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和白若若终究是得救了。

其实这个事情,在两人身上也没有创造出太多的绝望,其实要说温凉和白若若心里是否真的产生了非死不可的绝望……

也不尽然。

至少在得到神奇的《白玉京》之后,温凉就知道,一定出的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没有道理将这样的上乘心法像模像样的传授之后,却阴险的要把两个人在里头关到死,这是毫无意义的操作。

对悬疑推理学相当有兴趣的温凉其实不太紧张。

那么为什么在山洞里和对方会有如此情绪的对话呢?其实很简单,用这样的情绪渲染白若若,他想知道白若若真实的目的。

只是可惜,对方藏到了最后,等到了救援。

朝歌其实有些震惊。

当她知道两个人都没死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了情况,尽管显得有些明显直接,但是其实管不了这么多。

当她发现受伤更多的竟然是白若若,而且十分的……严重之时。

真的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怎么做到的?

温凉看着白若若几乎被抬走的样子,一脸灰头土脸的站在朝歌的身边摇头叹气。

“哎,多好一姑娘,别成残疾了。”

“心疼了?”

朝歌陪着温凉一直往回走一边似若毫无感情的说道。

温凉笑呵呵的。

“哪能啊,只是年纪轻轻的,要是嫁不出去……”

“那你不会娶么,你们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番对不对。”

“真的啊?”

温凉笑着望过来。

接着就看到了朝歌步伐平稳的行走之余,不忘端庄的露出和善的笑容,对自己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来。

温凉差点就被骗了。

当然,人的表情可以骗人,人的行为可以骗人,但是人的目的以及核心思想不会骗人。

温凉立马变转了自己的表情,一副摇头无奈的样子。

“没选择的话我也不能选择她。”

朝歌依旧平静的望着前路,眼神却是稍微往自己的身旁移动过去。

很是镇定,甚至漫不经心,就像是随意的应付一样。

“那有选择呢。”

“也不能选择她,毕竟……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于是朝歌宣布,单方面的原谅温凉大半夜跟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女子跑下山的事情了,毕竟一个还在昏迷,一个第二天已经是站在练武场上练拳了。

温凉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去整理自己体内的变化。

天行歌决仍旧愚笨而缓慢的运行,但是在这缕气息之中混杂进了一缕仿佛绽放光辉的气息。

这道气息就十分的神奇了。

跟着天行歌决运行的时候,会有一种不断给你的骨骼按摩,给你的经脉疏通的感觉。

不仅如此,平时自己的天行歌决,需要自己用心的去催动,才会带来那种稍微的力量的,速度的,气息的变化。

至少能让自己的气息变得浑厚绵长一些。

而这道名为《白玉京》的气息,则是更加主动,会带着天行歌决这道气息流转于自己身体之中,经脉之间。

这是显而易见的变化。

而且最关键的,也是让温凉最不敢相信。

大概就是自己修炼的速度可以说显著的在提升。

当时自己来到胭脂山的一个月,几乎温凉都只能缠绵困顿在基本功之间,走桩,蹲马步,打木桩练拳招。

而这么一天。

温凉觉得自己不管是走桩的步伐,还是出拳的招式,都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燕阳桐看着这一幕直摸下巴。

“不是,温兄弟,你不对劲啊。”

温凉长舒一口气,甚至感觉一身正气还有萌萌哒。

“怎么不对劲?”

燕阳桐想了想,形容道。

“你今天之前的一个月都像是个残疾人……现在看起来终于像正常人了,不对,简直就是……练武奇才!怎么回事?”

温凉拍了拍燕阳桐的肩膀,颇有些主动反常。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练武也是差不多的,你以为你看到的只是我一日的质变,却不知道是这一个月积累的量变。”

“???”

燕阳桐的表情告诉温凉,他的头上此时可以标记三个问号。

“什么是量变……什么是质变?”

温凉觉得自己没有义务教育的义务。

想了想,笑着说。

“没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我可能开窍了。”

燕阳桐显得十分狐疑的看着温凉。

“开窍了?我看你是开饭了才差不多吧?”

温凉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腕,对燕阳桐说道。

“差不多时候了,的确要去吃饭了,你去不去?”

燕阳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算了,朝歌姑娘不让人在她面前喝酒,吃饭还有什么意思?味同嚼蜡,不去不去,也就温兄弟你能耐得住朝歌姑娘这种性子了。”

温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不要老是这么说朝歌,人家挺好的,喝酒伤身人家是学医的当然不喜。”

燕阳桐摇头晃脑。

“你还不懂,咱们行走江湖的,追求的就是一个无拘无束,什么都顾忌,还担心身体?那不如去读书好喽,反正读书人也没有见过几个长命百岁的。”

燕阳桐就这么带着自己的潇洒走了。

其实温凉觉得,自己哪怕因为得到机缘,功力一日千里,其实也很难现在做到和燕阳桐一样,站在那里,侠气自来。

而自己给人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温凉洗了个澡,然后去到正院那边吃饭。

小灵在,却没有见到沈云湖。

朝歌也在。

场面只有三个人,却似乎比起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更加尴尬。

不过好在温凉前世有太多应付尴尬酒局的经验,哪怕桌子上十几个,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还是得硬着头皮,舔着笑,上去一个个的敬酒,成年人的无奈,那个还只是初级而已。

现在温凉更是游刃有余,温和的坐下来,温凉自己觉得正常。

小灵和朝歌却是觉得这个男子就是这座山头不一样的风景,带来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温凉还真没有怎么学习过这个世界的礼仪,书看了不少,气质……气质是什么东西?

温凉只是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到的礼貌和风度而已。

坐下来之后将近二十的年轻男子笑道。

“老沈怎么又没来吃饭?”

朝歌先对身旁的小灵说。

“帮忙把饭菜端过来吧,”接着转向温凉,“因为武当山、青城山甚至是玲珑剑阁的弟子死在了这边的事情,所以爹爹要亲自写信给这几个门派的掌门,至少通知人来收尸,总算是有个交代。”

温凉想了想。

“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朝歌却是平静的说。

“这些门派招牌打得响亮,都说自己是名门正派。至少斩妖除魔算是己任吧,技艺不精,被妖怪所害,又不是我们的责任,能有什么麻烦,他们要是真干的出来这事儿,也无话可说。”

温凉笑呵呵的。

“也是,吃饭。”

当饭菜上桌。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之后,温凉要帮忙小灵洗碗,直接让小灵和朝歌一起嫌弃了。

“哪有男子洗碗的?”

温凉笑了笑。

“这不是白吃白喝不好意思吗。”

小灵看了一眼温凉又看了一眼朝歌,然后说。

“省省吧,你过几天人都是朝歌的,还白吃白喝呢,婚书不就是卖身契嘛。”

朝歌差点当场直接一脚把洗碗盆给撂翻。

简直是又羞又气。

而温凉却笑着说。

“话不能这么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不互相勉强,也不互相委屈,更不互相辜负,这才是成亲。”

朝歌默默的蹲下来,拿起抹布和碗筷,不抬头,只是说。

“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小灵洗碗就行了。”

反正以后自己该洗也总得要洗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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