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王管事!”

王子杰转头看向白露,白露心想,天意啊!

“没事儿!这事我们后面商量,你去忙吧!”

“那卑职就失陪了”,王子杰行了个礼便往外走去。

看着王子杰远去的背影,白露叹了一口气,也罢!干脆她去求一求路定宇,让他尽全力保护好王子杰,说来这也是白露第一次求路定宇吧!希望他能发发善心答应了她。

到了晚上,路定宇从军营回来,白露立马跑去了路定宇的书房。

“什么事?”

“是这样的,路大哥”,白露正想继续说下去,岂料路定宇直接打断了他

“停!路大哥?我没听错吧?”

“呃……你没听错,你比我大,我唤你一声路大哥是应该的”,白露昧着良心说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人道破来意,确实让白露有些尴尬,但是再尴尬这话也得说出来。

“其实也不是路大哥你说的那样,就是想来求大哥一件事”

“王子杰还是要去?”

“对,我就是想求大哥尽量护他周全,毕竟他王家就剩他一个了,家里又只有一个盲母,这要出事了,我没法交代啊!”

“你没法交代,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提议让他去的,后面的事,当然是你负责”

“路大哥,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是!但是王子杰又不是我船上的人,他没命了,你又不会没命”

白露急了,“路定宇,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作为一名领导,你怎么能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哟!原形毕露了!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一个没什么用的人我为何要让我的士兵去冒险保他?”

“说白了你就是要好处对吧!开个价吧!”

“那得看你能拿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了”

白露陷入了沉思,这姓路的是个务实的人,只有实实在在关切到他利益的东西才能打动他,送些徒有虚表的东西肯定是不行了,思前索后,恐怕只有这个了。

“我可以替你再造一种热兵器”

“噢?说来听听”

“这东西叫手雷,点燃引线后扔出去很快就会爆炸,威力非常大,像一个拳头一样大的手雷就可以把你书房炸塌了,你上次在人前用了手枪,他们虽不清楚你用的是什么,但是必然有所防范,肯定是不会再和你近身作战,而手雷即使没有经过训练也可以单凭力气扔出三四十米,到时候在两军对阵的时候在他们冲锋的时候直接一颗手雷扔过去,瞬间炸死七八个人,即使不死,那也失去了战斗力,而且我还可以做出一些较小的,绑在箭上,距离就更远了,如何?”

“暂且相信你,一切等你做出来再说,记住,你只剩四天时间了,四天内没做出来,那你就只能向佛祖祈求了”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都督等我好消息吧!”,白露开心的走出了书房

白露当天晚上就加班加点画出了结构图,第二天又按照这个时代的单位进行了换算,确认无误后便交给了工匠。

手雷的制造不同于手枪,手雷结构虽然也不那么简单,但是工艺可以比手枪要差些,因为即使出问题了,也不会像手枪那样性命攸关时候卡弹或者炸膛,顶多就是出现哑弹。

这个图纸和配方比例的交付,也就意味着此次行动必须把人带回来,若是不带回来,他们恐怕没有时间去研究怎么提高锻造工艺了,即使她想,路定宇也不会允许,因为出事了。

在白露交图纸的时候,盛名向白露报告了一件事情,园子里遭贼了。所有人都知道,整个园子被路定宇的亲兵围的水泄不通,在这种情况下还遭贼了,这就意味着这个贼的身手不凡,而且身份肯定也不同寻常,因为一个贼在看到重病把守的园子,一般都会选择撤退,很少会有偏向虎山山行的情况发生,而且失窃的东西不是金银细软等财物,而是几个手枪零件被偷。所以白露猜测可能是叛军的探子进来了。

昨晚后半夜,一个漆黑的身影攀上了城墙,然后趁着士兵半睡半醒的时候悄悄出了城,然后一路直奔丰城。

自从韩世贵死后,军事便把住所搬了过来。邻近四更,整个院子本是漆黑一片,突然,书房的灯却慢慢亮了起来,从外头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身影。

书房里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站在对面,只见此人从衣服里慢慢掏出几块铁制的物件,然后放在桌子上。

“荀哥,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见过几次里面的人称它为‘枪’”

“枪?”,军师拿起其中的一块左看看右看看,眉头自始至终都是紧紧皱着的。

“是这样,我那天潜入城后,便换了一身乞丐服,然后潜藏在内城中,有次看见一个园子里面有兵卒把守,但是外面却没有,我便心生疑窦,然后夜里悄悄潜入查看”

“如何?”,军师问到

“里面果然暗藏玄机,光是那兵卒数量便有上百名至多,要不是我身手敏捷,恐怕难以悄无声息的进入此地,经过连续几天的暗查后我发现,他们就是在造一种叫枪的东西,这枪和我们所用的枪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

“对,他们有次做试验的时候,我趴在房梁上悄悄观察,看到的事情至今让我惊讶”,军师注意到,荀哥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说来惭愧,我只看到那人拿着还没一只手那么大的枪,他对准靶子,我连动作都还没看清,就听见一声巨响,然后便看到那人走向靶子,我顺着往那边看去,只见靶子旁边的木头被打出一个指头大小的洞”

“这是一种新型暗器?”,军师问到

“荀某纵横江湖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甚至听过这种东西,要说它这是暗器,其实也不算,这东西分明就是在明处使用,当然,在暗处更好,我猜测杀死韩将军的东西就是这个”

军师看着手中的铁零件陷入了沉思了良久才说到,“若他们真的有这种东西,只怕……”

“军师不必担忧,在我离开那之前,我发现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好像有些问题,他们已经停了好几天了,而且造出来的东西也很少,不足为虑”

“这样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攻下抚州城,把这个东西据为己有,有了这个,便是如虎添翼,假以时日,颠覆大庆,只是时间问题”

军师想了想继续说到,“明天我便叫人找些铁匠来把这些东西拼凑下,看看是个什么样子,要是不行,恐怕只能等攻下抚州城,擒到路定宇才知道这详细情况了”

“没事的话我就去休息了”,荀哥说到

军师弯腰行了个礼,“多谢荀哥为我辛苦这么多天了,荀哥且好好休息,来日必有重谢!”

“咱哥俩说那些干嘛!我的命都是你给的,这些都是小事儿!走了啊!”,荀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清晨的丰城,虽在叛军的控制之下,城内百姓的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不能出城。

忽然,一栋小民房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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