斗篷上的鼻涕,询问道:“小友,能否告知老夫你是何时被派到万法仙宗的,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有内应一事?”

“此事说来也巧,在下曾经只是一名散修,某天在山林间沐浴之时被圣女撞见,谁曾想到圣女与我一见钟情,死缠烂打非要嫁与我。但身为修士应当志在仙道,怎能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于是我......”

林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把自己的师妹编排成了一条对他死缠烂打的‘舔狗’,将千秋梦如何追求他,自己又是如何拒绝,再到后来被千秋梦的不折不挠、专一用情所感动。

之后二人私定终身,为了帮助千秋梦实现向万法仙宗报小时被掳去远离家乡之仇,自愿来到万法仙宗当内应。他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讲述的是精彩纷呈,甚至有人当听说书一般叫上了好。

老者听林辰讲故事听得也是眼角直抽抽,但也不好反驳林辰,因为其中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被林辰讲得一清二楚,就比如圣女小时候被万法仙人夺走的事情,这些年来归墟神教为了自己的脸面,对外宣称的一直都是万法仙人看中了千秋梦的资质,特地上门收徒。

老者心里想到,林辰所说的应该不假,毕竟还没有人敢如此拿教中的那位圣女调侃,而且林辰说话时神魂并没有太大波动,没有撒谎的迹象,看来他内应的身份多半是真的。

“还不快来给这位小友松绑!”老者快速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呵斥着周围的人怎能如此对待自己人,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林辰所言不虚,凭借着传递出来的情报,自己这次应该能立下大功,而且还能趁机攀上圣女这条线,他在教内的地位也能再往上升一升。

“多谢这位前辈,在下林天,等此间事了回到神教,必定会向圣女说明前辈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林辰没了束缚,向老者抱拳行礼,用一个假名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老者见林辰如此上道,十分地欣慰,他抚着胡子说道:“都好说,都好说,老夫名为余天鹰,在神教内担任长老一职。”

“我也听秋梦说过有关教内的一些事情,余前辈胸口绣有红色莲花,不知前辈分管的是哪一域的事务?”林辰

余天鹰听到林辰的话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闷,他叹了口气神色沉重地说道:“我这人向来不爱拉帮结派,阿谀奉承,教内其他人认为我假清高,处处排挤我,虽然好不容易混上了这朵红色的莲花,但却并无什么实权,因此也没有分管一个大域的机会。”

“真是令人气愤,像余长老这样高风亮节,能力出众的人竟然得不到重用,而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小人却步步高升,看来我是要提醒圣女整顿一下教内的风气了!”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掌里,林辰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我在此多谢道兄了,”余天鹰觉得林辰说的话十分中听,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不过,虽然我很相信你的身份,但这些普通的教众看起来有点不太信,道兄是否有圣女给你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呢?”

啧,真是一只老狐狸。林辰在心里暗暗地咋了下舌,心想我拍马屁都拍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怀疑我呢?

但他表面上依旧是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有了,等我拿给你。”

转过身,背对着归墟神教的众人,林辰假装在袖子里掏着东西,嘴上说着有证明的物件,但实际上他有个屁啊,只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总要拿出点和千秋梦有关的东西吧。

“道兄?”余天鹰见林辰迟迟没有动静,疑惑地问道。

“哈哈,秋梦她给我的东西有点多,我找个好看点的。”

林辰渐渐慌了,脑门上冒出了点点的冷汗,我到底有什么和秋梦有关的东西啊?

正当余天鹰疑心渐增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的时候,林辰在袖子里摸到了一件应该会有用的东西,他把那件东西从袖子里抽出来,转身展示给余天鹰看。

“这是......一件女子的亵衣?”余天鹰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向林辰求证道。

“诶!对,很对,它就是一件女子的亵衣。”林辰肯定了他的想法,说明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女子的亵衣。

“那它是圣女的?”余天鹰觉得这是自己能想到的眼前的‘林天’掏出他的唯一的原因了。

“不是。”

“那你掏出来它又能证明什么呢?”余天鹰感觉林辰就是在逗他玩。

“因为这是我和秋梦第一次起争执的原因。”林辰又讲起了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是根据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改编的,“那是我们热恋初期,这件亵衣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床上,秋梦以为这是其他女人上过我的床后留下的,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带别的女人上过床,明明是她们自己爬上来的。”

“所以你还是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我和她们可没做过超出朋友之外的事情,而且秋梦是知道那些女人的存在的。”林辰表情十分认真,表示自己没有在说慌。

“呵呵,你们年轻人还真是会玩啊。”余天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过奖过奖。”

“不过单凭这一件女子的亵衣,还是无法让普通弟子相信,不过我个人还是很相信小友你的。”余天鹰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热情,只派了几名普通教众来招呼他们,“来人啊,先带这两位贵客到营地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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