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忠海为了考古研究付出了一切，谁有能想到这些被人们所耻笑的“故事”终于在今天成为了现实。

“神使先生，您随便坐。”

“这…我该坐哪里？”

刚一进门帝忠海便招呼鹭不要客气，可是这外面屋子不小还是高层楼房，可进了屋里怎么就这么窄呢？

原本是宽敞的房屋却被各种书籍堆满，墙壁上更是用手绘抄本代替了墙皮，偌大的房间内找不到一寸下脚地。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帝教授推开书籍，在一番忙碌下终于开辟一块儿空位，鹭也凑合坐下。

“你真的很努力呢，按人类的认知来说我们的存在更像是故事吧，这么多年来被否认被拒绝，你一定很辛苦吧。”

鹭也不由得夸赞帝忠海，这满满一房间都并非杂物，而是帝忠海多年来的心血。

“以前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能见到你们我已经无悔了。”

“了不起的人。”

鹭不由得赞叹一句，这房间内的无数文献都不亚于神主的知识，明明有些文件已经损失可他却能在无数推敲中得出争取的答案。

“说起来鹭神使一直住在哪里啊？还要回到天界么？”

帝教授谈论中也拿起纸笔，想要记录这一切。

“不，天界只是一种虚构的空间，我们神使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最近住的地方在天桥。”

“那不就是谁水泥地没被子，还在桥洞下面住么？”

他们这儿的天桥可是和那个有名的天桥没什么关系，这里只是一座老桥，那桥叫天桥，下面是废弃已久的臭水沟别说睡觉了，就连走个路都会被蚊子给吃了的。

“没关系，我们神使一直都有光环（秃头）保护，一般生灵都很近该我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那么您为什么要用我的花露水呢？”

一股刺鼻的花露水味让帝教授停下了笔，抬头看去才发现鹭正在把六神涂抹全身，因为只有一条内裤身上裸露的地方都被蚊子咬过，一整瓶的花露水已经被他当洗澡水一样用光了。

“我们神很爱干净的，我就不浪费你的水费拿着花露水凑合凑合，这一点你要记录下来。”

谁都知道鹭在扯淡，只不过一直迫切寻找真相的帝忠海已经忘记了分辨是非。

帝忠海追问道：“那么你们神使吃东西么，比如说海带之类的？”

“这个.....物质是身外之物，我们神使不在意这些，食物什么的只要精心虔诚，神主的力量就是我们的食粮，还有海带我们是绝对不吃的，那东西生发我们要是老区剪头就太浪费钱了。”

鹭说的时候很严谨，只可惜他的行动不太不合他的发言。

“这样啊，”帝忠海点了点头“说起来薯片够不够吃，我再去买几袋吧。”

转眼间帝忠海储备的零食已经被鹭吃个七七八八了，一张茶几上全是零食包装袋的残骸，最可怕的是帝忠海根本就没看到对方张嘴，这些东西就空了。

帝忠海甚至没有吧这些零食拿出来，它们应该在厨房柜子里。

“说起来鹭先神使你以后就在我这里住吧，收拾收拾还是有地方的，天桥下面实在是.....”

看着鹭一副流浪汉的样子，帝教授居然毒神使产生了怜悯。

“看在你如此诚信招待我的份儿，我就破例告诉你一点秘密吧。”

实际上鹭都**动的哭出来了。

帝忠海抓起纸笔，已经准备好记录接下来的一切了。

“剃刀是神主发明的，大洪水曾是为了清除那些古之民所引起的，方舟也不是神要人造的，而是他们邪神暗中协助告诫古之民建造的，他们这些蛀虫正是靠哪一次开始涉足于人类的历史，而发的文化开始侵入人类的四位，秃头则成为了一种丑陋的象征。”

诺亚和大洪水方舟么？

“古之民做了什么坏事么？除了头发信仰什么的。”

帝教授在此时问道。

“他们想要毁灭世界，神主只是在保护所有人。”

鹭的回答明显慢了半拍。

也正是在这里帝忠海感觉到了问题所在，鹭的眼神谈论到这里已经开始变化，就算是神使也流露出了人类的纠结于错乱，他一定有些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倘若他们真的要毁灭世界又为何要拖延到现在，他们的神又是怎样被囚禁的呢？是神主么？”

帝忠海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只可惜鹭已经厌倦了。

“一口吃成胖子可没那么好消化，有些问题你还是自己多多思考比较好......我住这里可以么？”

鹭起身走到一间比较小的房间门口，他随意绊了一下里面的文献。

“没关系的，我来帮您收拾一下吧。”

“不需要，神使这些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正如鹭所说，当他踏入房间的第一刻，整个房间内的杂物都被清空，原本拥挤的房间变得空空如也，而那些多余的文件则是被堆叠在客厅之中平衡的摞至房顶。

不可思议，帝忠海看着有些吃惊，鹭并非只是外表那样猥琐愚蠢，他是真正能拥有神力之人，可以点到人类的物理常识甚至扭转乾坤。

“帝教授，你应该知道那句话吧，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同样在凝视着你。”

鹭扭头对帝忠海说道。

“知道的，克苏鲁作品的经典台词。”

“倘若我告诉你这句话是神主曾经告知一位人类的你会相信么？而且这句话不是为了那人构思作品的，它千真万确是一句劝告。”

说完鹭便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地中海一人站在文件堆中一头雾水。

“无法定义的神之面容么？我已经搞不懂了啊。”

帝忠海看着四周的文件。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问题是帝忠海没有问出口的，也是在所有记录古之民的文献中最让他迷糊的信息。

神主和所谓古之民的神真的有善恶之分么？他甚至没有找到任何与战争有关的文献，古之民从未有过任何想要危害世界的想法，他们比起邪魔，地狱，恶魔，反倒更像是一个在秘密生存的流浪种族。

那么真正促使战争蔓延的人，究竟是谁呢？

其实帝忠海并不知道，有一份还未开始研究的书页残卷被鹭顺手偷走，有一个秘密也许人类永远都无法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