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人小,看事的角度就不一样了,他只听到白露说那米酒好喝,完全忽略了别的,现在他的嘴巴里已经口水泛滥了,只见他壮着胆子和白露说到

“二爷,那米酒真的那么好喝吗?小人老家那边都没有过”

“呵呵!你这小滑头!想喝酒就直说”,白露说到

“还是二爷聪明,一眼就看出小人的心思”,阿福笑嘻嘻的说到

“喝什么喝?净会添乱!”,白竹拍了下阿福的手

“小白竹说对了,阿福你还小,喝不得酒,喝多了伤脑子”,白露戳着阿福脑子说到。

这是妞妞和阿兰已经提着一壶酒,端着两盘子菜梗上来了,玉琳一看更急了,想要劝阻,阿兰突然拉过玉琳凑到她耳朵边说到

“没事,兑了好些水的,不会醉”,听到这玉琳才放下心来。

两人一饮一啄喝了好些米酒,这米酒虽然兑了水,但白露这沾杯即倒的酒量也架不住喝得多啊!喝得那是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有些迷瞪瞪的,看得微醺的王子杰有些心猿意马。

玉琳似乎是发觉了王子杰的失礼,大声咳了两声,王子杰恍若从梦中惊醒,他赶紧起身告辞,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外小跑出去。

“诶诶!别走啊!再喝点!”,白露喊都没喊住人,“跑那么快干嘛?又不会吃了他,我这正喝得起劲呢!”

白露放下酒杯,摇了了摇头,“算了,没人一起喝我也走吧!”,只见她放下钱后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玉琳和白竹见此赶紧上前搀扶白露,阿福见人都往外走,贼眉鼠眼的看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他,抄起桌子上的酒壶就咚咚咚的往嘴里灌酒,然后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语道

“好像还真有点好喝”

“阿福!快点走了,还在那磨蹭什么呢?”,外头传来玉琳的呼喊声

“来了!”,阿福说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壶往外走去。

白露晃晃悠悠回到都督府,本想好好休息下,无奈路定宇叫人来喊她商量事,白露知道肯定是有办法进城了,只能强忍着头晕去了路定宇书房。

白露刚一进去,路定宇就皱着眉头问到,“你喝酒了?”

“啊!就喝了一点,这米酒后劲有点大”,白露拿手拍了拍脸,“你找我来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对,我的人已经摸清楚他们巡防和换班的规律了,丰城城墙不高,我找了几个身手好的,打算晚上抛绳钩潜进去”

“那正好,我这也有个想法和你说下,我下午和王子杰说了这事,他说他这表舅不咋相信陌生人,要是没有认识的人去,恐怕他不会答应和我们走”

“也好!我正想怎么确定找到的人就是他,有了认识的就方便多了,你叫他画幅像来,再给个信物什么的”

“这行不通,王子杰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表舅了,只是略有印象,让他画,他画不出来,而且画出来只怕与现在的相貌差距甚远”

“所以?”

“所以我打算让他跟你的人一块去”

“不行!”,路定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此次潜进去,本就是非常危险,带着他这个累赘很容易出事”

“他哪里是累赘?”,路定宇不让王子杰去,白露偏要让他去。

“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是到时候连墙都爬不上去,难道还要我的在在他屁股后面顶着他上去吗?”,路定宇讽刺道

“他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人家也经常在家干些杂货,比一般书生强多了!”,白露反驳到

路定宇带着探询的眼神盯着白露,“你是不是跟这书生好上了?”

“呵!”,白露白眼一翻,“大都督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竟然污蔑我找相好的,我白露就算是找相好的也是找……”

“找什么样的?”

“我想找什么样的用不着大都督管,我只问你,能不能带王子杰进去”

“想让我同意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让他证明给我看他能攀绳上墙就行,否则免谈”

“一言为定!明天我就让他证明给你看”,白露说完便往外走去

“少喝点酒!注意自己身份”,路定宇在白露身后说到

“叽叽歪歪,管的真宽!”,白露嘀咕了句

话说王子杰一路逃跑似的回了家,他娘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耳朵却是好得很,从王子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就知道儿子有事。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来,喝口水”,王子杰娘端来一碗水递到了王子杰面前。

“没事的,娘!就是外面下雨了,所以儿子跑得急了点。你在这坐着,儿给您做晚饭去”

“好没事就好,你去吧!”

王子杰做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王子杰啊王子杰!你真是枉读了这十多年的圣贤书!竟然鬼迷心窍的对大人动歪心思!无耻!无耻啊!”,王子杰在心里一边骂自己,一边做饭,但是越骂就越会想白露,想白露那张面若桃花、眼神迷离、充满诱惑的脸,王子杰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王子杰看呆了,竟有了一亲芳泽的龌龊想法。

吃晚饭的时候,王子杰整个人都是神游天外,魂不守舍,也是他老娘眼睛瞎了,否则定能看出王子杰的异常。

晚上,王子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那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来。王子杰翻来覆去的声音自然不是一张布帘能挡住的,他娘发现儿子失眠了。

“儿啊!你怎么还没睡?”

“啊?”,王子杰突然慌了,“没……没事!儿子只是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情非得大晚上不睡觉的去想?是不是大人为难你了?”

听到他娘提到白露,王子杰更慌了,“娘!您说什么呢?大人怎么可能会为难我,您别多想了,赶紧睡吧!”

“没有就好,你也早点睡吧!别老是瞎想”

王子杰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声音是没了,但是他的脑子里却依然在天人交战,是以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还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梦见白露穿着女子的衣服搂着他,然后又突然变回男人装骂他登徒子,小人,要与他决裂,吓得他大喊不是,还好他在现实中声音不大,否则定然要把他娘吵醒。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王子杰看了看屋中间的那块布,“现在也有些余钱了,干脆叫人来砌堵墙吧!”

一晚上没睡好,王子杰眼睛上自然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白露瞧见了好生笑话了他一下

“王兄这怕是昨天临阵脱逃遭报应了,我昨晚可是睡得很香啊!”

可不就是遭报应了嘛!心思龌龊,觊觎好友美貌,这让王子杰看都不敢看白露的眼睛,只面朝另一边回道

“大人就别笑话卑职了,没什么事,我就去查看园子了”

白露一把拦住了王子杰,“别急着走,正好有事找你呢!”

“大人请说”

“你昨天不是毛遂自荐要去丰城嘛!我昨晚和都督商量了下,他说让你去也行,但是有个条件”

“大人但说无妨”

“他说只要你能攀绳上墙就让你去”

“攀绳上墙?都督这是为何?”

“他打算派人深夜攀绳上城墙潜入丰城救人”,白露盯着王子杰说到,“昨晚我可是在都督面前打了保票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卑职自小做家务,攀绳上墙虽然没做过,但是可以试试”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现在就跟我走吧!”,白露转头对阿福说到,“阿福,去让车夫把马车牵过来”

“现在就去啊?”,王子杰惊讶的说到

“当然了,事态紧急,能快则快”,白露抓着王子杰的手臂就往外大门那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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