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很温暖,因为上官柔月就睡在这里。

她好像还在熟睡,就算秦南爬上来了,也没有动静。

秦南呼吸时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儿,这是上官柔月的体香,很迷人,容易让人上瘾。

秦南也不怕惊醒对方,像毛毛虫,故意蠕动凑近过去。

其实这张床不大,本来就只是供一个人睡的。

现在两个人躺在床上,当然会拥挤了,身体需要挨紧着。

两人衣着都比较单薄,毕竟睡觉的时候,谁还会穿上多件衣服。

所以这样挤在一起,就显得特别暧昧了。

上官柔月不是疏于防范的人,当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还知道来人是秦南。

她没有声张,不动声色,就是想要看看秦南偷偷摸摸想要干什么。

结果如大家所见,秦南很无耻的爬上了上官柔月床,跟她挤在一块睡。

想不到秦南会做出这种龌龊事来,明明已经拒绝了他一起睡的要求,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上官柔月没有感到生气,更多是微妙。

当然,她也有想过要不要把秦南踢下床?

但放弃了,暂时放任秦南的行为。

这张床本来就是秦南的,被她占用了而已,加上秦南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没有报恩,怎么能对恩人拳脚相向。

在这里又吃又住就算了,还耍脾气,不是明摆着鸠占鹊巢吗。

而且当初秦南救治她的那段时间,已经坦诚相见,肌肤相亲,事到如今,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上官柔月没有抗拒,放任秦南明显冒犯的行为,装作睡沉,没有坦白接受同床睡觉,算是她唯一的矜持吧。

考虑到这张床不大,自己正睡在床中间,没能留给秦南多少位置,上官柔月还借着睡梦,挪了挪身体贴近墻边。

给秦南让出更多位置。

但上官柔月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行为完全就是引狼入室。

秦南不仅贴上来,还大胆抱住上官柔月,害她身体一僵。

他的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不怕弄醒她后,把他踢下床吗。

虽然这么想着,但上官柔月依然没有要踢秦南下床的动作,继续装睡。

其实被抱住时,上官柔月除了暗怪秦南无礼之外,还有种无法言明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

她也说不明白这种感觉,只知道不讨厌,莫名安心。

还有些小鹿乱撞。

……

当天空还是朦朦亮,太阳没有升起,邻居的鸡舍传出雄鸡嘹亮叫声时。

床上两人不约而同醒了。

上官柔月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睡姿,顿时汗颜了。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主动抱住秦南,还是往自己怀里揣去,一副抱住金砖的样子。

害她忽然想起了一句俗语,女大三抱金砖,脸色立即走红了。

但事实上,她大了秦南何止三年,再加上两个零都绰绰有余。

顺便说说两人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穿着,说明没有干出不可描述的事。

忽然发现近在咫尺的秦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直视着她。

上官柔月尴尬得很,连忙松开双手,放开秦南。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上官柔月还故意佯怒,试图先声夺人。

“昨天我不是说了,不答应一起睡,你怎么能半夜偷偷爬上床来。”上官柔月不悦道。

“上官小姐的身体真香。”秦南没有回答,反而像登徒浪子般,有些轻佻的说道,凑近对方。

“别岔开话题,就算你对我有大恩,也不代表可以做出逾矩的事。”上官柔月严肃道。

“我知道你昨晚没有睡沉,我爬上床的时候,你其实是醒着的吧。”秦南眼神狡黠。

上官柔月立即暴露了囧相,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不想让秦南看出这点。

可惜秦南还是看出了。

“胡说,我是刚刚醒过来才发现你在床上。”上官柔月说。

“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没有半点惊慌?就算不惊慌,也会很生气吧,虽然你佯装的功夫不错,还瞒不过我眼睛。”

“而且昨晚我抱住你的时候,你身体明显僵住了,这点不会有错,那时你绝对是清醒的。”

“不过你当时没有立即赶我下床,等于默认了我的行为。”

“现在装不知情,只是矜持作祟,对吧。”秦南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上官柔月再次暴露囧相。

明明看上去只是人畜无害,还有些天真的少年郎,为什么会如此睿智,仿佛可以看穿人心般,这种老练的感觉。

既然这么睿智,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留点颜面,不要说破。

很多事都是看破不说破,他怎么就不明白。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上官柔月水性杨花,对男女之事不讲究,才会纵容秦南。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如果昨晚偷偷爬上床的人不是秦南,换作别人,已经死了七八遍。

甚至刚刚走进房间,就没命活了。

如果秦南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还不起床。”上官柔月羞愤道,故意岔开话题,没有接上秦南刚刚的话。

“时间还早,被窝还暖着,我们继续睡吧,媳妇。”秦南说着,双手用力抱住,再埋头在上官柔月的柔软胸脯上。

上官柔月全身一僵,目瞪口呆。

“你胡说什么,什么媳妇,谁是你媳妇。”上官柔月生气道。

“当然是你了,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夫妇是什么?如果不喜欢叫媳妇,那叫老婆也可以。”秦南理所当然的说。

上官柔月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娇美脸庞上的嗔怒更盛了。

“别胡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说我霸占了你的床,加上感谢你送的新衣裳,昨晚我已经把你踢下床了。”上官柔月说。

“果然,昨晚媳妇你是醒着的,不管怎么说,你没有踢我下床,还对我有好感,睡着后主动抱住我,占了我便宜,你必须要负起责任来。”秦南说。

“无赖,我只是睡糊涂了,不要误会。”上官柔月说。

“没有误会。”秦南说。

上官柔月腮帮子微微鼓起,很生气,但依然没有推开秦南,放任着他。

以她的修为,只要有意,秦南根本近不了身。

但事实上,上官柔月一再容忍着秦南的放肆行为,看上去像是因为秦南太过无赖,被迫无奈,但她从没有为此真正厌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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