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烟洁看着这些曾经受着她资源供养着的人在如今一个个都跟着别人跑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膈应,但是见惯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她对着他们语气平淡的说道:“朕回来了,如果你们愿意自断一臂,并发誓永不再踏入终焉帝国的疆土,朕可以饶你们一命。”

平淡,但压迫十足。钟烟洁此时的身份已经从那个进入多尔比斯学校就读的少女变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皇了。

诸多供奉感受到这般强大的压迫,头皮也是不由得一阵发麻。

不过为首大供奉还是不屑的说道:“落魄的帝王而已,身份比贱民还不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实力已经不复往昔了。如今你的实力连打过一个二劫尊者都有点勉强吧?”

不过钟烟洁对此却充耳未闻,继续说道:“朕数三个数,若没有人离开那就都死吧。三,二……”

“喂!你别以为你拿着以前养成的气势再加上那个破世界的意志就能唬到我们,去死吧你!”大供奉怒了,他好歹也是一位三劫尊者,说话居然被一个在他眼里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蚂蚁给无视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冒着被一群神弑君主围攻也要干掉钟烟洁的准备了。

大供奉愤怒的冲了上来,这时钟烟洁也已经数到了一。

“神谕·崩坏”

只见钟烟洁口中吐出了四个字后,大供奉居然彻底瞬间化为了飞灰,毫无抵抗之力。

“什么!?”

“怎么会?”

“大供奉可是已经渡过了神体,神魂,神威劫的三劫尊者啊!”

“可是就算这样居然还撑不住一招?”

“我前些天的时候好像还听过大供奉都已经快点燃神火了啊!”

见到大供奉在钟烟洁的手下连一招都撑不住,原本抱着看戏态度的诸多供奉瞬间就乱成了一团。

钟烟洁可理会这乱做一团的供奉,更为强大的神谕力量从体内升腾而起,强大的崩坏之力携带着世界之威朝他们席卷了过去。眨眼间,那些供奉连同一大批士卒全部崩溃为虚无。

钟烟洁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世界之力,心中也是生起了万丈豪情。要知道,要是在几天前,她遇上这些供奉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如今却随手可灭。

她看着眼前寂静的皇宫,貌似诸多供奉的死亡依旧不能引起那位新帝的一点兴趣。

她撇了撇嘴,然后她飞到一个极高处,俯视着皇宫道:“界创,你这趁虚而入,谋权篡位的小人。若是现在出来投降,朕可以饶你一条全尸。”

虽然表情平淡如水,看不出喜怒,但是她的压迫感却比之前更甚。

携带着世界之力的音波传出了极远的距离,让那些近处的许多士卒在这力量的波及下立刻五窍出血,当场白给。

不过皇宫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钟烟洁微微皱起了眉,然后一个世界虚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蓬勃的力量席卷了整个终焉之城。

“如果你再不现身,朕便将你率领的这些叛军屠杀殆尽。”钟烟洁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不耐与威胁。

“唉。”

这时候一声淡淡的叹息声终于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你们都退下吧。”话音落下,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那些士卒便纷纷消失在了原地。

在一旁的涟看到这一幕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然后空间扭曲,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虚空中走了出来,但从外貌来说他与那些十八岁的平凡青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可能比较独特的就是在他的肩膀上趴着一只雪貂吧。

那只雪貂眼睛微眯,一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感觉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你们来找朕所谓何事呢?”新帝界创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你别装傻了,”钟烟洁沉声说道,“就凭你还不配使用朕这个字,赶紧将皇位归还回来朕可以饶你全尸。”

界创却是呵呵一笑:“原来如此,朕只是看这个位置空了太久没人来做,所以才想捡个漏的,既然正主来了,归还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钟烟洁皱了皱眉。

“朕要你手中那件引得宇宙愤怒,受过真正宇宙天罚洗礼的东西。你要是同意,之后不仅终焉帝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要对我要杀要剐也都无所谓。”

钟烟洁一听,自然是不可能将终始之证交出去,毕竟它的能带来的价值远超她的想象。所以她只能无奈地问道:“没有调和的可能?”

界创淡淡笑道:“没有。”

“那便战吧。”钟烟洁取出了终始之证,终始之证在她的意念中逐渐化作了一面大盾,同时右手也拿起了时停碎天之弩。

是的,既然谈不妥那就战吧,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不仅仅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皇位之争,也是整个终焉帝国的宿命之争。

界创这时候将自己肩上的那个雪貂取了下来轻轻说道:“去试试她如今的实力吧,不敌就退下,不要勉强。”

雪貂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跃而起跳到了钟烟洁的面前。

钟烟洁看着眼前的这个雪貂,语气也是不由得有些愤怒了:“亏你好歹也当上了皇帝,居然拿这玩意儿戏弄我?”

毕竟在方州界因为神力辐射诞生的异兽还是比较少的,而且实力普遍也不会太高。毕竟人类被神力辐射后激发的神血是一种返祖现象而已,而那些动物的祖先却没有什么祖可以返,一般都是在神力辐射激发体内活性的情况下体内DNA产生自我变异来进化的。

而且那些强大的异兽也不会愿意被人类所收服。再加上之前这只雪貂身上并没有什么气势,看起来就强不到哪去。

然而就在这时,异象突生,寒霜凝结,一个冷冽的女子出现在了那雪貂原本站的地方,身上的气势翻腾,很快寒气就在她身上覆盖成了一片寒冰铠甲和一把冰蓝色长剑。

这若还不是不是霜冻,那又会是谁呢?

钟烟洁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也是不由得愣住了。异兽化形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她一直都以为霜冻是个人类,她背后的雪貂虚影也只是法则的一种具现化罢了。

霜冻似乎是看出了钟烟洁的疑惑,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好惊讶的,我现在也不是纯粹的寒霜雪貂了,陛下为我注入了他的神血,我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介于人兽之间的生命体。”

钟烟洁听到霜冻的话后,稍微释然了一点,然后她又紧了紧手中的弩说道:“来吧,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再输给你了。”

霜冻冰冷的眸子盯着她说道:“不,上次是你们赢了。”

“嗯?”

“那个叫朱雀的女子成功杀了我,就算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但是的确是杀了我。”霜冻语气淡漠,仿佛死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一样。

钟烟洁微微错愕,然后就明白了过来,那时候霜冻应该也是到了一个比较极限的地步了。或许朱雀真的有什么底牌,然后拖着她下水了。只不过朱雀可能没想到吧,界创居然会舍得将终焉之心用在霜冻的身上。

不过这时候霜冻已经提剑朝她挥过来了,钟烟洁自然也就不在去思考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了。

她举起终始之盾直接硬抗下了霜冻的攻击,随后就是扣动扳机,带着时间法则的箭矢朝霜冻射去。

霜冻自然不敢硬接,毕竟她也知道钟烟洁现在已经不是零序之城那时可以随意蹂躏的对象了。之前一通连招可能只是让她有些狼狈,但是现在不小心着了道可能直接就死了。

她死了自然是无所谓的,毕竟对于她来说,界创才是她的一切。不过在界创面前毫无价值的死去却是她不愿看到的。

所以她连忙收手开始躲避钟烟洁的箭矢。

钟烟洁此刻心中也是惊喜万分,她知道自己现在实力已经有了十足的增长,而且也认为当初压的她喘不过气的霜冻早已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认为是一回事,确定了这回事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人嘛,总是在见到自己真正获得了之后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别的不说,以前一剑可能直接要了她半条命的霜冻现在砍在她的盾上她居然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跟被蚂蚁推了一下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终始之证的特性也提供了不小的帮助,但是现在终始之证却是处于极度饱和状态,吸收的效率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了,所以能挡下霜冻这一击她的实力也是占了一小半的。

所以钟烟洁感觉自己现在貌似即便抛开盾牌,也未必会怕了霜冻。

霜冻在与钟烟洁交手了一个回合后,她也明白钟烟洁在此刻貌似身体的强度也已经不比自己弱了。再加上那么诡异的盾牌,所以她没有再直接近身,而是通过神威与法则交织再次形成了巨大的领域场试图对钟烟洁进行新一轮的压制。

钟烟洁自然也不会怕了她的领域,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凝聚神种和渡过神威劫,但是仅仅只是一个神格劫却可以让她拥有堪比渡过了这两个神劫的能力。

钟烟洁体内的神格微动,一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地大势出现在了方州界的大地上,其程度远比钟烟洁渡神格劫之前要强大百倍,庞大的威压几乎是瞬间就抵消了领域对她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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