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闻霜扶着岩壁一点点站起,听见这声音像是大师兄骑马而来,可细细一想,大师兄真的骑马了吗?

林中走出十多位修士,一个个黑衣蒙面,右手持清一色白色长钢剑,看不清脸,但无疑都是在向她一旁靠近,若不是这马蹄声或许她已经被抓了起来。

“师兄,有人来了!”领头的黑衣男子双手一张示意大伙停下,转身向后方走去,低头禀报。

阴影内的那双厚重眉毛轻轻一弯,面色不改,向前走了数步,月光斜着洒落至最低端,将那一身雪白色的锦衣照亮半截,左手握利剑抵在肩头,视线望向那声源处。

“闻霜!”南玉从空无一人的马背跳下后踉踉跄跄的站稳,直奔岩石后。

她看着南玉焦头烂额的表情,先是为有人来救她而感到欣喜,可随之是感到生气,眼神更加充满困惑,可能从未见过这么傻的人。

正常人都会想法设法的逃命,考虑该怎么活下去,反而他总是喜欢当个烂好人,跟别人反着来,宛如没有大脑一样。

“我明明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你居然又骑马回来了”闻霜甚至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就算没有交过女朋友,可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命来做这种无谓的事情,如果知道这小子是这么一个蠢蛋就不应该去说什么报答他的话语了。

“我~”

“白痴”

“我只是”

“白痴!”

“所以说你才是个白痴啊!白痴白痴白痴白痴!”

闻霜的嘴巴毫不留情,随后感到不解气,又挥手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他的侧脸上,以至于留下一个红紫色的巴掌印。

南玉咬着牙,疼的直捂脸,甚至被扇的有些不情愿,认为自己不该被扇,凭什么被扇。

南玉复杂的表情下,透露着下定决心的时的左右为难,他究竟是为什么而冒这么大的险来这种鬼地方,要知道的是南玉贪生怕死的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人,他比谁都想活下去,可此时此刻,很不爽,可能有私人的情绪,但他认为闻霜就是错的。

南玉抓着闻霜那只因打他而血红的手掌,决然的看着她:“白痴是你才对!痴情人从古至今都有,但你这已经不叫做痴情,单方面以生命作为代价的付出与牺牲,我相信知青是不愿看到的!”

南玉自然也更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女生白白死了。

闻霜被南玉的反驳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字一句好像都在说她很自私那样,先前是因为生气而在颤抖,现在或许是因为他的声势。

“你果然在害怕,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内心一直赌,你在赌知青是否会来救你,但结果不然,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闻儿你该醒醒了!”

闻霜看着南玉说话时激动的神情,也是急促的吸着气,不断在挣扎着手腕:“我都说不用你管”

“我不会放手的,你分明从雨夜下走出时那般的痛苦,明明很孤单很害怕,既然你不想让我管,我还偏要管到低”南玉将怀中的纯白玉取出捏在手里,向上高举。

“你不是用自己的性命在赌知青是否会来吗?好啊,我南玉便愿用我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在你的赌博中进行加注,只不过我赌的是这块纯白玉,我赌它会不会给我带来异想不到的,可以扭转战局的奇迹!”

“奇迹?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吗?只会说大话,你答应过我,活下去通风报信才是最重要的,我明明跟你说过,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反而是更加清楚,可相比于一个我没有见过的门派而言,我更愿意救这个为他人着想且骂我白痴的人啊!”

闻霜仰头震惊的看着南玉,心中不理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非要说一种理由的话:“总不可能是喜欢我吧”

“砰~”拉弦的声音划破这雨夜中的嘈杂。

伴随着撕裂空气的破风速度,一只白色的羽毛箭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后方,悄无声息的。

“喜欢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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