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摇摇头，说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文旦’会把我们这十二个人集合起来，那就不可能只是为了杀马胡一个人。我认为这件事必然还会有后续。”
“后续......”焦黎自言自语道，“那封信上的第二个人，是姜尚清......”
“对啊！”童桐接着说道，“如果‘文旦’真是来真的，那姜尚清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啊。”
“可是姜尚清是一个很文静内向的孩子，她跟这个‘文旦’又有什么关系呢？”焦黎看来也是有些着急了，她自己身边的人，总不至于还是童桐更了解吧。
“呵呵，这谁知道呢，你又不是‘文旦’。”牛克己笑了笑，不屑道，“说不准就是这个‘文旦’跟姜尚清有什么感情纠纷呢。”
“文旦是谁我不知道，姜尚清我难道还不知道吗？”焦黎大声驳斥道。
“那是，说实在的，文旦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姜尚清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一定知道吗？”牛克己抬起头来，闭上眼睛，自以为是地笑道，“姜尚清这种看起来老实的小妞儿我见的多了，尤其表面越文静的那种，大多背地里玩得可比你们这种男人婆大多了。”
“你！”焦黎“乓”地一拍桌子，生气地站了起来，指着牛克己，骂道，“我cnm，你特么说什么呢？！脑子里全特么都是废料吧你！！”
“切。就刚才这一会儿来看，是不是你才是这里玩的最大的那个啊。这我知道。”牛克己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玩一边继续在雷区边缘试探。emmm，也许是马胡的事情使他变得更勇敢（无耻）了吧。
“行啦行啦，不要吵了。”童桐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打断道，“现在不是你们吵架的时候，还是赶紧想一想解决的办法吧。”
“呼......解决办法？”焦黎深呼吸两口，冷静了下来，面色仍然并不好看，她说道，“不需要。姜尚清是我们学生会的人，我有能力保她周全。再说了，按‘文旦’在预告信里的意思，第二个死者要到22号才会出现。我保证，以我的能力，在这之前就能把事情结了！”
说完，焦黎直接站立起身，头也不回就“登登登”地快步离开了教室。
“呼......”童桐长出一口气，一脸鄙夷地看着牛克己，说道，“这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是够心累的。今天就这样吧，我相信你们也有各自的打算，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吧，各干各事去吧。阿秋，程萱，我们走！”
......
“朱清逸，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牛克己双手插兜，趿拉着鞋子往二区方向走着，朱清逸低着头黑着脸跟在后面。
“我不怎么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我们。”朱清逸说道。
“不是吧，这总是要轮到你我的，我们是预告信中的第四个和第五个人啊。”牛克己眉头一皱，抱怨道，“你就心这么大的吗？”
“呵呵，不是我心大，而是我知道，我们不去查，自然会有人去帮我们查。排第二位的那个姜尚清，学生会长会舍得让她死吗？”朱清逸冷笑道。
“可是马胡......”牛克己还算知道提起马胡来。
可惜还没说出口，立马就被朱清逸给打断了：“马胡？马胡又怎样？马胡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死了就死了吧。”
“喂......你是不是太冷血了一点......”
......
“会长，马胡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接下来是否需要给马胡的家里......”屈东侯低着头，在焦黎的办公桌边汇报道。
“暂时不要，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先放一边吧。”焦黎说道，“我先问你一件事。”
“嗯？会长请说。”屈东侯也不知道焦黎在搞什么名堂，但也不好主动发问。
“嗯，是关于华三秋。”焦黎双手紧扣抵住下巴，想了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下，接着说道，“在你看来，华三秋是真傻呢，还是假傻，还是说突然又开窍了？”
“华三秋真的是一直面无表情地在那里说了这么一通吗……”屈东侯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啊，应该说，不止是面无表情。”焦黎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脸对着屈东侯说道，“应该说大多时候瞳孔涣散失神，表情僵硬。即使是看着别人的时候也是躲躲闪闪的。”
“那......那他就算还在推理又能怎样，这不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了吗……”屈东侯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怜悯。
“哈，对啊，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焦黎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唔。这些推理，只讲究逻辑，根本不带一丝情感，一台足够强大的计算机也可以完成同样的工作。华三秋也许是真的废了，他已经找不回过去的自己了。屈东侯你说，一个人，无所谓过去，未来也全都限定好了，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好恶弃嫌，也没有心，只剩一副空壳，那还是人吗？”
“也许不是吧。”屈东侯有些失落地说道，“但当年的华三秋，就一定比现在的这个要更好吗？”
“对于他自己来说，对他自己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吧。”焦黎笑着回答道，“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其他人’来说，他傻了当然好过他死了，哈哈哈哈哈，屈东侯，说老实话，你难道不想多看一眼他那呆滞的眼神吗？”
“会长......”屈东侯劝道，“虽然你本来就不是完完全全的正气凛然，但是这样明着记恨别人，未免有些太......崩坏了吧……”
“emmmm，也是......”焦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是有些尴尬地嗯嗯啊啊了一会儿，转移了一下注意力，继续说道，“也许是刚才牛克己的那个混蛋态度把我的黑暗人格给激发出来了吧。总之，我们也要继续观察华三秋他们。等会儿联系一下姜尚清她们吧，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逛个街放松一下，之后可就有的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