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先生和我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意就是说,我很nb,非常nb,极度nb,一定要找全自己的那些遗骨。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头绪,我得去找一下范海辛。

找到范海辛并不难,我很清楚他会在闲时做些什么事情。

男人嘛,要么喝酒,要么PC。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给那些大老爷们的娱乐活动大概也只剩下在酒吧喝酒吹牛打屁。

不过在那之前,先和爱莲道别吧。

走出房间,来到大厅,爱莲坐在她的沙发上,她的女佣站在她的边上,两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没有特别好。

看来昨晚在我把她哄到床上之后,我们的新女王偷偷地跑出来思考人生了。

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我坐到了爱莲的对面。

“有思考出什么结论嘛?我们的女王?”

爱莲看着我,之前眼神之中的那些冰冷早已经冰消雪释,取而代之的是果断和坚决。

看到她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了她所做的选择了。

“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的,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迈过那道坎的——关于失去亲人的......那道坎。”

啊.......这.......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上面也没做成。

“我没迈过,我到现在还是放不下,时间已经过去十.......很久了。”

差点说漏嘴。

“我很沮丧,我理解了希里欧斯做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太差劲了。”

我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自责的,还记得你最开始对我说的话吗?可怜生在帝王家。”

我突然想起了猫头鹰先生对我说的话。

“回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当下和未来才是有意义的。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的。”

爱莲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紫色的眸子深深地像是潭水。

“那你准备去做些什么呢?”

“大概是,行侠仗义?有点想去中阳国吃美食,也有点想赚钱买更多好看的衣服,唔,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我现在,倒是不怎么缺钱,狼狈给我抢的钱足够我花个一辈子了。

接下来我要跟着范海辛这些话,可能不太适合说出去,我也就藏着掖着了。

“为什么不留在这呢?待遇肯定不错。”

啊这.......爱莲想把我留下来诶。

可是,我还有一些使命要去完成。

我冲她笑了笑,有些调皮地对她说:

“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ヾ(❀^ω^)ノ゙”

她也朝我笑了笑,但是表情里多多少少带着些失落。

“真是狡猾的回答,”她有些打趣地对我说,“现在,给我滚粗这里~”

我仍然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怎么~抗拒女王的命令可是要斩首的哦!”

她笑着威胁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昨晚帮我绑的辫子很好看,爱莲能教我嘛?”

爱莲愣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地笑了出来,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教我。

她向她的女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成为我的试验品,而我也凑了过去。

“弗琳,把你的头发全部打散,然后过来。”

然后爱莲就开始了她的详细教学。

“将三束头发编起来。在编织时,先将三束头发并排放平,然后将左边一束和中间一束交叉,之后将右边一束和中间的一束交叉,如此反复。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连这个都不会?”

唔,我就是不会嘛!又没人教我。

况且我当女孩子也才四年。

不过看上去挺简单的,我很快就能学会。

“唔,毁了,我可真是小天才。”

爱莲看了一眼有些自大的我,又看了一眼我的头发。

拍了拍她白皙的大腿,示意我坐上去。

“快过来,我给你绑个好看的~”

我轻轻地坐了上去。

晨间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茶几上,将花果茶的芬芳释放到空气中,给这初夏的清晨又添加了一抹芬芳。我坐在爱莲的大腿上,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发丝之间温柔地穿梭,头发被轻轻拉扯的感觉有些异样,但是我不讨厌。

似乎在此刻,爱莲放下了王位,放下了亲人逝去的悲痛,而我也忘记了灾祸,忘记了深渊。

我们都忘记了那些惨痛的过去,仅存的,只有那双纤细温柔的手,和黑色丝滑的发梢。

“扎好了。”

爱莲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腰,打趣道。

“你还要坐多久?你该走了。”

我也利落地从爱莲的身上下去,然后直直的向大门走去。

但我停在了大门口。

转身,我有些不舍地对爱莲说。

"我喜欢你,有机会我还来这里蹭饭!"

“白堡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爱莲没有看我,她把头扭到了另外的一边,看着清晨的阳光,有些疲软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我知悉你的音容音貌】

【这是我无可替代的】

【赠我希望,予我怀疑】

【从前我爱你但现在不了】

【我离家太远】

爱莲唱起了那首我曾经在白堡某个不知名街角听到的歌,声音悲伤而悦耳。

我笔直地走出了大门,沐浴在了清晨的阳光下。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嗷嗷嗷!草,忘记打伞了!”

————

不得不说,能用魔法就是好。

凭借着探测魔法,我非常快速地就定位了范海辛所在的位置。

他在某个旅馆之中,他的小弟也在其中,应该这就是猎人们的运作方式吧。

假如他们有一些固定的产业的话,就可以借助那些产业进行活动,比如酒馆啊,旅店啊之类的地方。

到达了旅店门口,我推开了旅店的大门,直接找上了那个正在吃早饭的光头。

“范海辛,我要入伙。”

很显然,这里大多数都是猎人,百分之八九十吃饭的似乎都带着家伙,隐隐地也有一些血腥气息。

他们是 一群亡命之徒,如果说普通的雇佣兵过的日子是刀剑上舔血的日子,那么这些以猎杀神明为生的亡命之徒,想必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每一笔生意的。

他们都听到了我的“要求”,没有见识过我的那些猎人都笑出了声,旅馆内一度充斥着欢乐的气息。

“小女娃子,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还撑着一把小伞?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是城外的花园。”

“瞧瞧,那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又是哪家的贵族小姑娘,赌气出来了。”

我当然是没那些闲工夫搭理那些小喽啰,我盯着范海辛的眼睛,质问他。

“我来入伙了,你敢不敢有意见?”

范海辛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高兴,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姑奶奶,你认真的?你能入伙我再高兴不过了。”

旅店里顿时炸开了,各种小喽啰都在质问范海辛到底那根筋搭错了,会让这么一个小女孩来做这种生意。

“啧啧,这么说呢,如果你的儿子能干掉杀戮深渊外加我们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巨型狼人,我也会拉你儿子入伍,懂了吗?”

范海辛拿碗重重地砸了一下桌面,引起了所有猎人们的注意,然后话中带话地暗示他们,是我昨晚干掉的杀戮深渊。

“这......怎么可能啊?我感觉老大你都做不到吧?”

范海辛耸了耸肩,不知道是表示自己也做不到,还是表示刚才那些话他们爱信不信。

“那......妹妹你有什么法子来证明一下自己吗?”

有一个猎人朝我扔了一块油腻腻的鸡腿骨,被我随意地闪开了。

证明.......吗?

我歪着脑袋盯着范海辛,盯着他金色的眼睛。

“需要吗?”

范海辛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其他的猎人。

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只会遵循最野蛮的丛林法则,谁更强,谁是爹,在芙蕾雅露出能力的冰山一角之前,他们是不会产生畏惧的心理的。

“需要,别太过火,也别弄出人命......还有,有哪个兄弟愿意为了这位......小姐做出的破坏埋单的吗?”

凯文扭过头来,瞥了范海辛一眼。

“就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弄出什么破坏?我埋单了!但是如果她不能让我尽兴,老大你就欠我一顿午饭。”

范海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提议。

既然有人会 帮我处理结果,我应该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指尖轻轻勾动,没过几秒我就构建好了一个魔法。

【第八阶·rankA·灼热地狱】

瞬间,原本有些凉爽的清晨变成了无比炎热,猎人手里的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端的炎热与不适,体温的瞬间升高让他们都来不及排汗,一个个地都因为高温而休克,晕倒在了桌子上。

唯独有几个修行较好的猎人,仍然坚持着,不过脸色却也是十分地难看。

“姑奶奶,收了神通吧,我可不想非战斗减员。”

范海辛一看自己的小弟很多都倒下了,也顿时有些着急了起来,他赶紧催促我取消施法,我也只能点了点头,取消了法术。

你自己要看我的能耐的,又还不看完,鉴不鉴啊。

善良的我甚至还给他们释放了一个清除异常状态的驱散术。

那些苏醒过来的猎人终于脸色是有些大不一样了。

我再对着他们说了一遍。

“我来入伙了,你们敢不敢有意见?”

——————

每日小贴士:天使能够控制头上的光环的发光,不能控制的天使会买一个轻便的披萨打包盒刚好扣住光环。

堕天使:我的头上那个不会发光啦!

说一个关于昨日的奇怪的知识:鸟类的卵无论受精与否,沿输卵管下行时,都被裹上蛋白,然后又加上卵壳膜,最后在子宫处加上石灰质的蛋壳。

所以书里的鸟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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