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在养伤。
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等到朝歌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了温凉一个‘好消息’。
“怎么办,报名的还有二十个。”
“我吐了。”
温凉坐起身来。
无奈的看了朝歌一眼。
看的朝歌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年轻男子叹息一声。
“要当你夫君,真是技术活。”
朝歌些许的羞涩之后,却是扬起了脸庞看向温凉。
“你觉得不值得?”
年轻男子缓缓的从床边站起身来。
在朝歌的眼中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我是说二十个太少啦。”
年轻男子推开房门,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身姿修长,侧脸依旧俊朗。
阳光之下,好像整个人在发着光。
现在的温凉似乎比起之前那个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富家公子,有了显著的改变。
少女的眼眸有微微的波光在流转。
“你真是……胡说八道。”
温凉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体内的气息在升腾。
那运行的气机顺畅的流转,所谓的伤势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一点点的隐患也没有办法。
只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意气在温凉的心中蔓延。
“就算我胡说八道吧。”
温凉平静的睁开眼睛,一片清澈。
就要踏步迈出门去。
朝歌却叫住对方。
“你干嘛去?”
“找朱伯伯和吴伯伯。”
在这山头之上,其实不只是只有沈云湖这么一个长辈。
朱言和吴钩便是这山头除了沈云湖之外,地位超然的另外两位长辈。
首先温凉来到的是朱言的院子。
远远的便能闻到一大股奇奇怪怪药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朱言不是熬药的,地位比较特殊。
在胭脂山上,朱言的存在可以说是一种保障。
朱言的境界并不显得多么的高深,其实也很少的出现在所有弟子的面前。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自己这草庐之中炼丹。
所炼制的丹药就连朝歌都要虚心学习。
当温凉到达的时候,朱言正蹲在自己的炼丹炉前,煽风点火。
朱言还是很快注意到了温凉的到来。
看到这个年轻人属实有些意外,见过是见过的,也听沈云湖提过不少次,不过对方主动来自己的草庐好像还是第一次。
“朱伯伯。”
温凉微笑着打招呼。
朱言站起身来,走上前看着温凉。
“温公子啊,今天怎么来了。山上有事儿?”
温凉笑着摇摇头。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稍微有点事情来请教朱伯伯。”
朱言倒是没有想到对方有事情请教自己。
“温公子坐着说吧。”
这个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拉过来两张竹椅。
和温凉对坐起来。
温凉笑着说道。
“请教一下朱伯伯,有没有什么丹药,是可以迅速的补足气息,让人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的?”
听到温凉这句话,心思通透的朱言算是明白过来。
笑呵呵的说。
“是为了这几天比武招亲的事情吧?”
“朱伯伯都知道了?”
“这可是最近唯一的大事,没有不知道的理由……我倒是好奇,你真的愿意比我招亲?从上山到现在,不过两个月而已。”
朱言这是在提醒温凉,最好量力而行。
温凉好似听不懂一样。
笑着摇摇头。
“朱伯伯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男人不能让步的。”
朱言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年轻人的面目,心里感慨了一下沈云湖看人的眼光。
然后站起身来。
“你等一等。”
朱言进去,然后再出来,拿出来了一个小药瓶递给了温凉。
然后说道。
“这是补气丸。就像名字一样,必要的时候可以补足你的气息,让你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但是要注意,这东西,一日之内,最好只用一颗。”
温凉接过药品然后看向朱言。
“用多了会怎么样?”
朱言脸色郑重了一些。
“任何东西都是有好处有坏处的,丹药更是如此,贪多嚼不烂。如果用多了……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管束这么多的气息,会胀破的。”
……
随后去到的是吴钩的住所。
其实很早温凉就想要来吴钩这里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
这次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一个契机。
吴钩年纪四十岁左右,是一名铁匠。
也是这山头的依仗之一,朱言的丹药,朝歌的医术,以及吴钩的打铁技术,放眼整个江湖也绝对够看。
这么说来自己的岳父好像差不多是个废物?
温凉到来的时候,吴钩打着赤膊,露出精壮的上身。
手中的铁锤敲击着一块烧灼过的红铁,叮当作响。
光是外头就摆放了一些已经打造好的成品,虽然没有来得及开锋,但是光是看外表,就能看出来吴钩的功力多么深厚,所铸造的东西不仅仅是用材的苛刻,注重的技巧以及打造的技术,都可以说的上炉火纯青,自成一派。
温凉自然是看不出来太多东西的。
这个世道的许多东西他都没有参透,更何况这种偏向内核的东西了。
只是温凉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自己开口呢。
正在敲铁的吴钩就直接说道。
“想要什么,自己去选。”
吴钩就是这副对谁都不冷不淡的态度,但是可以将这样的特权给予温凉,足以说明对于温凉的态度如何了。
温凉也不扭捏,笑着跨步进来。
“多谢吴伯伯了。”
吴钩似乎也不准备怎么关注温凉会如何选择,敲着自己的铁,只是说道。
“别给胭脂山丢脸,别辜负朝歌。”
温凉顿了顿,转过头,看到了那挂在墙面上的一众兵器。
刀枪棍棒,应有尽有。
其实温凉挑选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柄没有剑鞘的长剑。
并不寻常,带着一点微微的弧度,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那种深沉的黑色。
那种寻常的兵器无法具备的黝黑,温凉第一眼,仿佛看到了里头蕴藏的力量。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简单来说,看到这柄剑,自己体内的白玉京以及天行歌决有了微微的触动。
就好像一见钟情一般。
如果硬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缘分吧。
温凉将剑摘下,莫名的沉重,不似剑身那般的锋利刻薄。
温凉转过身来。
“吴伯伯,这柄吧。”
吴钩看了温凉手中的剑一眼,缓缓说道。
“眼光真毒,这不是我打造出来的,是我的藏品。不过你既然看中了,就拿去吧。”
“吴伯伯这么大方?但是现在我还无以为报啊。”
温凉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谁都看得出来。
小狐狸似的人精。
吴钩心里感叹了一句。
然后说。
“朝歌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性格纯良,我不希望她所托非人。温凉,你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听到吴钩的话。
温凉握紧了手中的剑。
没有笑容,表情平静的对着吴钩。
两个不同年纪的男人。
此时面对,温凉竟然不落下风,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
他只是平静的回答。
“我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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