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龙傲天,有个曾用名,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叫龙傲天。

龙傲天负手而立站在华山之巅,回忆着自己不多不少的十八年岁月,愁眉紧锁。十八年来的种种磨难皆在心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武功被废、退婚灭门、**之辱、生活不能自理,让他饱尝冷暖,险些饿死街头。谁能想到,这么一位十八岁的少年,在去年,竟然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

龙傲天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郁结舒缓了不少。依稀记得自己两岁时光,骑着汗血宝马去街边算卦,排出九文大钱拍在算卦先生脸上,问他卜个前程。

算卦先生说,观我宝马大驾想来出身不凡,看我筋骨清奇实乃武学奇才,识我一表人才定是花丛圣手,给我算了一个空卦。

我问:“死老头子,空卦是什么卦?”

算卦先生答:“空卦之妙,不看、不闻、不算生辰八字、不摸骨骼筋皮。”

我复问:“何以卜之?”

算卦先生指着自己的嘴巴,笑答:“铁口直断。无需雕虫小技辅之。”

我顾左右,思前后,想东西,呼过去一巴掌。算卦先生倒飞出两米,跌坐在地,呕血三升,估摸是被我的三重暗劲伤了内脏,唯独一副唇齿利索依旧,不见掉牙破相。我拍手惊呼:

“先生真乃神人也,铁齿铜牙,不愧铁嘴直断大名!”

算卦先生受我夸奖,激动不已,攥着拳头就要过来与我作揖,我保镖却不懂气氛,挤到我前边去受了先生一礼。

我扯开保镖上前,见先生头上多了两个包,眼眶淤青,呕血不止,气若游丝。我惊奇问:

“先生是何缘故?”

先生恭敬答:“公子承天之命,人中龙凤。小的为公子卜之空卦,泄露天机,寿元大减。”

我讶异道:“卦象如何?”

先生答:“空卦之妙,加之公子天命在身,恕小的不能直言相告,仅有一诗献予公子,其中深意还需公子自行领会。”

我深知自己天命不凡,大人大量的体会了死老头子的苦衷,点头首肯,死老头子唱诗道:

“两岁小儿命不凡,一生青春永十八。”

“莺莺燕燕贤内助,郁郁葱葱顶青天。”

“绝世武功甲天下,大道至简甲归虚。”

“出身显贵家昌盛,入凡隐林冢团员。”

龙傲天念着诗句从回忆里清醒过来,苦笑浮出脸颊。铁口直断的卦象如何解答,自己遍寻天下名师都无人敢解,只说寓意不祥,不可轻信。自己直到流落街头也不知其中深意。只记得在拜寻解卦名师时遇到一高人。

高人身高两丈,腰阔十围,年方三三,绝顶聪明,笑容自信中带着一缕脱发。

他咧开的嘴角散发着名贵的红烧牛肉气息。些许葱花点缀皓齿,金黄面条悬挂胸前,左手拿一桶血红宽面钵,右手捏三寸洁白三叉戟。头戴琉璃琥珀双眼镜,身穿大眼仙女卖萌装,言语间“卡哇伊。”“呐、呐。”“马猴烧酒瓦赛高哒。”等高深词语间歇性出没,话里话外深不可测。

高人见我苦求解卦,虽语焉不详,却出一破解卦象噩兆之法。教我起死回生,断肢重续。法曰:“龙傲天。”

龙傲天者,实乃一路修炼法门,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功成之日,鬼神难容。龙傲天则需踏碎虚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证道太虚方成就万古不灭玄黄霸体,千秋无量日天神功。

龙傲天之道,只有万亿亿乘以八的十次方里挑一者可以修炼。且,一世间独有一尊龙傲天大能,其余众生,皆为龙傲天之踏脚石。

欲练此功,必先易名龙傲天。

从此之后,世间再无汝先前名讳,只有龙傲天。

龙傲天入道后,可得龙傲天功法,主修两大类。

一是对世功法【气运冲天】,能搓弄命运,搬弄因果,万般巧合不在话下。世间无灵智者皆不可抵挡。

二是对人功法【虎躯一震】,可操纵人心,执掌人性,君临天下不过尔尔。世间有灵智者皆不可抵挡。

我前月想起龙傲天大法,随即易名入道。先练一层对世功法【气运冲天之绝境重生】,就得遇青牛谷神医试药,收为测试对象,以绝世强运绝境重生,后又逃出青牛谷,沿途边逃边练,终于习得对人功法【虎躯一震之霸气侧漏】。

这【气运冲天之绝境重生】入门可吊肉身凡命直至寿元大限。小成可气运加身越挫越强。大成则突破寿元历万劫而不死。圆满时分,可成就万古不灭玄黄霸体根基。

而【虎躯一震之霸气侧漏】入门可转化身体所放之气,不论口气脚气还是体臭放屁,三尺之内,皆为霸气!小成可无气胜有气,自身一丈方圆,皆为霸气所慑,再无人能近身。大成之日,虎躯一震,霸气侧漏,万国来朝。普天之下莫非龙土,率土之滨莫非龙奴。待到霸气圆满,非人力穷极所能思虑其万一。

昨夜身无分文入客栈,借掌柜小试牛刀,谈话时,我虎躯一震,对掌柜喷出一口王霸之气。

掌柜双腿一颤,险些尿尿,眼神从不屑变成了震惊,就要纳头便拜认我做爹,给我磕头谢罪。

我大人大量,没收他这个儿子,只是叫他拿了银票酒水,开了厢房,点了卖身不卖艺的姑娘。岂料掌柜竟然要将女儿许配给我。

我放下酒碗,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吹到掌柜的脸上。掌柜立马跪倒在我面前,大喊自己被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不敢占我便宜,愿意将自己女儿奉为老母,再求老母嫁于我,不求明媒正娶,但求做个小妾丫鬟,也就心满意足。

我寻思掌柜的也年过半百,还把地板磕头磕得敦敦作响,念他跪地恳求心诚意切,我若先看看货色,如此也不算特别掉价,就勉为其难叫他停下,将老母唤来于我看看。

谁人曾想,掌柜的欣喜若狂,一连发书信十四函,快马加鞭送往各处老母家中,求我歇息几日待他十四位老母过来共谋大事。

我惊问:“汝可有十四女闺中待嫁?”

掌柜答:“不敢欺瞒爹爹大人,我发的虽然是十四封书函,却有十五名待选。其中有三位是自己亲生女儿,两位女儿虽然已经嫁人,却已连夜休书送达,与前夫断交。”

“三位是亲生儿子,三位虽然都是男身,却已经连夜去寻得给皇宫净身的老师傅出手,现如今已经算不得男人。”

“还有三位是方才认得新老母,以及三位是方才过继过来的伯母叔母和太公。”

我头皮发麻,掐指一算,三女三子三认三亲,合算十二,尚余三数。随即又问:

“还有三位是何许人也?”

掌柜面戴桃花红,头顶碧叶青,羞涩道:“尚有三人,一是自己内人,二是自己生母,三是……”

掌柜话语停歇,抬手拿出一刀,冷冽刀光照人心寒。

我顿觉不妙,倒退至墙边,自己原先的武功已经被废,现在筋骨才好,已经没有武艺傍身,修的又是【龙傲天大法】,赤手空拳未必是他对手。就要再次虎躯一震霸气侧漏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刀光闪过,血溅三尺,两颗碗大的XX滚落在地,惊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掌柜的摆出一手武当起手架势,淋漓鲜血在他脚下汇成一股血泊,双腿打着摆子,随时倒下都不奇怪,面容却在痛苦与欣喜中扭摆,笑中带泪,尖声细气道:

“公子,您看妾身如何?”

场面之血腥诡异,堪称年度最强,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夺门狂奔,跑出半里地才把门丢下。又怕掌柜的拖家带口赖上我,索性就上了华山。

听闻今夜是有两大高手在华山之巅对决,分胜负,定生死,抢夺华莱城第一女高手之名与甚虚公子交配权,平头百姓避之不及,掌柜同他十四老母应该不敢上来寻我,我也好歇息一晚。

思前想后,还是不能下山,却也不好再在山巅上站着装逼,毕竟风大怕闪了腰。就回身去了下山小径,欲寻一处山腰洞穴先过一夜,待到明日再做定夺。

夜色正浓,白月无暇,光华透云雾不减,映出两个身影踏空虚度,一翻瞎折腾的凌空七百二十度大回旋花里胡哨的站在了下山路口两端。

左侧一女子白衣胜雪,青丝随风,白纱罩面,身姿挺拔,手中剑长三尺三寸,隐隐有剑罡环绕,叶落其上碎为齑粉。杀气与仙气并存,叫人看不出路数,只觉玄妙非常。

右侧一女子红衣长裙,墨黑长发被红飘带系成一束长马尾,肤白貌美,体态玲珑,一条长鞭纳于掌间,不显山,不露水。凶戾的气息却不怒自生,让人敬畏,又不知何故。

红衣女子看着白衣女子装逼。不说话。

白衣女子看着红衣女子装逼。也不说话。

龙傲天不想看着两个女子装逼,从中间穿出,径直走小道下山,脚步却又半途顿住,只因身前那一人小道上,一弱冠公子单手背负单手摇扇,阻挡了下山路。

“帅哥,借光。”

龙傲天略一拱手就要过去,弱冠公子却纹丝不动,十分不屑道:

“哪来的乡野村夫,见了本公子还敢顶撞?”

龙傲天止步问:

“公子哪根葱?”

弱冠公子轻哼一声,十二分不屑的摇扇道:

“本公子就是华莱城第一高手,甚虚公子。”

龙傲天转手指向身后二女,问:

“公子的第一高手问过那俩美女了吗?”

甚虚公子嗤笑道:

“赤血女侠和如霜仙子争得是华莱城第一女高手和本公子的夫人之位。”

“知道了。我要过去,好狗不挡道。爬。”

甚虚公子面露怒容,叱骂一声山野刁民,就对着龙傲天挥出一扇,猝不及防间龙傲天来不及躲闪,眼看折扇扑面而来,就要打在其脖颈上。

“噹!”一声金石交击的脆响声止住了甚虚公子的动作。

是白衣的如霜仙子出手,一剑挡住了甚虚公子的折扇。

“仙子这是何意?”

如霜仙子却没有回答,眼眸痴痴的望着龙傲天,深情道:

“傲天哥哥,你还活着。”

龙傲天讶异着看去,只见如霜仙子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副美貌华容,五官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由来。

如霜仙子荡开折扇,将长剑背到手后,含泪诉说起来:

“傲天哥哥,我是凝霜呀。”

“三年前的退婚之事,是爹爹强做的,我是不想的。我知道以后就去找傲天哥哥,可是……”

“休要再提。”龙傲天摆手推开凝霜,看得甚虚公子眉头跳动,赤血女侠目瞪珠圆。

“大胆刁民!”甚虚公子又甩出一扇打向龙傲天胸腹,只听噼啪一声鞭响,是红衣的赤血女侠甩来一道鞭子,把折扇荡开一个身位。甚虚公子皱眉紧锁,问:

“赤血女侠这是何故?”

赤血女侠转头对着龙傲天纳头便拜:

“夫君!秉承父命,还请夫君收了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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