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嘉年华!

需安学院为新生开展的大型泳池派对,从五年前就被众多热爱游泳(好涩)的需安学子所上书要求,但是直到去年才被学生会认可,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前任学生会会长是个留着黑短直的究极死脑筋,而现任学生会会长,是个满口段子的不正经女童!没错,她就是身高一米三,从初一连跳三级的国一天才粉毛新生:韩凉!

粉毛韩凉的出现直接将学生会自建校以来的各种死板准则打得粉碎,她所提倡的“让学习与美貌并存”这一骚话般的口号在演讲之时获得了近乎狂热的支持,而前任学生会会长的谆谆教导却只获得了稀拉的掌声——结果很明显,粉毛韩凉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票数彻底碾压死脑筋的百分之二票数(因为其他百分之三的前任学生会会长党派被粉毛韩凉抓到学校后山去了,当作弃权票数处理)。

而就在一年以后,韩之才踏入需安学院的大门,

身为哥哥却要称自己的妹妹为学姐,在需安学院里也并非前所未闻,三年前也有弟弟毕业后哥哥才刚刚入学的现象。不过,韩之对此并不在意。能和自己的妹妹在同一所学校就已经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照料妹妹也成为了学校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需安学院南部高耸的古老钟楼,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更早以前,这里被设作基督教堂,向上帝祷告的声音从这儿潺潺流出,在基督教徒耳中宛若圣歌。每到夕阳时分,保留了镶嵌组成圣母模样的彩色琉璃的墙壁之上的年久失修的古老机械钟会响起庄严肃穆的十二声钟鸣。这是要经过多少四季的洗礼,钟声才会偏差如此巨大?

若是在傍晚时分登上钟楼楼顶,可以鸟瞰需安学院的大致全貌:西下的红日仿佛天堂之光笼罩在学院后山山顶,似神降世;山脚下的枝繁叶茂中隐匿着用红砖建成的庄重无比的学生会室和行政楼;密密麻麻列阵在后山山前的数千幢独立的宽阔学生宿舍群宛若上帝之兵,极其壮观;呈回形的硕大教学楼中心是宽阔的操场,钟楼稳稳当当地矗立在操场的中心;再往前,就是最近为了泳池嘉年华而新开设的游泳池,远远望去,仿若一个小湖泊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金黄色的光芒。

正值中午,火辣辣的阳光晒烤着钟楼,只有那被遮蔽的楼顶还有一席凉爽的阴凉之地。一双水灵灵的单眼皮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曼妙的身体,一阵一阵奶声奶气的嘿嘿声和唰唰的绘画声不断传来——

“嘿嘿,嘿嘿,那个大姐姐的身材好棒!”

高墙之上趴着一个小小的粉发女孩,她正用固定在小脑袋上的望远镜望着远处的硕大泳池,坐在楼顶的高脚凳上摇晃穿着粉白凉鞋的小小脚丫,白得亮眼的短裙也被摇晃的腿带的晃动起来。稚气未脱的奶声不住赞叹着。她白净的小手握着一支铅笔,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纸上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似乎有馋馋的口水滴在钟楼楼顶的地面上。

毫无章法的粉毛学生会会长韩凉,趁着闲暇时间,在钟楼楼顶上窥探泳池中的秘密!

“会长,您在这儿干什么呢?”

“噗哇!!!”韩凉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铅笔在瞬间断成两截,嘴巴下面流淌了十厘米的口水哧溜一下瞬间缩回到了嘴巴里!

就在同一时间,她将手中满是圣光的素描本猛地推出钟楼外,其速度之快,普通人的肉眼根本发现不了!接着她像没事一样慢悠悠摘下望远镜,漫不经心地扔给了来者!

短短一秒内,证据成为工具,目标也被蒙蔽!这是一部分高智商人群想要掩盖自己行为时的策略,此种行为最早可以追溯到曹孟德同志刺杀董卓那天!

“用这个望远镜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整个泳池里的情况,如果有看似变态的人就报告我,辛苦啦。”韩凉拍拍来者的肩膀,原来是副会长欧阳夏楠。

“不愧是会长,小小年纪就如此尽职,我真心敬佩您!”有国字脸发育倾向的副会长点点头道。

此乃谎言!这位道貌岸然的副会长不但没有敬佩会长,反而在心里把会长的老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就差扛着锄头亲自去挖坟了!作为前任会长的副会长,这个家伙一直觊觎着会长的宝座,但即使在开学考试前给前任会长的水杯里下了泻药,也不能改变她存在裤子里也考的比他高的事实!而一个小学刚刚毕业的屁孩子却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学生会会长,怎么不让他嫉妒仇恨?

为了找到韩凉的过失,他老远就看见韩凉待在楼顶上,就想一举抓获正在干坏事的韩凉,借此拉她下台,自己成为学生会会长——可是他并没有看见刚才粉毛会长的一番闪电般的操作,所以他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让他搜寻变态的尽职会长,是一个切开来是实打实黑黄馅相间的hentai萝莉!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打着自己的万年老算盘,一个接过望远镜反着用,老瞎子似的东张西望,另一个则蠢笑着蹑手蹑脚地溜下钟楼。

“喂,韩之,你猜那上面飘下来的是什么?”王兴戳了戳韩之的腰,举起手指向了古旧的钟楼上飘落的纸张,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上去像是纸屑一般。

“嗨,有什么好猜,不就是某个学生趁着嘉年华撒的写错自己名字的负分试卷呗。”韩之看着那散落的纸页,活动了下脖子。脑门处有微微的发热,他预感自己的一个人格将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于是扯住王兴的衣服就往食堂走。但是王兴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朝钟楼跑去。

“我用一条个人计算机和你打赌!不是试卷!”王兴兴奋的大叫。他总对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特别感兴趣,韩之很担心有一天他会不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坑得倾家荡产。

不过,看到王兴兴奋的样子,韩之对那些飘落的纸张也不免好奇起来,二人急匆匆跑向钟楼,此时已经是中午了,炽热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滚烫的热浪烤着水泥地上方的空气,远远望去,紧贴地面的部分好像是空间扭曲般,连成了一大片。终于,当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了钟楼阴影之下时,那几页素描纸也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是涩图!涩图耶!”

王兴瞪圆了眼睛,捡起素描纸,看着上面的铅笔素描。他不禁感叹,仅仅是简单的碳末线条,居然能如此传神地绘出只有在做梦时才能看见的天堂!

“呃......”

因为自己也没少偷看妹妹的画作,熟知妹妹画风的韩之不由得满脸黑线。这不是自己妹妹的杰作吗......

她的杰作出现在这里,不就表明她就在钟楼上吗?

“哦哦哦!这,这可以大卖啊!”王艺术家激动地翻阅着素描纸,眼中闪出了许多胖次的图案,而且还在转圈圈,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商机!

只要持有了这个,不,更有野心一些,只要找到那个画这些素描的作者,不就掌握了一大堆资源了吗!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他欣喜的看向韩之,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当他回头时,却看见韩之正捂着脑袋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头发。

“韩之?你是肚子不舒服吗?”王兴吓了一跳,开口问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如果有另一个王兴存在,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掏出本子记起笔记来,原来脑袋疼应该捂住肚子,学到了学到了......

突然,韩之站了起来,他拍落裤子上的灰土,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立起来,他的面庞变得毫无表情,但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让王兴在一瞬间还以为他刚才只是跪着系了个鞋带。

“哎呀,韩之,你表吓我嘛。”王兴松了口气,他挥挥手中的素描纸埋怨道。

殊不料,此刻的韩之,已经不是刚才的韩之了。

而韩之接下来的话,也让王兴微微一愣。

韩之,这个平日里对和异性有关的东西不会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抬手挡住了王兴手中满是圣光的宝图的视线,居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王兴先生,请您马上撕毁您手上的颜色画刊!”

“咦?咦?”

王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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