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坐拥对于一个世界的完全控制权对人的实力增长不是一般的大。

既能够提供一种领域的压迫又能供应极其强大的世界之力,如果本源提起来了,那么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力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在这个世界显现。毕竟每个世界所构筑成的法则都是从宇宙中所得来的。

有句话说得也是当之无愧:“渡一个神格劫,不亚于渡了一个神威劫(天地大势),一个神魂劫(世界意志)和n个神种劫(千万法则)。”

当然了,这一切的最基础的要求还是得渡过神格劫,最基本的前提就是养的起来。

钟烟洁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和世界本源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才有能够与霜冻领域抗衡的天地之势。

要知道,有过记载的渡过神格劫的先人基本都是到死都没有完全融合掉自己世界的本源。最高也不过百分之六十。

而且法则之力也只有在本世界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在其他世界中都会受到不小的压制。即便是神界的法则在这里使用也未必会比方州界本身的法则威力高。更别说钟烟洁的终焉界比方州界的本源差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目前她的世界能给她的帮助貌似其实还是不算很大。嘛,虽然凭借她的世界她已经可以傲视方州界的绝大多数的人了。实力挤进方州界的前十都不是问题了。在人族中可能更是仅次于琊达飞那个对于人类来说神一般的存在了。

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钟烟洁可以感受到,自己现在完全没有一种走到头的感觉,而刚好相反的是,在以前她总是感觉自己的天赋像是被什么锁死了一般,牢牢的卡死在了普通神弑君主的那一层无法再前进一步。

她之所以选择去找诺涯这个便是其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而自从遇到诺涯之后她便可以感觉到限制着她天赋的那层枷锁开始逐渐消融,在渡过神魂劫后她原本在百年前便被誉为妖孽的天赋在此刻彻底爆发出来,并且以几何倍的增长。

钟烟洁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成就神灵远远不是她的终点,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起点而已。她之后的使命可能会比对抗方州界的终焉还要更为艰难。

现在的战斗无论有多么艰难对于她来说都仅仅只是磨刀罢了。

钟烟洁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已经可以俯视的霜冻,收起了时停碎天之弩,手中的盾逐渐变化成了一把匕首。

“来吧,就用你来当我的磨刀石吧。”钟烟洁身形诡异一闪,随后“唰”的就出现在了霜冻身后。

霜冻反手就是挥剑一砍,但是有着世界加持的钟烟洁却是仅凭借一把匕首硬生生将拿剑的霜冻击退了好几步。然后钟烟洁身形不断的发生变化,一道道残影出现在空中,她的匕首如狂风暴雨一般不断的刺出。

霜冻此刻甚至都只能疲于抵挡,不得已,她只能强行爆发出自己浑身的力量将钟烟洁给震开,浩荡的极寒之气席卷了整个终焉之城,此刻的终焉之城也仿佛被冰永久封存起来了一般,没有一块裸露的地面,只有厚厚的冰层。

霜冻这一次造成的破坏甚至比前两次都要大的多,也足以证明她复活的实力也并没有因此衰弱,反而变得更加强大了。但即便是如此,她在如今钟烟洁的手下居然只能勉强支撑。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钟烟洁,随后她身上的冰霜之气一滞,取而代之是无比狂乱的阴寒之气。

钟烟洁眼神也是不由得变得有些凝重,之前由于这种法则太过于罕见,再加上她和没有彻底掌握终焉界本源,知晓这宇宙所有的法则气息,所以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法则来。不过现在嘛……

这股法则的气息倒是和终焉界的狂暴法则对应上了,而所有世界的法则皆源于宇宙,所以这应该也是狂暴法则了。只是这种狂暴却没有那么热烈与疯狂了,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和她的水之法则纠缠在了一起了,所以变得有些阴冷。

霜冻已经有些疯狂的眼睛盯着她,在狂暴法则的加持下,她的身躯强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转瞬间她的剑就已经出现在了钟烟洁的脖子上。钟烟洁瞬间错愕,下意识的反应使她将终始之证内的力量瞬间释放了一小半。

霜冻都已经将剑贴到了钟烟洁的脖子上,自然也不会因为钟烟洁那把剑内释放出的强大能量而退缩。对于她来说,她永远都只是陛下的一件武器而已,就如她此刻手中已经因为狂暴法则染上血色的冰霜之剑一般。

她死了,无所谓,只要能够在死前为陛下做出足够大的贡献,那么即便是死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和怨言。

在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的霜冻的攻击下,这场似乎注定两败俱伤的攻击互相打到了各自的身上。

霜冻理所当然的被钟烟洁的刃气撕开了肚皮,飞出去了数十米远,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座冰冻大厦之上。鲜血飘散在了天上,是如此的血腥与凄美。

而钟烟洁原本在霜冻眼中完全抗不下她全力一击的脖子在此刻居然没有被她的剑砍断。她手中的化成长剑的终始之证此刻微光闪烁。很明显,在释放出一部分能量后,它重新恢复了原本的一个功效,吸收了霜冻那一剑百分之九十的威能。

“唔……”

不过即便是如此,钟烟洁也是有些痛苦的捂着喉咙,一丝淡淡的血线出现在她脖子中央。

虽然霜冻那剑只有一成的威力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可是脖子终究是她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那一剑其实也砍进了她脖子的五分之一处。如果不是她用肌肉强行压住了血管喷血,她此刻脖子可就开始疯狂喷血了。

不难想象,哪怕这一剑只有一半的威力钟烟洁可能都要脑袋分家了。不过好在这终始之证的确是一个靠得住的强大神兵,钟烟洁并没有死,只是因为要害被割开,所以稍微有点难受罢了。

钟烟洁用手捂着脖子,看向被她剑气砍飞的霜冻落下的地方。烟尘消散,霜冻躺在大厦废墟之中,肚子已经被她的剑彻底破开,肠子四溢,脸上充满了痛苦的神情。

钟烟洁感觉到霜冻那微弱的生气也是不由得一阵错愕,没想到她的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居然能够硬接下了她。要知道,即便是钟烟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应付得了自己的那的那道刃气。

毕竟按照她的初步估计,她终始之证里面的力量如果全部爆发出来的话可能完全不亚于一位神灵的力竭一击,如果是用在偷袭上的话神灵都搞不好会直接栽了。

虽然钟烟洁对霜冻释放的能量只有一小半,但也绝对不是她能承受的了。但她却真的就是接下了这一击没有死。

霜冻艰难的从废墟中爬出,她看着自己流出来,拖在地上长长的肠子和散落在地上各种破碎的器官脸上毫无表情,就仿佛那些器官都不是她的一般。

她托起自己的肠子,想了想,最终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吃掉。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在陛下面前干这种事太过不雅了吧。

所以她轻轻一扯,仅剩不多的肠子彻底被她扯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这下她的肚子就算是彻底空荡荡的一片了。

如果仔细看甚至可以通过她肚子的那个大破洞看到被肋骨所包围着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

霜冻的寒霜之气爆发出来,将自己的腹部给冻住,以免流血过多影响到了自己的战斗力。虽然现在她也没有剩下多少战力了。

这时候界创似乎也看不下,他皱着眉轻轻说道:“回来吧,她的确不是你能应付的了。”

霜冻摇了摇头,坚定的目光紧盯着界创。

界创似乎是从她的目光中读懂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终焉之心随手丢出,丢到了霜冻面前。

霜冻接过终焉之心,然后她在钟烟洁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手破开了自己的胸膛,取出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微微一捏,化作了一摊血水。

随后霜冻甚至就连站稳都有一些困难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这具身体的机能已经快彻底消失了,可她就是用神魂硬撑着拖动自己的身躯再将终焉之心再装入了自己的心脏部位。

钟烟洁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悸动了一下,她看着霜冻,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这样,你会死的,必死。”

钟烟洁也没想到自己突然会有些怜惜自己眼前这个敌人的生命了。毫无疑问,她对界创的忠心与那誓死不屈的战意的确是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霜冻冷漠的看着她,随着终焉之心的植入,她的身上原本微弱到好像随时都要飘散的气息在此刻开始节节攀升,不一会霜冻就重新恢复到了她以前最巅峰的时刻。

不过这还不算完,她的气息还是在极速增长着,终焉之心的强悍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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