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在半路终于还是做了一会恶人,把一辆马车给抢走了。
幸亏他小时候够皮,连马车都开过,否则现在还真的头都要大。
所以说,皮还是有皮的好处的。
马车的车轮“咣当”地在路上作响,时不时来的一次飘移直接将路人给吓退。
罗德开上了马车,他的后面也同样跟着几辆魔导车。
皇都的士兵们还没有惨到连车都没有的地步。
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人手足够,所以才没有动用车辆。
现在大部分的人员都被挡住,不用载具来追罗德是不可能的。
如今想要对他形成包围圈难如登天,因此必须借助载具。
“架!!!!”罗德抽了一鞭子,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车辆。
马路追逐战?这种时候就别给他上演这么一出了...
“咻——”不过在他刚这么想的时候,子弹打穿了马车的车厢,差点命中罗德。
“正义的群殴吗。”罗德吐槽了一句。
真正的追逐战才不会有人在后面开枪,也不会群殴,这是在作弊。
“滋滋滋——”随着车速的不断飙升,车轮跟地上摩擦出火花,溅到周边的摊位上,将一片片布料烧黑。
“追上去!将他围起来!”
“城门!拉城门!不要让他过去!”
“快点!射他车轮,射啊!你特么什么准头!”
身后一阵又一阵吼声响起。
“关城门?”听到这些士兵喊来喊去,罗德才恍然之间发现自己距离城门很近了。
马车疾驰,劲风扑面而来,将他的刘海掀起。
风大得他都有点睁不开眼,呼吸起来全是凉气。
罗德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就快要逃出皇都了。
不对,他还没有逃出去,谁知道之后还有什么破事。
明明自己快要逃出生天了,自己内心却并没有多么喜悦。
比起自己能否真的逃出去了,他更想要知道其他的事情。
老疯子跟阿拉法特现在怎么样了?罗德的确很想要知道,可惜的是,他没有资格去知道。
因为他现在也是一种自身难保的状态。
有机会的话,下次一定请他们吃顿好的。
罗德是说“有机会的话”。
活下来的几率,不管是他们本人,还是罗德,都一清二楚。
“都是一群白痴。”他暗骂道,也不知道在骂谁。
罗德扶着马车,站了起来,狂风几乎要将他吹飞。
而且他如今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射击范围内,一副要找死的架势。
不过,他的求生欲望可是很强的,不会做送死的事情。
罗德久违地拿出自己的枪,朝着身后魔导车的车轮子瞄准。
不得不说,马车虽然由于轮子的缘故很颠簸,但是偶尔被子弹打中也不会立刻报废。
反倒是魔导车这种车胎,更容易被一击打穿。
“咔嚓”一声,保险栓被拉开。
“这小子是打算射我们吗?”
“怎么可能。”
“那你说他想要干嘛?”
士兵们看着罗德反常的举动,也有点困惑。
然后他们的车就侧翻了。
“轰!!!!”一辆魔导车的车胎被罗德一枪打穿,接着便是跟陀螺一样打转,最终撞到了一边的墙上。
“呼——”罗德吐出了一口浊气。
之前的他可是一直很烦躁,有种无法释放的感觉。
刚才那一枪可算是让他轻松了不少。
果然绝大部分人喜欢黄.暴.是有理由的。
但罗德这么一个站位,也成为了对方的靶子。
“砰——”一枚子弹打到了他的手臂上,令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真的只有一瞬间,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子弹的“冰凉”。
如果是狙击的话,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会“啪”的一下炸掉呢?
罗德不是那种单方面吃亏的人,所以也转手就给了对方一枪。
奈何他还没有到神枪手的水平,这一枪空了。
“呜呼!”他明明那一枪没有射中,可是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甚至发出很轻佻的声音。
城门正在缓缓地上抬,要是真的关上的话,罗德就彻底被锁在了皇都之中,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走!”罗德跳上了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将马车的车厢给卸掉。
现在这个样子,还坐什么马车,直接上马不就得了。
“别让他人跑了!”士兵们一看罗德举动,不约而同地急了起来。
然而被卸掉的车厢直接砸到了几辆车上,将它们给砸烂。
基本上一辆可以追得上罗德的车都没有。
一直以来,都处处留手的罗德,此刻连头回看一眼对方的伤员的意思都没有。
他啊,发现自己之前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老疯子没有问错问题,他为什么要对这些有杀心的人留手。
“诶,感觉快要当反派了。”他耸了耸肩,呢喃道。
“停下来!”在这个时候,前方响起了怒喝声。
虽然说后面没人能够追上来,但是城门那边还有拦着。
一些士兵直接就架盾立墙,完全挡住了罗德的前路。
只不过,罗德完全就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身下的马匹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吓得也不敢停。
士兵人都惊了,对方这是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的意思吗?
不会吧不会吧?
当然不会。
“砰——”子弹出膛,直接打穿厚实的盾牌,吓得持盾的士兵摔倒在地上。
这把「猎户」设计就是为了爆输出,要是连制式的盾都打不掉,他借钱是图什么。
但是就那么一口子还不够马匹跨越过去,还差那么一点。
“这算什么,小说故事吗?”罗德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大笑了起来,“太俗套了!”
一个个人替自己断后,然后自己遭遇绝境——这到底是谁写的垃圾剧本。
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将那作者头拉过来打。
“让开!”罗德的笑声戛然而止,下一刻面沉如水,朝着面前的士兵喝道。
一把漆黑的匕首脱手而出,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刺穿了另外一个士兵持盾的手。
“当——”盾牌掉落,给马让出了一条道。
狂暴的马匹就这么踢开地上的盾牌,从中间奔腾过去,不给其他人半点反应的时候。
匕首也在刺穿敌人之后,像归巢的鸟一样回到了罗德的手中。
马匹绝尘而去,只给人留下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