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到不失踪了,作业有写,应该背的知识她有在背。只是这孩子的作业答案有点神奇,没一个答案是对题的,全是错行的。
开始钱良野以为她是瞎写,可批改作业神奇的发现,这些错位的答案有是上一题的准确答案,从开始两个对的,渐渐增加到一半题的档案都是对的。
“汪阮,你这答案是故意的吗?”
埋头写状元金卷的小朋友,嬉笑着抬起脑袋看向钱良野。心道我要是对号入座,早变成猫被你撸秃了。
“哎,钱老师这也不能怪我填错空。这要怪就答案,答案不喜欢原配,喜欢隔壁老王,是它们自己要红杏出墙的。它们和我说,它们和老王才是真爱, 我心善做不了断答案姻缘的坏人,所以就只好成全正爱了。”
“歪理。”
“才不是歪理呢!牵红线要两条线才能把两个人的缘分绑在一起。”
汪阮说着放下笔,握住钱良野的手,红笔在练习册的空位打了个叉叉。
“两条红线交错在一起,它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钱良野听着小朋友的解释,在看卷子上的空,还真的蛮像这么一回事。
“对的空,它只一条线,错的空是两条钱,绑不住的人,答案自然会红杏出墙。钱老师,我看你最近工作少,我可是特意给你制造机会当月老,别的老师我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汪阮的言外之意是,考试的时候她会对号入座。答题卡长得都是一个模样,以喵的智商可能测不出答案。
她的手还握着钱良野的手,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有灵性的眼睛,专注盯着卷在看。
小手带着大手,一对叉叉画成了姻缘签。
姻缘签,木板米粒大小的空,汪阮这小朋友竟填入了他们的名字。
“有牌子绑着,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从你的世界消失"
钱良野感觉黏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学生,而是一只撩人的小妖精,而且这妖精撩到他了。
直女成直男的钱良野,过去蛮讨厌这种文绉绉,矫情的话。
遇到汪阮以后,他变了。
他竟然喜欢小朋友和他说这些句子。
喜欢小朋友的小酒窝,喜欢她凑过来身上带的奶香味。
明明都是少女啦,汪阮的身体却带着淡淡奶香,这味道人闻着闻着就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正在钱良野咽喉,克制自己的时刻,怀里的小妖精,画风突然一变。汪阮抬起脑袋与钱良野双目相交,两个人看着彼此。
小朋友的鼻尖擦过钱良野的薄唇,红着脸,讨好地调调开口。
"钱老师,你看在我把自己绑在你身边的份上,今天的作业能不能少一点。”
是应该少一点了,自己画在练习册上的东西和舌头刚刚说的小情话,这么甜腻的东西塞给钱良野,汪阮有种在和钱良野交往的错觉。
她也不知道大脑怎么抽风了,她可是男孩子啊!
好吧……
曾经是男孩子。
午后阳光照在书桌上,汪阮笑的狡猾,心里慌得一批。
慌不是怕钱良野,不同意减少作业。她慌是因为,她害怕钱良野对那些甜兮兮的话有所反应了。
汪阮的害怕已成事实,钱良野拥她入怀,薄唇盖上她的唇瓣。
这已经不是汪阮第一次被钱良野亲了,那次汪阮主动亲钱良野用吻做不乖乖学习的惩罚,这个惩罚已经启动,已经实施一个星期了。
钱良野的嘴唇咬住汪阮的唇,他的吻向来是霸道地让汪阮呼吸空难,心跳加快,唇瓣灼痛。
可是,现在的这个吻。和不同过去,今天的吻很温柔,很细腻,很小心翼翼,钱良野不像是在惩罚她。
这种感觉像他在教她吃糖……
窗台香橙嘴里叼着牛大爷家养的乌龟,毛茸茸的脑袋贴着玻璃窥视汪阮的卧室,在寻找芝麻糊的身影。
视线无意撞见钱良野和汪阮接吻,它叼着乌龟的身子顿住。
午后阳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甜蜜地像青春电影的宣传海报里男女主角。
美好的画面,引得香橙开始幻想,幻想它在金色的阳光下吻着它的芝麻糊,芝麻糊娇滴滴的喊它橙哥哥……
嗡……嗡……嗡……
书桌上,振动的手机打断了两个人吻。汪阮像猫儿一样慌乱的钻出男人的怀里,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站在书柜下,接通的电话。
钱良野安静地看着小朋友,汪阮身体靠在衣柜上,帆布鞋抵在柜板上。
电话是白晓云打的。
"师父~师父~你都好几天没来画服铺了,你是不是收了新的小徒弟不想要我啦……"
画服铺,白晓云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有些看不清楚画架,架着的素描画。
画里画的是穿着裙子,画校服的汪阮。别人是睹物思人,她是看画想师父。
汪阮听到妹子委屈巴巴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脸上的红晕被慌张盖过去。
电话对面的小姑娘,似乎是被她惹哭了。
“晓晓,为师没有收新徒弟,晓晓乖不委屈,你别胡乱猜想污我清白。我汪阮不是那种见一个小朋友收一个的渣师。”
坐在书桌前的钱良野听到汪阮说渣师,眉头一簇,他看着打电话的汪阮,这小朋友是在指桑骂槐?
她,这是在对我吃醋?
打电话的小朋友,狐疑地抬起脑袋,二人目光相交。
钱良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开口解释:"我就你一个女学生,我没跑出去收徒弟。"
汪阮一愣,钱良野他在说什么啊?
手机话筒里传来的软糯笑声,打断了汪阮的思绪。
“嘻嘻,我就知道师父不会抛弃晓晓的。师父今天是周末,过来陪我好不好?”
“这……我周一有月考,要复习。”
白晓云委屈地嘟起唇瓣,看着铅笔画。
"呐……师父考试加油哦!"
汪阮心头一暖,白晓云是第一个相信她会学习和她说加油的人。
“好,晓晓我会加油的。画服铺就拜托晓晓照顾了。”
白晓云拿着手机乖巧的点了点头。
“木啊,师父……”
拜拜还没有说出口,一整喧哗打断了她。
十个面相不善的少年,闯进画服铺,领头的赵强一脚踢翻门口的休息椅子,脚踩着茶几,手里拿着木棍,探头,冰冷的眸光扫过画服铺。
“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
汪阮听到电话里杂乱的声音,忙问:“晓晓怎么了?”
“师父,没事。来客人了,我去忙哈!师父拜拜!”
晓晓挂了电话,师父要考试,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师父。
上次考场,师父没考好就被她的麻麻揍了,短裤大腿上的红印白晓云看着就心疼。
她不能坑师父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