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巫女拿着扫帚清扫着落叶,你似乎是这里唯一的香客,你沉溺在空灵美妙的声音中忘记了时间与空间,啊呀巫女小叫一声便向你道歉,她撞到你了,你挥挥手不想让她打扰这美妙的旋律,你听,你听,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的话啊,那该是被神明亲吻过的嗓子才能发出的声音,单单是一字一句便以让我忘乎所以,你,在听吗?
你,在听吗?
布雷特稍稍退后一步,从眼前女子的喉咙中所传出的声音竟让自己失神,他揉揉脑袋转过身不愿再与她对视。
漆黑的雪夜下两人的瞳孔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雪花带上了一层朦胧,芙蕾雅裹着棉衣害羞的红起了脸,她不好看,她穿得土土的与常姨她们一样像是农家妇女,其实你不知道,当我穿上那件红色的婚纱裙你会被我迷得乱转,可惜它不见了,留在了那个永远不能够回去的家中。
布雷特你为何转过头,你在害怕我吗?我明明如此美丽,你的举动不知让我有多么伤心,布雷特你转过来看看我。
美丽的人啊,单单是听到你的声音我的灵魂就仿佛随着寒风不知去了哪里,亲爱的姑娘请不要为我的举措而感到伤心,我是被你的一切迷得神魂颠倒!
啊,布雷特,您是叫布雷特吧,我可以这么叫您吗?像是您最亲近的人一般,请不要拒绝,这会令我心痛,让我轻轻叫唤您的名字吧。“布雷特。”
你的声音带着蜜糖,在那之中蕴含着危险的毒药,我害怕去回应,因为这会让我们彼此的心连在一起!但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停大脑的指挥,我可怜的姑娘,你在渴求我的回应吗?你在呼唤我的名字么,你似乎在叫我,我想要舍弃一切愿意同你在一起,请让我大声回应你吧,请不要嫌我的声音过于粗糙,那是男人的声音,喝彩你美丽身姿的声音,“我的姑娘,你在叫我?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哦!请千万不要嫌弃您的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粗糙,那对于我来说是抚平我失去丈夫的最好良药,您在我问我有何需求?是啊,我渴望得到您的爱!
可我又有什么脸向你奢求您的爱呢?我是一个幽怨的寡妇,尽管我的丈夫才死去不久可我对爱的渴望已经有了足够折磨死我的时间之久!大人,我的骑士大人,我相信您是我的白马王子,在您坚毅的脸庞中我看到了爱的曙光,您炽热的眼神已经在诉说着您爱我,您爱我!我多么希望能够从您的口中听见,为此我稍稍有些任性,只是为了得到您的爱,“您能抱抱我吗?”
看吧!我说这是甜蜜的毒药,理性阻止着我可为什么却不知觉的伸出怀抱,我在犯罪,在犯一种违背人伦的罪孽!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你的请求而不去理会,我美丽的姑娘,你在与我一同坠落深渊,让我们紧紧相拥成为彼此的唯一,纯真的共犯的吧!
布雷特紧紧的抱住了芙蕾雅,紧紧的,在那一瞬彼此内心的大门对彼此敞开,你是我美丽的姑娘我会为了你抛弃一切,请你等着我的归来,我定会把你如同公主般接走。
芙蕾雅幸福的靠在布雷特的胸膛,在那里坚实而又温暖是这寒冷雪夜最好的火焰,那是爱情之火,我的骑士,我的大人,我会等您归来,等您将我风光带走,为了这一天我会等到天荒地老,请让我对你充满希望,切记不要让我失望。
姑娘,我们要分开了,你的眼睛再说不愿,可我必须离去,我为你丈夫的死表示哀痛,待我再次归来定会与你长相厮守。
去吧,我的骑士,我的大人,您离去吧,我知道您有着您的事情,我们的爱彼此连接,您不会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您,让我们在每一个美梦中再次相见吧。
布雷特骑上了白马牵着缰绳不舍得望向美丽的芙蕾雅,“等着我。”
骑士骑马远去留下了满怀期待的绝代佳人长长驻足。
芙蕾雅漫步在雪夜往家里走,在雪地中每一脚踩上去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声音好听极了,芙蕾雅便故意朝着松软的雪上踩去像极了小孩子,咯吱~咯吱~啊,前面似乎有什么声音,芙蕾雅悄悄的躲在树根后偷偷听去。
那是男人与女人的声音,女人似乎有些着急,声音中带着一点点害怕,她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还知道你在你丈夫的遗体前哭得有多惨,多么能装的一个女人啊!”男人强硬的拽过女人看着她的脸舔了舔嘴唇,“你答应了老子,我帮你杀人你成我的女人!”
“你疯了吧,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杀人!”
“我自然知道,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等你生下来我就把他扔在雪地里,让他自生自灭,反正也是个杂种!”
“你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命!记住你现在可是那帮劫匪的头子,村里的大家可都恨着你呢我要是叫出来你跑都跑不了!”
“呵呵,小贱人还威胁我?你叫啊,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买凶杀夫的贱女人?还是让我告诉所有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老公的?你今天不走也得走,我红中说到做到!”
男人开始撕扯着女人把她抗在了肩上准备离去,女人拼命的打着男人的后背但却是徒劳,芙蕾雅躲在树后吹起口哨吓得男人一下子把女人扔在了地上连忙消失在夜中。
“是谁?”女人跪倒在雪地厉声询问道。
芙蕾雅从树后现出身影小步走到女人眼前,望着跪倒在地的女人芙蕾雅认识她,她就是村子里顺子的媳妇怀有了身孕,今天在古枝树前哭得最绝望的那个人。
女人拉下脸默默的说道:“你都听见了?”
芙蕾雅弯下腰一巴掌扇在了女人的脸上,那么绝望那么痛苦,一切都仿佛是真的一样,“你害我失去了老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最后泪如雨下,说:“我要是不这么做顺子就会打死我们娘俩,我也是为了孩子好才会勾结那个土匪,求求你体谅体谅我不要把今天听到的事说出去好吗?”
“你害我失去了老公现在还在祈求我的原谅?你真是十恶不赦,我不会原谅你,一生都不会原谅!我爱着我的男人和你不一样!”
芙蕾雅一脚踹到在雪地里的女人让她沾了一身雪,女人从雪地里爬起来恶狠狠的骂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你看你天生的一副婊/子样,别以我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上过!你第一天进村就从你走路的姿势里看出来了你不是处,在这跟我装纯,我呸!告诉你你应该还谢谢我呢,要不是顺带把你家贝克捎上,等你肚子被别人搞大到时候你估计也得被你家男人活活打死!”
芙蕾雅退后两步,这一刻她慌了神,她不知道这件事还能被走路的姿势中看得出来,她不想在同她说话便连忙丢她在雪地里落荒而逃。
趴在雪地上的女人没有想到竟被自己说中,说实话哪里能从走路的姿势中看得出来,不过都是自己被逼急了胡说的话,不过现在也好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也知道了那个漂亮寡妇的底细。
女人咬咬嘴唇坏笑出来。
芙蕾雅跑在回家的路上,在路上无论自己怎样去走路都觉得过于招摇像是随时在说自己是个婊/子一样,后来芙蕾雅甚至不敢大步走路只得迈着小碎步连忙逃回了家里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眼神不断变化,害怕着第二天顺子媳妇把自己的事情跟别人去说,或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个万人骑只是没有去明说?
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芙蕾雅越发觉得口渴,她又想喝血了,全身开始变得燥热这种欲望是无法克制的,于是芙蕾雅便爬出被子连外衣都不曾套就来到了院子里打开地窖爬了下去,在里面有着专门来自动物的血被封存在大缸里,这些都是打猎回来后家里为芙蕾雅准备的食物,大家都相信着她是一个有着饮血习惯的约尔民,芙蕾雅就顺着他们点点头,打开盖子芙蕾雅直接把脸伸进缸子里大口喝了起来,这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但只要是血就可以让芙蕾雅得到满足,长长的饮下大多芙蕾雅才把脑袋从缸里抬出,血流在了脸上,多么狼狈的样子,要是布雷特见到了这样的自己还会爱着自己吗?
芙蕾雅害怕了,他害怕布雷特知道自己是只吸血鬼而像格雷一样抛弃自己,于是便只能隐藏这个事实,多么虚弱无助,芙蕾雅靠在地窖的大缸旁缓缓的喘息着,爱,让自己喘不过气,充满憧憬又带有害怕。
终归是中了你的毒,布雷特,我好想你,哪怕我们紧紧分别不过一个时辰之久但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你也是一样吗?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