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墨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黑色的猫猫尾巴正卷着一根烟，正吞云吐雾呢。
“……”
“变回去，我给你上点药。”
于是黑猫身边的光华闪动，再一次变成了叶木槿的样子，只是她的衬衫，还有裙摆都破碎了一些，以后应该是不能穿了。
不过这倒无所谓，严重的大概只是她手臂，大腿，还有小腹上面的鞭痕。
“听我说。”林墨把药膏先放在了桌子上，叶木槿还在抽她剩下的半根烟。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吗？”他问。
叶木槿在思索着，然后忽然惊呼了一声，因为一只有些冰凉的手，轻轻的触碰到了她的大腿。
是林墨的手，林墨手上还沾着药膏，所以冰冰凉凉的，指尖在她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轻轻游走。
“她经验比我多。”叶木槿如此回答，只是脸颊有些红，本来想说，她自己来上药就好了，可不知道怎么的，被他摸过的地方暖融融的，好像蛮舒服的，没什么力气了，就又不想说了。
“嗯，就是这样。”林墨点头，然后轻轻把少女的裙摆掀起来了一点，他的表情是真的没什么变化，脑袋里想的却是女孩子的肌肤确实很滑嫩，香香软软的。
然后是少女的小腹，他把她衬衫下摆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少女雪白的小腹上面有一道淤青色的鞭痕，林墨轻轻的给他上着药，接着说，“你的天赋应该挺不错的，不然家族也不会让你来找我。”
“可经验这种东西，是没法教的，所以你缺少的只有经验而已，多挨几次打，自然就会了。”林墨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擦好了药膏，叶木槿的脸颊绯红，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
她在轻轻咬着牙，压抑着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舒服的感觉，伤口疼疼的，可抹上药膏的时候却很舒服。
“然后和你说第二件事情，你觉得，如果按照立场来算，如果有一天，妖族和人族开战，你会站在哪一边？”
叶木槿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会开战的吧……前辈。”
“但是，这时候你就意识到立场这一点了吧？”
“净妖师协会，是那群修炼的人类，我们妖族，是妖族，看似好像已经做到和平共处了，可那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
“就好像那个兔狸……她吸的是人类精气，我们是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代替着人族，去帮忙杀死我们的同类？”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问。
“因为妖族和人族要保持平衡和表面上的和平，就必须这么做，就好像如果有滥杀妖族的人类，也会被人族所制裁一样。”叶木槿如此回答。
“可和平其实也不过只是表面上的和平罢了，事实上，十方妖帝，真正希望和平的，不过只有我罢了，他们脑袋里无时无刻想的不都是将净妖师协会，那些人都杀干净咯？”
“人族也是一样，他们恨不得把妖族都圈养起来，都听从他们的命令，和平从来都只是表象。”
林墨轻叹了一口气，指尖沾了一点点药膏，在叶木槿的脸颊晕开。
“当然啦，这种事情，大概和你这辈子都没什么关系，因为你的身份，是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夹缝，所以啊……我不建议与净妖师协会接触。”
“或者说，不建议与任何一个势力接触。”
“我知道了，前辈。”
“我知道家族可能给你灌输过什么，你是妖族，要变强，要变得很厉害之类的思想，可既然你是以人族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其实也没必要变得那么厉害。”
“足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足够了。”
“当力量足够满足自己的欲望的时候，就会满足。”林墨看着她还是稍微有些懵懂的眼睛，笑了笑。
“其实这么说，也好像是在说我想偷懒一样，但事实上，真的追逐太强的力量也没必要啊……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就好了。”
“那前辈……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我吗？因为过去我要守护的东西，很多人都想抢啊，所以我要变得厉害，让所有人都忌惮我，不敢染指我的东西。”
“然后一不小心，我就成了十方妖帝之一。”
“前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话好欠打，哈哈哈。”
“那确实，高中这段时间，我会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修行之类的，等你有了足够的力量了，到时候再做出你的选择也不迟。”
“那前辈，你到底算是站在人族这边的，还是妖族？”
“我？两边我都不想管，谁招惹我，我就弄死他。”
“如果真的有战争开始，爱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不打到我身上就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前辈，你不怕……唇亡齿寒吗？”
“那他们得好好掂量掂量，够不够资格才行。”林墨轻蔑的嗤笑了一声，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叶木槿的伤口，确认都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以后，收回了手。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嘴里，抿了一口。
本来叶木槿就被他的目光注视的有些害羞，发现他忽然做了这个个动作，脸颊一下子通红，眸子增添了一些水润的光泽，声音颤抖，“前辈，你，你在干什么呀？！”
“……这个药膏是可以吃的，而且特别好吃。”他嘴角抽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好意思。”
林墨是真的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大概是为了辩解，用指尖轻轻沾了一点药膏，“你尝一口？”
“不，不了。”
“你不信我，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林墨稍微有些强行的将指尖凑到了少女粉嫩的嘴唇。
一股尤其清甜的味道在叶木槿嘴里化开，她愣愣的，好像整个身子一下子都陷入温暖的水里，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弹了，嘴里弥漫的味道尤其香甜，整个人的身子都轻轻颤抖着，脸颊也不自觉晕染起了一抹红晕。
“这是什么……前辈？”她看向林墨的眼神没一点怀疑了，因为这个真的很好吃，一点都不想浪费的那种好吃。
“这个啊……是瞳汐的口水，嗯。”林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瞳汐……？”叶木槿的脑袋里好像闪过这个名字了一瞬，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沉思了好一会儿，瞪大眼睛，“狐帝瞳汐？”
“是啊……她送我的，因为疗伤的功效很不错，虽然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不过这个东西，口服的话，基本上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伤势痊愈。”
叶木槿呆呆的点头，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墨，“那前辈为什么要涂抹在我的身上？”
“这个啊，嗷，因为她的源血脉是媚狐，所以女子内服的话，会有点热热的，所以一般不推荐妹子口服。”
“这样啊。”叶木槿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林墨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大概也想到了什么。
然后两人看着彼此，面面相觑。
叶木槿忽然觉得身子好热。
林墨想哭。
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