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什么嘛，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嘛。”
什么都没有做，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啊！
少女很是失望，想要伸手去拍悦光的肩膀，不过因为身高的缘故，够不到肩膀，只能鼓着脸颊，改为拍了拍悦光的胳膊，然后说：“空夏姐是女孩子，所以你明白吧？”
“明白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是女孩子，甚至还是只母龙，所以应该明白什么啊。
“女孩子呢，脸皮都是很薄的，很容易害羞的。”
你也是女孩子吧？
但是脸皮哪里薄了啊，明明是第一次说话，一点都没见你害羞啊。
“以空夏姐的性格，你不主动的话，她是一定不会主动的，所以哦，让我传授给你经验吧！”
总觉得你相当不靠谱呢。
少女拍了拍胸脯，饱满的胸脯一阵颤动，低声传授经验道：“你等会儿和空夏姐一起回家的时候，要装作不经意间去牵她的手。”
“……”
“如果空夏姐生气的话，就赶忙道歉，不生气你去搂她的腰。”
“……”
“如果搂腰也不拒绝，那就去亲她。”
“……”
“如果连亲亲都不拒绝，后面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直接上垒就行了！”
少女脸上红扑扑的，看样子说这些话自己也有些害羞，不过一双眼睛倒是闪闪发亮，充满了“为人师表”的成就感。
悦光扯了下嘴角，无语道：“如果被打怎么办？”
报警抓自己应该不会，但动手小惩大诫倒是可能。
短发少女振振有词说：“连挨打都不敢，你怎么让空夏姐幸福？大不了就去坐牢，连坐牢都不敢，还想追女孩子？”
“……”
挨打和幸福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吧，而且我为什么要坐牢啊。
“而且空夏姐那么善良，应该不会报警抓你的……吧？”
喂喂，你那充满疑问的语气是闹哪样。
你这根本就是在走钢丝吧！
正当少女还要再说时，空夏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只能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巴。
看到悦光出现在店里，空夏，好奇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刚出来就见到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自然有些好奇。
“没有啦。”少女吐了吐舌尖，闭上一只眼睛卖萌说：“我刚刚在和你的朋友汇报，上班的时候，有没有人想要占你便宜呢。”
空夏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没好气说：“你快点去换衣服吧，刚刚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原来在外面说话么。”
“嗯嗯。”少女点了点头，冲悦光悄悄眨了下眼睛，意思很明显。
“听我的，这是长者的经验呐！”说着抬手掩嘴，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看看悦光，又看看空夏，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空夏蹙眉，说：“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才没有！”少女摇了摇头，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换衣服就回去了。”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空夏看向悦光，问：“她跟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悦光摇头道，那些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回家吧。”
……
随着悦光和空夏走出咖啡厅，后面就悄悄探出一颗小脑袋，低声说：“真是的，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行？”
她很明白，以空夏的性格，如果没有好感的话，根本就不会答应和悦光一起回去，会像是对其他客人那样，直接严词拒绝，不给半点儿机会。
别看空夏平常的时候很好说话，但在原则性的问题上，还是相当干脆果决的。
“空夏姐，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
空夏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说送回家，我就要答应你，所以走路的时候，会故意和悦光错开一个身位。
不过随着一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短，到现在已经是并肩而行了。
已经快到晚上八点半钟，闷热的空气中多了抹夜色的清亮。
街上的男男女女大都穿着清凉的衣服，有热闹的喧嚣气息扑面而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空夏问道：“对了，你应该也放暑假了吧？”
“嗯，放暑假了。”悦光回答道，顿了顿，又说：“我的朋友邀请我去海岛玩，你去吗？”
“嗯……”空夏思考道：“可是没有经过你朋友的允许……不说一下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悦光点头：“之前我已经打电话问过她了，她说可以。”
……
一路说着话儿，两人很快走到一条十字路口，恰好是红灯变成绿灯的时候，几名情侣手牵着手，从悦光身边走过。
悦光想起那个少女说的话。
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或许可以试一下？
想试就试，悦光当然不会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他目视前方，然后伸出右手，抓住空夏的左手。
触感温润，有着淡淡的凉意，手指修长纤细，肌肤细腻，且充满弹性，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手里滑走一样。
相比起悦光的淡定，空夏就要紧张多了。
她浑身一颤，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你、你做什么？！”说着就要把手从悦光手里抽出来。
抽了一下。
没出来。
再抽一下。
悦光握得更紧了。
“你——”空夏鼓起粉腮瞪过来。
悦光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道：“听说十字路口很容易发生车祸，还是抓着你放心一些。”
什、什么嘛！
自己可是伟大的龙啊，是传播恐惧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怕什么车祸，而且以前走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今天忽然这样说……
肯定是故意的吧？
“走了，马上要红灯了。”悦光牵着她往前走去。
眼见确实要到红灯，空夏没办法，只能任由他牵着，跟在后面向前走去。
十字路口的两侧，都是停下等候通行的汽车，明亮的车灯照射过来，空夏只觉得脑袋微微有些发晕，似乎有一道道视线从车内望来，全都落在自己身上……
简直和公开处刑一样。
她忍不住快走两步，来到悦光身边，然后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走，恨不得躲进悦光的影子里去。
不过心里除了紧张与羞涩，还有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在涌动，说不清楚是什么，却让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