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的。”屈东侯翻开了手上的文件夹，说道，“关于这个学期的社团批复问题和外联赞助......”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这个。”焦黎走到屈东侯身旁坐下，说道，“这个事情让外联部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我是在问你，姜尚清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屈东侯合上文件夹，摇摇头说道，“姜尚清把手机关机了，现在我还是联系不上她......”
“梅拉那边怎么说？”焦黎又问道。
“梅拉我也联系过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屈东侯说道，“会长，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也许姜尚清就是手机没电了而已呢？”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啊……”焦黎说道，“平常当然还好，可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文旦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而且现在都是下午了，一般这种时候，手机也不会没电的吧……”
“可是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姜尚清她还是好端端的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屈东侯说道，“我们吃完先走了，梅拉不是还跟姜尚清闲逛了一会儿吗？我刚刚问过梅拉了，她说她们和以前一样，在商场外分别的呀。”
“可是之后的事情谁知道......”焦黎说道，“唉，先这样吧。再过一会儿我再联系联系试试。”
“哦对了。”屈东侯说道，“‘学生素质自治委员会’发过来消息说，明天早上要对各不活跃社团进行一次例行检查。”
“‘自委会’那帮人怎么那么无聊，学生社团学生自己会管好的，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会及时处理。这社团活跃不活跃又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焦黎扶额道。
“可是他们说不活跃社团对学校来说就是累赘……”屈东侯小声说道。
“这就是典型的管的宽，不如叫他们‘社团警察’，对！社团警察，我命名了！”焦黎气鼓鼓地说道，“难道按他们的道理，只有有收益的社团才配叫社团吗？很多同好社团都是社员自己出钱的，学校也给批了教室了，这关他们什么事儿了？”
“会长你也不要生气啦。”屈东侯有些尴尬地笑道，“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吧，毕竟那些社团都是正规的，他们也没有权利做什么。就让他们过过嘴瘾得了。再不然，我做个中间人，跟他们一起去？”
“不不不，你别去。”焦黎想了想，笑着说道，“明天早上有个校办活动要开个学生会议。还有，最近几天，除了正常上课还有不少事情要办，一起加油吧。”
......
“听说，昨晚你遇见华三秋那帮人了？”朱清逸站到牛克己的身后，低声问道。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牛克己继续修剪他盆栽的叶片，然后仔细往叶片上喷着水，擦拭干净。
哦对了。牛克己和朱清逸两人都是园艺社的社团成员，每到周末的时候，总是在天台上一呆就是大半天，弄弄花草什么的。
“你们聊了什么？”朱清逸继续追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路过而已。我不是去吃饭来着吗，还给你带了欧包回来啊。”牛克己转过头来看看朱清逸，有些不解道，“所以你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华三秋聊了些什么。”朱清逸一个问题连着问了三遍。
“关你什么事？”牛克己随口回答道。
“马胡的死难道还没有给你什么警示吗？”朱清逸恶狠狠地说道。
“哈？你不是跟我说，马胡死不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吗？现在怎么，又有别的想法了？”牛克己冷笑道。
“马胡死不死当然跟我们没关系。但是马胡究竟为什么会死，这个问题你不打算知道一下吗？”朱清逸背过身来，继续说道。
“因为马胡要钱不要命，贪图那1000万香泡币。”牛克己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再加1000万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啊不是，我是说......”
“行了，你跟我之间还需要装什么，嘴也太不牢了......”朱清逸说道，“就我目前看来，应该只有马胡的附带条件是钱吧。说吧，你的附带条件是什么？”
“行吧……”牛克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那张纸条上写的附带条件是，emmm，我的一个秘密，一个小秘密。按照那个文旦的意思，如果我不入局，那这个秘密也就会被公开。”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朱清逸说道，“除去我们两人，其他的九个人的附带条件看来也都不一样。有的应该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还有的估计跟你是一类，被自己的秘密给‘勒索’了。也只有马胡这种人，稀里糊涂为了点钱就被抓来祭了天。”
“你说的都对。”牛克己说道，“可是知道了这个，对我们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吗？”
“知道这一点还不够的吗？”朱清逸黑着脸说道，“就现在我们所知的。第一，无论文旦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至少他的计划都是真实的，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会一个接一个被杀。第二，文旦给出的附加条件足以让我们这十二个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那足以说明我们每个人都和这个文旦有着莫大的关系。第三，顺着这个线索，很容易就能找出文旦的核心动机。可是，现在我还缺一样东西。”
“缺，缺什......什么？”牛克己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牛克己，你应该告诉我，你的附带条件究竟是什么小秘密。”朱清逸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我是很有诚意的，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你也许记得，我那在机械自动化学院的弟弟，去年在四区自杀了。文旦许诺我，会告诉我他死亡的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自杀。”牛克己转回头去继续摆弄他的盆栽，松着新盆里的土，种下种子，铺上营养土，平静地说道，“文旦会这样写，无非是想给你种下一颗猜疑的种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