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你罪大恶极!这次你死到临头了!”白衣少年丰神俊朗,浓眉大眼的他剑指一个神情懒散的红袍少年。

红袍少年名叫殷常威,黑云镇臭名昭著的大恶棍,原来黑云镇还是一个小村落的时候,殷家就是当地著名的村霸,为非作歹。

不知是老天不开眼还是祖上积德余荫照料几十代,殷常威的高祖父:殷霸天,被路过的修士看中有修炼的资质收为弟子。

学成归来后,黑云村更是苦不堪言,威逼利诱下把村长的女儿强娶过门,

按理说徒弟品性不正,做师傅的应该为民除害才对,可是殷霸天的师傅是一位魔门修士,见徒弟这么有出息,魔门师傅乐开了花。

俗话说福祸相依,虽然村霸当官,但是在魔门的扶持下黑云村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镇,殷家成为黑云镇最有钱的一家。

跻身上流后,殷家人便不屑于做以前的黑色勾当,开始塑造自己良好的形象,不料好事不传三代,殷常威的纨绔父亲受不了家里的条条框框离家出走了两年,回来的时候纨绔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嚣张跋扈的同时对怀中的婴儿小心翼翼。

这个婴儿便是殷常威,如果说殷霸天之前的“劣祖劣宗”是村里的恶霸,殷常威便是恶霸中的恶霸,七岁的时候就把刚会玩泥巴的小孩倾注心血的泥巴小人一脚踢烂,把小孩弄哭,九岁偷看小姑娘洗澡,仗着殷家流传的魔门武学当着别的小男孩面调戏青梅竹马,把小男孩打哭。

没错,用剑指着殷常威的白衣少年就是当年被打的小男孩,他比殷常威还小一岁,但身上已经散发出刚毅的气质。

殷常威用手指尖点了点剑尖,确认是把真剑后把脖子缩了缩,他从心了,这家伙往身上划拉一下是要出人命的,他试图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咱们之间,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吧,来福。”殷常威把剑尖捏到一边,刚松手剑又指到他鼻子上,只能尬笑着一直捏住剑尖。

“从小到大我又没真的干什么坏事,顶多隔三差五揍你一顿,你的小媳妇翠花我都没动过啊,天可见怜,我调戏你媳妇只是为了逗你跟我打架找机会揍你一顿而已,你拜入宗门的两年里我可是对她一点想法都没啊,我们这是拳拳兄弟情,你怎么能对我拔剑相向啊。”

“够了!”来福大怒,他把剑从殷常威的手中抽出,灵力注入剑内,手中长剑一转,剑背对准殷常威,一剑拍下虽不能伤及性命,但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来福心软了,他被殷常威声情并茂的说辞打动,想要以重重一击勾销以往的全部仇怨,主要还是翠花没被这个恶棍糟蹋让来福顿时没了杀意,虽然殷常威的话有些怪怪的。

“天真。”殷常威邪魅一笑,此时的来福注意力全在把灵力集中在剑上,他没想过殷常威会反抗,也没想过殷常威敢反抗,完全没注意到此时的自己一手举着剑一手背在身后,空门大开。

殷常威一拳掏在来福的眼眶上。

“啊!”来福吃痛倒地不起,手里的长剑也掉在地上,聚集到一半的灵气消散了。

殷常威狞笑着踢打着来福,不多时来福就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他的眼角噙着泪水,颤抖的手指向欲要扬长而去的殷常威:“卑鄙小人!你坏事做尽,势必要被天打雷劈!”

“哦?”殷常威转过头来,他嘲弄地看着来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坏人会糟天谴?你来呀,你来呀,老天爷要是看不下去就打雷劈死我啊!”

轰!晴空万里的天突然落下一道雷电,正中殷常威的脑门,浑身焦黑的殷常威突出口黑烟倒地不起。

“哈......”殷常威倒吸一口凉气醒来,他摸便自己全身,火辣辣的疼,有被白布包裹起来,痒死了。

“等等这里是哪里?我不是被卡车撞了嘛!应该是ICU啊,再不济也是太平间诈尸啊,这电视剧里大户人家的房间闹哪样啊,不会是穿越了吧,又不是深夜去便利店啊喂。”

“哦对,我被卡车撞了,好像卡车司机也是异世界穿越户摆渡人来着。”望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我陷入回忆。

我叫殷常威,是个苦币的带专生,学习不好,玩也没玩明白,从小父母逼着我学习,我承认有一段时间被称为“天才”小脑瓜贼灵的那种,但是随着年龄渐渐增长,我认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别的小孩子老是能玩?

我很羡慕别人家的大哥哥有能插盗版口袋○怪游戏卡的掌上游戏机,我也向父母提出过自己想要得到,结果无非就是除非我考第一之类的,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总有我比不过的人啊。

到了自我意识爆棚的年龄以后,我终于能拿着每周买零食的钱去上网了,那时候当然是玩英雄联盟,我很快就沉迷其中,终于和同龄人有了足够多的话题,说实话我那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和时代脱轨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懂,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沉迷游戏的我自然是一落千丈。

那时候流行校霸,专欺负我这种老实人,我那时候也是天真,可能是压抑吧,在被多人欺负以后,我会一个一个地趁着别人落单的时候下狠手打得他们垂头丧气,久而久之我也被归类于“坏孩子”的行列里,明明小时候老师们都说我是好孩子来着。

我的人生态度因为一件事改变,就是我表姐在我高中的时候带我看舰娘,我被水手服深深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看动漫,有一说一,真的香,这还得归功于我不是现充的原因,父母明知道我无心学习,也处处限制着我,想在花季邂逅一段感情吧,也8行。

最难受的时候就是周末作业也不写,也不能出去上网,待在家里抱着个手机无所事事,隔一会做上几十个俯卧撑卷卷腹不让自己闲出抑郁症来,当时就在想,啊!极拔人生,这干不了那干不了,反正我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是吧,死了算了。

后来与父亲闹翻了,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刚愎自用,说是让我知道不好好读书的苦暑假把我送到朋友的厂里打工,再三警告我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结果我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和工友们混熟了,天天抽烟喝酒大排档,偶尔出去一起出钱开个卡座搂个妞习以为常,再多花点钱,就不用住在厂房里,第二天踏着虚浮的脚步干活摸摸鱼,这应该是自由吧,体会到家里得不到的快乐。

自从被父亲知道以后,就没给我好脸色看过,他把错都归结于我,但这是我自控力不够吗?我不觉得,这种东西最好还是让当父亲的言传身教比较好,一无所知的我就像白纸,第一笔需要最亲近的人来教,而不是别人。

多亏了整天与网络相伴,我骚话很多,多亏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太过超前的经历,我感觉自己和同龄人接轨了。

体验过懒散生活的我早已无心学习,上课也就睡睡觉玩玩手机,直到学校忍无可忍的把我劝退了,我,高二,被劝退,但我似乎不在乎了。

最终,我父亲还是出钱让我读了所给钱就能进的大专,我自由了!我也是大学生了!未满17上大学,我可真是个天才!

我遇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当然这个志同道合指的是臭味相投,上课抽烟看片外放好像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很快就上道了,平时也就和人放放校园呆赚点小钱,欠条打上,定期收点蝇头小利,当然这些肯定不能用电子支付的方式收取,我只要现金,没支付记录你还有什么证据不是?

钱越来越多,我一度活的很滋润,顿顿四荤好不自在,又有钱冲游戏,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良心受到谴责,一个学生没钱就老老实实的借什么钱?爱慕虚荣也好,没钱养女朋友了也好,没钱打工嘛,借钱想十八张信用卡还贷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想不劳而获那就准备好交学费,就算我不去做,有的是上家,都是收学费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样的好日子直到我进了动漫社,结识了一众脑子都沾点的好兄弟,确实,物以类聚,我觉得我脑子也有问题,所以我能和他们相处融洽。

只可惜,校纪混乱的地方鱼龙混杂,你以为你是个人物了,其实只是没人针对你,没谈过恋爱的我被大三的学姐骗得人财两空,有一说一,她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意志消沉的我引起了好兄弟们的注意,在他们再三询问下我说出了实情,迎接我的不是嘲笑,而是同仇敌忾的愤慨。

我承认我被感动了,我以为大家都是酒肉朋友,他们让我理解了什么叫“爱看动漫的人心地都不坏”为了安慰我,我的好兄弟们把学姐的黑历史全部扒了出来——原来是穿着JK送快餐的啊,和我谈的时候用着我的钱连带着闺蜜都过滋润了还赚外快,对我打得一手好太极拳,到头来我肉都没吃到口,真有你的啊!我输的真彻底!

“别难受了,你觉得女人都信不得,不想被玩就反过来先玩别人呗~”

这个确实是好主意,我其实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但是拗不过兄弟们的怂恿,渣男渣女是不是这样来的,因为被伤害,所以要去找另一个无辜的人伤害回来?

“可我没钱了啊,怎么办。”我有些愁眉苦脸道,这时候我一个好兄弟凑过来问我有没有那大三学姐的身份证照片。

“网呆?”“聪明啊小伙!”

哦豁?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未成年,有一段时间上网都是拿她的身份证吼,还拍照留作纪念着呢。

我把手机翻到相册递给他,他告诉我可以P成手持照。

“那么谁有她QQ,看看她空间里自拍照有没有能当做材料的。”

我露出微笑,当然,我没删,很卑微是吧,但报复的时候到了!

“噫~这什么,你怎么看上这样一个肥婆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确实,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眼里的她可是貌若天仙呐,全是一大堆不露脸的JK照,最后还是从自拍视频里截图了一张。

凝聚众人努力,我们到手了5K,不多也不少,少了不解气,多了容易出事,这个价正正好好,反正她努力几次就出来了嘛~

当天夜里我和我的好兄弟们喝的烂醉,吃饱喝足,是时候去排遣一下苦闷了,他们走在路两边高起的人行道上,把路与人行道中间的一条夹缝留给我,美其名曰是靓仔位。

走在街上烂醉的我一边满嘴荤话一边破口大骂,好兄弟们都笑出了声,突然我感觉眼前的路变得很亮,我的好兄弟们突然大喊我的名字抓着我的手使劲往上拽。

诶?我的胳膊?

我的意识陷入冷静的黑暗,当我想明白自己是被一辆大卡车制裁以后,我的意识又突然醒了。

两个人的记忆正在渐渐整合,对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我没那么多好奇心,什么黑云镇小霸王,我还十里坡剑圣呢,我只知道他被雷劈死了,铁定魂飞魄散嗷,道家都说天雷诛邪,魂魄这种东西被雷霆一击下去早超度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了!

贼老天!上辈子我过得烂透了,戏剧性地不如意,我希望这辈子老天爷能对我好点,如果可以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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