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后,影之国校场上那场,独属于凯尔特战士们的野蛮球赛,已然进入了尾声。

遥望着校场上那一地的血液,还有因打斗而脱落的牙齿。

以及那些不久前,还在因一枚篮球,打的头破血流,把对方揍得满头是包,现在却勾肩搭背,放声大笑一起相约,去酒馆喝酒的凯尔特战士。

城堡内的库丘林,嘴角不禁开始抽搐了起来。

窗外的松树上,两只松树呆愣愣地看着库丘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颇为人性化的疑惑神色。

看这两只松鼠的样子,它们显然是没能理解,自己面前这个奇怪的人类,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奇怪的表情。

就像库丘林,即使在穿越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后,依旧是对,这些凯尔特人那份独特的价值观,还有他们,那神奇的脑回路,理解不能一样。

在看完了这场,比古罗马斗兽竞技场,还要更加血腥残暴的球赛后,库丘林腹中不禁发出一声“悲鸣”。

旋即,库丘林便随意的,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去城堡外的餐厅,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那饿了一夜的“五脏庙”。

正巧昨天,他刚用自己编写的卷轴,从斯卡哈那换来了生活经费,恰好可以让他好好的挥霍放肆一番。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以放肆的去吃,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为了筹划如何逃学,节省生活自己开支,足有整整三月,未曾吃到过的蜜|汁肉排,库丘林的口水,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涌现出来。

正当库丘林,准备推门而出之时,门外的城堡走廊中,却传来了一阵,轻盈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一位与斯卡哈,有着相同发色,身着黑白双色|女仆装,肩挎提篮的少女,便推开房门走进了库丘林的卧室。

相比于斯卡哈的成熟魅力,还有她那种浑都身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摄人心魄令人窒息的美感。

面前的女仆装少女,她的身上更多的是那种,独属于少女的,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的,青涩和纯真之美。

那一袭紫藤萝一般的紫色长发,被蕾丝的发绳,在脑后束成了一束,极为英气的绛紫色马尾。

俊俏的脸上,是一双与斯卡哈,极为神似的红色美眸,珍珠一般柔滑的肌肤,透露出淡粉色的红晕。

微微的酡红,点缀在她那素白的脸上,更为她添得几分,独属于少女的娇羞,还有几许让人无法言明的,极为活泼富有生气的灵韵和生动。

红宝石一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房间里的库丘林,仿佛非洲草原上,盯住了猎物的雌狮,又好似要把库丘林的灵魂,都摄入那双美眸中一样。

随着少女沉重的喘息,她胸前那对大小恰到好处,大几分则为“巨”,少几分则为“贫”的美好事物,宛若大海上汹涌澎拜的波涛,不住的摇摆起伏。

源自于大海之上的那股,狂傲而又迅疾的海风,在经过山崖和古堡的“打磨”后,变成轻微而又柔和。

恰到好处的微风,恰到好处的吹拂过少女的黑白长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少女那恰到好处的身材曲线,让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这么的恰到好处。

黑白长裙微微飘动,蕾丝的白色裙角,好似风中的蝴蝶一般,在那微风之中,不停的飞舞摇动。

黑白“蝴蝶”轻轻的舞动,若隐若现的展露出少女那双,既不会显得过于臃肿,也不会显得过于纤细的美腿。

看库丘林那副,自从被少女盯上后,就变得无比慌乱的神情,眼前的这位绝|色佳人,显然和他之间,有着一段一言难尽,不堪回首的往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面前的少女,名叫乌哈莎。

就是那个此前,发现库丘林逃跑,在课堂上传唤库丘林,让他前往暗之狭间,和斯卡哈谈话的乌哈莎。

尽管,斯卡哈对外声称,乌哈莎只是她的义女,是她在一场战争过后,收养到的战争遗孤。

但看着乌哈莎那副,完全就是缩小版斯卡哈的相貌。

库丘林对此深表怀疑,并坚持认为,乌哈莎其实是斯卡哈,背着她老公,给她老公偷偷戴绿帽,和别的男人搞婚外情,弄出的意外产物。

某次,库丘林不小心的,把自己的这些猜测,在斯卡哈的面前说漏了嘴。

结果,被斯卡哈,用铁链锁在了,影之国的山崖之上。

成功的和隔壁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位普罗米修斯,享受到了同等级别的,豪华至尊级待遇。

而在那些好事的,德鲁伊的预言中,作为斯卡哈义女的乌哈莎,则同样是作为,库丘林的妻子而存在的。

故而,在进入影之国的一瞬间,库丘林就被迫的,遭到了斯卡哈包办婚姻的,获得了这么个未婚妻。

但库丘林他本人,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包办婚姻,以及他这位未来的妻子,都是非常的不喜。

用库丘林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

“倘若,只从男女情|欲的层面而言,乌哈莎她绝对是那种,让我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的女人。”

“但是,她那让人一言难尽,极为糟糕的性格,却让我不得不,对她这样的家伙,选择敬而远之……”

总的来说,因为性格上的诸多不合,再加上乌哈莎那副,和她母亲有着七八分神似,让库丘林恨得牙痒痒的容颜。

使得库丘林无论如何,也无法对面前的少女,提起任何的兴趣。

即使是“性”趣,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要问,具体原因的话,看完两人间接下来的对话,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明白,这其中的内幕了。

“乌哈莎……你怎么来了?”

正打算出门的库丘林,看着面前这位突然闯入自己房间的少女,神情不免开始变得有些紧张。

“师兄……我刚刚烤好了蛋糕,想……想让你来试试味道……”

乌哈莎神情扭捏的,将手中的提篮递到库丘林面前,轻轻的带上房门,在库丘林不经意间,将房门反锁。

面对乌哈莎此举,库丘林如临大敌,表情愈发慌乱的,略显尴尬的,对面前的乌哈莎笑了笑。

“那个……乌哈莎啊,昨天在老伊根课堂上的时候,谢谢你替我解围了……”

“刚巧师父她昨天,发给我了三百五十点学分。要不我请客,带你去外面的餐厅吃点东西吧。”

“就当我为了谢谢你,昨天替我解围的事情好了。”

对于库丘林的邀请,乌哈莎内心隐隐有些动摇,但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那份渴望,把手中的蛋糕篮,再一次的递到了库丘林的面前。

“答谢什么的,库丘林师兄您大可不必。我只是按照母亲的吩咐,做一些应该应分的事情而已。”

“师兄……您……您要是真想谢我的话,就帮我试试蛋糕的味道好了……”

看着面前神情扭捏,拒绝了自己邀请,执意要自己品尝蛋糕的乌哈莎,库丘林心中暗道一声古怪。

明明,这丫头平日里的时候,都巴不得要和我一起用餐,甚至会在餐厅里,强行和我拼桌来着。

怎么今天,她竟会如此反常的,拒绝了我的邀请呢?

古怪!非常的古怪!

想到这里,库丘林的目光,不由得变得犀利了起来,他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库丘林接过,乌哈莎手中的蛋糕篮,取出里面的蛋糕,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轻轻的嗅了嗅,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身旁热切期望他,吃下手中蛋糕的乌哈莎。

“乌哈莎……你这家伙该不会,又往这次的蛋糕里……掺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调味料’了吧?”

面对库丘林的质问,被点到名字的乌哈莎,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双手背后心虚的踢踏着地板。

“师……师兄,你……你怎么能怀疑,你最可爱的小师妹呢……像……像我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呢……”

乌哈莎眼神飘忽不定,内心仿佛有鬼似的,刻意避开库丘林的凝视。

“哦~乌哈莎,我亲爱的师妹啊,师兄我怎么会忍心去怀疑你呢~”

库丘林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乌哈莎那副可怜而又困窘的样子。

库丘林拿起手中的蛋糕,就要朝自己嘴中送去。

正当乌哈莎,满怀期待的,以为库丘林会吃下,自己制作的蛋糕之时。

库丘林却突然,拿着手中的蛋糕,走到了窗前,把手中的蛋糕,一把扔到了防护栏外的松树上。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信任过你啊!”

“怎么会……”

乌哈莎无比沮丧的望着库丘林,就好似库丘林才是那个,糟践了她精心为他准备的蛋糕的,带恶人一样。

“我的蛋糕……我精心为师兄您准备了一整夜的蛋糕……竟……竟然被……师兄什么的最差劲了……”

说着,哭红了眼睛的乌哈莎,就要夺门而出。

然而,在乌哈莎跑出房门之前,库丘林和乌哈莎两人,就同时因为,窗外松树上的响动而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窗外那两只松鼠,因为不小心误食了,库丘林丢出窗外的蛋糕,而变得异常的血脉喷张。

现在,它们正在窗外松树的枝头上,进行着某种,造型姿势类似打桩,能够促进自然界生态有序运转,保持物种数量有效增殖的,“生命大和谐”运动。

并且,窗外这两只松鼠,还都他喵的是公的。

看着枝头上那对,不断用肉体,撼动松树的松鼠“同志”,库丘林的嘴角和眼角,再一次的抽搐了起来。

他回头望着,察觉到自己阴谋败露后,正打算伺机逃跑的乌哈莎,将自己那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这位,比他略微要高出一些的,少女的肩头。

“乌哈莎,这就是你,为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准备的蛋糕吗!!!!”

“呜咿!!!”

房间内,少年的怒吼和少女的哀鸣,几乎同时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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