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把自己弟弟的腿打断,骇人听闻啊,不像是你这个文弱书生做得出来的事情。”
暮歌坐在椅子上,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光滑的小腿在裙摆之下若隐若现,闪耀着微微的烛光,就像是一块暖玉,熠熠生辉。
也是相当考验一个正常男性的意志力。
不过在这一点上,好歹有三十五年阅历的温凉不至于饥渴的扑上去。
看可以看,摸不能摸。
这也是一种考验啊。
温凉平静的笑了笑。
“我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暮歌一只脚摇摇晃晃。
她没有穿鞋,脚趾颗颗饱满,就像是玉石一样晶莹剔透。
在空气中晃荡出诱人的弧度和光泽。
晃晃荡荡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不过她浑身都散发出来如此诱人的味道,你很难将其评定为是孩子的程度。
温凉看的很清楚。
眼神却很平静,就像是一汪死水。叶子落在上面,涟漪都没有的。
“不管是不是……我还是想不到你想要找我学功法的原因,那个老头应该告诉过你。
第一你不适合修炼功法。
第二我很危险,你应付不了。你如果以为我像那个憨憨的女人一样好应付糊弄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当然,你如果有更大胆的胆子对我有什么企图的话呢,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的勇气的。”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句又一句,越来越危险,越来越能诱惑人的话语,
温凉笑了笑。
站起身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看着这个眼神莫名让人摇曳的女子。
平静的说。
“知不可为却为之,我只是喜欢这种勉强自己的感觉。”
因为自己前世从来没有这么选择过。
温凉如此对自己说道。
“明天我会再来的,你有什么想让我带的么?”
“烧鸡。”
“好。”
看着这个青衫男子平静的离开。
暮歌收起自己晃荡的腿,也站起身来,轻轻拂袖。
熄灭了烛火。
然后走入更深的黑暗。
只是在里头她的眸子却越来越亮。
“朝歌啊朝歌,这次你的眼光和运气,是不是能让我眼前一亮呢?”
……
这里是胭脂山。
不是温凉故事开始的地方,但是就如人生中许多的归宿和起始都不一样的原因,温凉觉得,这个名字秀气的山门,作为归宿来说或许也是不错的。
从邺城到胭脂山的路途很远。
温凉一路上几乎用了将近十五天的时间。
什么都没带,踉踉跄跄,一人一马。
固执却显得顽强的来到了这个山门,当然,也带着一件信物。
是一纸婚书。
因为砸断了自己弟弟温雅的腿,所以这也算是被‘发配边疆’了吧,这个距离遥远,显得也是荒凉的山门,是不会有多少世家子弟愿意来的。
原因无他,很简单,这个地方靠近南荒。
算是妖物聚集之地,在这里游走最多的,除了没有办法迁徙离开的百姓之外,有驻守边关抵御妖族的军队,当然,还有行走世间,致力斩妖除魔的驱魔人。
而这里却有着一座这样的山门,其实含义也是不言而喻。
只是这座山门上的一切都显得让温凉想象不到而已。
温凉回到了自己暂时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院落之中有两个相互独立的房间。
一个属于自己,另一个则属于自己即将迎娶的那个女子。
其实对于这种包办婚姻,温凉当然也会有抗拒的心理,只是因为某些事情,错进错出,温凉竟然觉得也可以接受。
反正在这个世界,自己没有根本意义上的家,自己来到这里这么久,也不能对自己的前世记忆全部忘却。
有些人的音容笑貌,就像是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那个应该在自己猝死那一天等待自己一起去吃饭的年轻女人,现在是不是已经走出了阴影,开始奔赴新的感情了呢?
这样才是最好的,因为大家都不小了。
躺在床上,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几乎夜不能寐,到现在不过多久就能睡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温凉起床之后,用这个时代的面盆和毛巾洗了脸,没有电动牙刷刷牙是一个难受的事情。
但是温凉还是想办法把自己在邺城制作的简易牙刷带到了这边,总算是不用太原始的生活, 才洗完脸呢。
吆喝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温公子啊,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话是你说的,来,打拳去!”
才洗完脸的温凉看着院落的门口。
走进来一个身材健硕,笑容阳光,约莫二三十年纪的男子。
看起来反正要比温凉年纪大就是了。
男人的手上绑着简陋的拳套,其实很像温凉前世见过的,那种打泰拳的时候会在戴上拳套之前绑在手掌和手指关节上的带子。
只不过这个显得更加的厚实,用材倒是更加的简单。
男子叫做燕阳桐,虽然有个还算清秀的名字,但是可是实打实的糙汉子。
作为胭脂山的精通拳术的驱妖人,燕阳桐的基本功相当的扎实。
有着一腔武侠梦的温凉眼看修炼所谓的功法无望,也就像这个男子请教基本功,其实已经连续几天了。
温凉基本上都要打得自己的拳头血肉模糊,自己的双腿震颤不止。
甚至在练武场上直接晕倒,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不过温凉以这种娇弱的身体素质展现出来这样的毅力倒也是挺让人刮目相看的,至少燕阳桐就认为。
“温兄弟,你这种毅力,就算去当太监,也是太监王,真的。”
“……”
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温凉看着大大咧咧走进来的燕阳桐,微微点头然后说。
“先吃个早饭,饿着肚子打挺难受的。”
燕阳桐却是笑呵呵的说。
“温兄弟也不怕到时候把你给打吐了?到时候吐一地的光景可不好看,场面也不好收拾喔。”
温凉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在侧面的那个院子的大门,却被打开了。
一双看得出来尺寸小巧的鞋子从门槛露出来。
还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燕哥哥,温公子才上山多久,给他个适应的过程,这么早不太好。”
声线清澈,温柔。
仿佛第一耳,就能让人想到家的味道。
是那软软的床铺,是那舒服的枕头,是开着空调却盖着被子的夏天房间。
总的来说。
春风扑面,沐浴人间。
似乎很幸运也很不幸的事情是。
这个说话的女子,还没露出真容的女子。
是自己上胭脂山来的目的所在。
是自己这一纸婚书的对象。
是在暮歌嘴里的,水火不容的她的姐姐。
朝歌。
温凉笑着望过去。
“都起来了,一起吃个早饭?”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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