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某处的隐秘咖啡馆中,郑纤瑶正独自啜饮手中的咖啡,安静地等待着上官黎的到来。她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半个小时了,但还是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渐渐地她发现周围的人少了起来,因此便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命令魄在空中监视着一切。
再等十分钟,如果他不来我就走!
郑纤瑶心中如此想着。
事实上她并不愿在这种变幻莫测的地方冒险,情报这次没拿到可以下次再拿,可如果自己遭受到什么不测那就亏大了。因此当魄告诉她隔壁那桌有些异常时,郑纤瑶当机立断就决定离开,可当她刚走出小包间的时候,就被人拉进了隔壁的房间。
嘘!
刚想要大声呼救就被人堵上嘴巴,同时对方还发出这样的声音。稍微愣了一下,郑纤瑶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上官黎,因此也就停止了拳打脚踢的动作,慢慢地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上官黎。此时的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手上还打着绷带。
“你……”
“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被子弹打穿手掌而已。抱歉,刚刚那个房间不知道被谁监视了,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拉到这里来。没有吓到你吧?”
郑纤瑶摇摇头,然后在对方的搀扶下站起身子,坐到了上官黎对面的座位上。等着上官黎也重新坐回座位上以后,她有些期待的向前探着身子询问道:
“你拿到什么情报了吗?就是你上次说的关于龚棋他的事情。”
上官黎苦着脸摇摇头,把自己手上的绷带拆开,将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对方后说:
“很抱歉啊,答案是没有。看到这个你应该不会认为我是在敷衍你了吧?呼,情报被半路杀出来的人给劫走了,伤口也是他拿枪打的;那个答应和我交易的人也陷入昏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真是让人头大,我的这条路被堵死了,你那边呢?”
郑纤瑶深吸一口气,告诉上官黎自己已经联系到了那个班长,并且约好了和对方在明天下午见面,届时她们两个会当面讨论关于吕贾龚棋的事情,末了她问上官黎是否要一起去。
上官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着头慢慢地整理着思路,尝试着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整合起来。思考过后他又拿出手机翻看相册,反复地研究着那几张间接关于班长资料的照片。又是经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上官黎最终叹了口气回答说:
“我就不去了,连对方是哪边的人都不知道,提早过去就是在暴露我自己,我们至少要留着一张底牌才好,同样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希望你以后绝对不要到赫尔墨斯来。我们是相互的。此外你也看见我这个伤口了,它已经伤到了我的掌骨,要处理这伤口就得去做个小手术。”
听到对方风轻云淡的说出后半句话时,郑纤瑶怔住了——她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人并非那个打不死的吕贾龚棋,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生。他没有吕贾龚棋的恢复力,无论多大的伤养几天就能好,对于他来说所有受到的伤都会成为致命伤。
低下头思索片刻,她开口询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跟着,因为多一个人也好照顾他。
上官黎听到郑纤瑶这么说后愣了一下,感到了一阵摸不着头脑。由于实在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就关心起自己了,因此他就尝试着询问对方是不是不舒服。在得到对方有些生气的否定的回复后,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方的提议然后最终摇头说:
“不,不必了,我觉得我伤势的优先度低于那个班长。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个下午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情报,我会把那些能放在明面上的间接资料发给你的,你只要好好地读一下就好了。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虽然比不上那个疯子的续航,但我也差不了多少。那到此为止?”
郑纤瑶无奈地点点头,然后两人便分次离开了隐秘咖啡馆。
“王,郑纤瑶和那个未知的男人已经离开了,是否继续跟踪?唔,您要我去看望我的妹妹,并且陪伴她度过接下来的三天?但这样……好吧,我遵守您的指令。”
……
华子心怀忐忑的站在吕贾龚棋的家门口,再次按下了门铃,得到的答复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有些气馁却又不愿放弃的他把脸贴在门上,尝试着透着毛玻璃看看家里是否有人,然后他就彻底发现这里确实已经没有人了,因为灯没亮着不说,动静也没有一点。
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吕贾龚棋的电话,得到的却只有提示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复——对方已关机。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就这么举在半空中,一时间他竟有些茫然,直到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个请问,您是来找吕贾龚棋的吗?他本人以及他的的父母好像都不在家,貌似是一家人都回老家去静养了呢……那个很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龚欣迪,是他的……朋友!”
华子转身看向了龚欣迪,看着对方伸出的手稍微愣了下,然后赶忙就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稍微摇了一下然后也自我介绍说道:
“龚同学你好,我是吕贾龚棋的好友,你叫我华子就可以了!老吕他和我讲过你,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来着对吧?哈哈,很高兴见到你!那个,他真的不在吗?”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吕贾龚棋的青梅竹马,龚欣迪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然后赶忙回复对方说吕贾龚棋确实不在,接着就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华子有些为难的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包裹说:
“上面明明写着收货人是吕贾龚棋,但不知道为什么它被放到了我家门口……我也是昨天半夜回家后才发现的,查看后发现寄件人也找不到,因此就想着今天给他带过来了……”
龚欣迪听后也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便走到不大的包裹面前,将它拿起来转了一下,发现上面除了“收件人:吕贾龚棋”以外确实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便决定打开来看看。
“龚欣迪同学,我们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吧……再怎么说……”
“没关系,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来看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再说是寄到你那里的,没准是收件人写错了……呃,这是?”
龚欣迪拿出箱子里的东西,华子凑近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