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想起数分钟前与知青拼死搏斗的场面,简直像假的一样,什么鬼怪牛神剑法,还有什么树杈之间反复横跳,这些或多或少是有些印象,但还是不可置信。
至于南玉为什么躺在这里一直不动,其实是有原因的,他现在心里是想着花容月,因为自己英勇神武的将她救下,所以会产生暧昧之情,再接着按照剧情发展,她一定会急匆匆跑过来,然后会担心的将他搂在怀中,接着再寒嘘问暖一番……想到这里,整个画面都变得生动形象了起来。
简直是美滋滋。
不出意外,情节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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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的脸上写满焦急,脚步一迈,不断的奔跑着,她所前进的方向是璀璨,所前进的方向是希望,所前进的方向是耀眼的光芒!
当然,远处的男子虽然瘫倒在地,暗暗窃喜,但……还是有“亿”点点侠义之心。
花容月毫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果断伸手搂住他阴潮湿冷的身子,抱得很紧很紧,宛如是最亲的人那样。
她接着用细嫩的脸颊去感受他那颗上下砰砰跳动的心脏,用眼神去给予对方最柔和的目光,看着看着,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斜着脑袋很小声的笑了,转着她蓝水晶般的眼睛说道。
“你一定要坚持住哦,干巴得!”
这是天堂吗?
短短的三言两语,殊不知这字里行间包含了多少对他爱的目光,只可惜终究是美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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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两眼一睁,口中顿时长出口虚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这才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身旁,眼神变得犹豫与哀叹。仰起脑袋望着渐渐下大的雨水,随之摆出一副愁眉苦恼的样子:“有这点胡思乱想的时间,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去吧”
他将身上穿着的外套脱下随即顶在脑袋上,充当雨伞,若是正常衣物,早已湿透进水,可还好他这件衣服在当年是花了许多银子专门订制的,防水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但现在问题是,该去哪里避雨呢,若要去环溪村的话有些不太可能,离的实在太远,走过去估计雨都停了。
愁眉之间,看见了地上洒落的银子,这才两手一敲。
“对了,坡上不就有块大石头吗?而且我包裹还在哪呢”
南玉这才恍然大悟,包裹里面不仅有衣服还有很多银子,吃喝穿完全没有问题。一边想着,身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动了起来,先是甩了甩了酸痛的胳膊,后又动了动腿,深怕会一不小心把伤口拉开,可事实是,不仅不痛,更是有些小痒,如果是先前,早已疼的无法忍受满地打滚才是。
他抱着好奇心,便撩开衣服看了眼**裸的上半身,发现那先前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似乎有痊愈的迹象。
南玉见到这一幕表情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弯下腰将剑拿起后,朝着花容月的方向走了过去。口中还沾沾自喜的嘀咕着:“看来凡人也未必都是毫无天赋啊”
花容月此时身穿着的蓝色长袍被先前知青的剑气割出好几道口子,衣服也已经烂到快要不能穿的地步,全身各处一片片的雪白肌肤如花朵一样争相裸露,胸前那圆滚滚的东西本应该被衣服紧紧包裹起来,但现在却露出半个月牙,而且还在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单单是眼前这个天堂般的场景,让南玉这个刚进入青春期,而且还从未找过女朋友的人来说,要如何把持的住,简直不可能啊。
镇定镇定!
南玉作为一届书生,心中是有信念是有自己本分的,与大街上的流氓强盗相比绝非一类人,他方才本是想报那下毒之仇,毕竟二人没有见过面,按理来说,后半生也不会有任何瓜葛可言,可是对方莫名其妙对自己下了死手,这简直不可理喻,但是在经历过生离死别后,早已没有了报仇的想法。
她苍白的额头上不停在往外冒虚汗,表情很是痛苦,南玉一拍胸膛底气十足,这种时刻如果报仇岂不是趁人之危:“那自己还配的上那纯高的侠客精神吗?”
南玉一甩袖子,当然没做了,可实话实说:“这种纯天然野生美少女属实罕见,必须要抓紧培养感情才行,毕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南玉嘿嘿一笑,将褂子一脱便盖在对方火辣的娇躯上,整个人也是干劲满满,伸手便将她拦腰抱起,本以为会很重,可实则相反,很轻,而且身子非常的软,很有一种想把她搂在怀中紧紧不放的罪恶冲动,但他的定力终是战胜了心中萌生的邪恶欲望。
可能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啊!
两只燥热的手掌有些蠢蠢欲动,还好褂子这个遮挡物起到了奇效,所以途中也是没忍住轻轻捏了下小腹而已。
上坡路看着不是很长,但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十米,南玉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上歇歇停停,最起码也得有五次左右。
南玉本就是个读书人,从小身体羸弱,体力方面与正常的健壮男子完全比不了,刚一到那石头下,先是将她身体一点点靠在石壁上,他自己则是一扭身子仰面躺地,整个人气喘吁吁,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南玉思考时又没忍住扭头看了眼沉睡中的花容月,这下可好,感觉穿正常衣服的模样比穿破衣服时还要吸引人,尤其是穿着自己衣服的时候,两手不自觉互相揉搓着,内心正在苦苦挣扎,到底是摸还是不摸呢,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被发现了肯定是要倒大霉的,再加上她这另人琢磨不定的性子,搞不好性命也要搭进去。
这该如何是好
心里博弈还未结束,只见她的肩头处竟渐渐印出了黑红色的血迹,南玉见状也是凑过去身子,将那虚盖在肩头的布衣揭开后,顿时咽了口唾沫,三条殷红的伤口陷的很深,而且还有个从未见过的血色小虫在伤口最深处,宛如寄生虫一样,只是眨眼的功夫,竟然一点点钻了进去。
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绝对没有看错,并且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长相也是奇形怪状。
南玉做为一个常人都知道,那虫子绝非善类,而且伤口还在时不时往外溢血,只能先将伤口包扎好后再看情况。
应该没事~吧!
额——怎么可能没事啊,虫子诶,钻到大脑里去该怎么办
南玉赶忙从自己身上的衣服用牙扯了一块长条出来,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开始占对方便宜,不对!是握住对方冰冷的手心,顺势拉直胳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布一圈圈裹在伤口上系紧,最后打上蝴蝶结也算是完工了。
南玉伸手轻抚着她那额头,可除了滚烫外便没有了其余额外的迹象,眼睛不自觉看向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只见前脚包扎好的地方,血又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印了出来,渐渐湿透,褂子上也沾染了伤口的血,南玉整个人也是傻眼了,一咬牙,又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将原先浸湿血的布取下丢在一旁,又换上了新的,这样的动作在之后又重复了两遍左右,血终于是止住了。
南玉看着眼前这个场景,看着眼前这个昏迷不醒,且一副痛苦表情的她,顿时感到有些心痛,明明是她受伤而已,为什么自己却感到这么痛呢,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又或是因为她身姿妙曼,长的可爱。
可能,都不是
南玉现在只想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那个虫子取出来、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她的伤治好、该用什么办法把她的感冒治好,该用什么办法来保住她的命。
如果会点什么治疗的手段,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他现在真的是很想救花容月,但无奈的是:“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因为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包裹以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啊~诶——包裹?”
南玉话说到这里,脑子迟疑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啊:“那个方法绝对可行”
玄天珠!
知青把玄天珠还给了花容月,也就是说那珠子现在在花容月身上,再加上先前两人之间的对话,南玉已经可以相当肯定,这珠子绝对有着意想不到作用,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强。
南玉想到这里也是伸手将褂子揭开半截,可谁能想到的是,她身上原先穿着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打湿,一寸寸肌肤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南玉眼前。
额……没办法了。
“姑娘,对不起了,这也是为了你好”
南玉轻吸口气,便很是大胆的在对方身上开始游走摸索。
腋下、小腹、还有光滑的大腿,可是摸来摸去,手都感觉快被这嫩弹的肌肤给吸进去了,楞是没找到,除了脑袋上有个羽毛模样的发卡外,其余地方别说瓶子,连根毛都没有。
花容月躺在哪里倒是依旧如此,可南玉找的找的,羞红的面色都已经红到耳朵根了,还是没找到,所以就想先从自己包裹里找件衣服来给她换上。
包裹正巧在花容月的脑袋边压着,充当枕头,南玉探过身子解开包裹,随便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来,虽然女生的衣服他也有带,可问题是穿起来太过繁琐,尺码是不是一样还不清楚,所以暂时将就一下好了。
“叮……”
南玉将衣服拿到半路,还没有完全提起时,只听一声脆响。
“???什么声音”左右扭头看了下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好像是错觉。
南玉疑惑的摇了摇头,回来后想继续将衣服提起来给她换上,结果却猛的发现手中的衣服不见了,起初有些不敢相信,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前后还找了一下,结果真就凭空消失了。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糟,因为又一个眨眼的功夫,包裹都不见了。
“纳尼!?”
“发卡上有光……不会也是宝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