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阵恍惚,整个人出现在了一个幽暗空间。
“这是哪?”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环望四周。
这里依稀是个狭窄的小房间,而我正处于房间的正中央部分。
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各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火炬,仔细一看那是骸骨,底座则是个骷髅,火炬的上方还冒着蓝色的火焰,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就是这次的转生者吗?”
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现状时,殿堂的上方传来一声玲珑般的声音。
下意识的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房间四个角落的诡异火焰像是回应刚刚的声音一般,突然被惊起,跳动的火星越来越大,最后照起了亮了整个房间。
然而房间中却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我伸长了脖子再次确认我没有看错。
那刚刚是谁在说话?难道是这个桌子吗?
“桌子怎么会说话呢?一定是我最近太劳累导致幻听了。”我试图安慰自己。
“喂!你很没有礼貌耶,我这么大一个人没有看见吗?”
这时,从桌子底下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我这才发现原来桌子下面还有个人。
“哇啊啊!!!”我大声尖叫起来,慌张的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地板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哥特式长裙,手中握着一本奇怪的黑色大书。
“嘿咻!”她废了好大的力气爬上了面前的桌子,然后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紫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我,以高傲的语气问:“你就是杨宁吗?”
“我是。”
“很好。”她露出愉快的笑容,然后用稚嫩的小手指着我,说:“你现在已经死了!”
“死?”我指着自己问:“我吗?”
“这个房间里除了你还有谁?”
这倒也是,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注意这个房间中有没有别人,但是一无所获。
“可是我现在不是正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怎么能说是死了,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只是乳臭未干的小鬼罢了,指不定是你在对我恶作剧呢。说吧,你是不是无聊了,想要和哥哥玩游戏啊?”
我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不过我的举动似乎激怒了她。我清晰的听见她嘴中在咬牙的嘎吱声。
“你这是在找死!”
随后我只听见一声响指声,然后我的肩膀就蹿出来蓝色的火焰,火焰和房间角落的火炬上的一模一样。
“啊!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会突然冒出火来?”
“哼!这是地狱之火,专门为了惩罚你这种无礼之徒而准备的。看见房间角落的火炬了吗?那就是挑衅我的后果。”
“啊!烫烫烫烫烫!”
我在地上来回翻滚,想要将肩上的火焰熄灭,然而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火焰越烧越旺。
要被做成火炬了吗?
我突然眼前一黑,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这么早就狗带,我还连女孩的手都没有摸过呢。
“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尤特莉法-夏拉,是天界的神灵同时也是负责让者轮回的使者。”她轻轻的坐在了桌子的边缘,平静的看着浑身着火的我,说:“只有你肯配合,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是是是!我错了,放过我吧。”
“这还差不多。”
话落,她轻轻的打动响指,我身上的火焰也随之熄灭了。
呼~好险,差点就被做成火炬了,我一脸侥幸的看着周围的“同胞”,心中满是敬畏之情。
“其实刚刚是骗你的,其实那就是个单纯的装饰品而已,而且你身上着起的火焰也根本不烫不是吗?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
“为什么要骗我?”
“不这样做你肯定不会老实,而且你现在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夏拉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那倒也是,毕竟正常人听见自己已经死了这样的话也难免不会相信吧。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你确实已经死了哦。”
“怎么死的?”
夏拉翻看了手中的黑色大书,将当中的内容朗读出来。
“死者:杨宁,享年:18岁,死因:熬夜打游戏休克而死 。”
“……”我彻底陷入了沉默。
“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可以选择转生,考虑到你还年以就这样去拯救异世界也是可以的。”
“不过……”夏拉舔了舔嘴唇:“如果选择转生的话不一样会投胎成人哦,可能会变成鸡鸭之类的家禽,也有可能成微生物。”
“那去异世界呢?”我急切的问。
“哦,那个啊,你会被送去一个叫埃图索恩的世界,那里魔物横行,不过只要击败那里的魔王你就可以获得一次许愿的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是可以的哦。”
“那魔王一定很厉害吧?”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四周的火焰再次跳动了一下。
“魔王确实厉害,这样直接送你过去肯定是送死,所以我决定给你点强力装备什么的。”
“强力装备是指?”
“比如说世界上最好的剑,或者是最坚固的铠甲之类的吧。”
“听起来还不错。”
仔细想想与其转生可能当个牲畜,还不如去异世界当个英雄好,而且有强力装备加身,魔王什么的一定手到擒来。
“好!我要去拯救异世界!”我大声说道。
话刚落,我的脚下就莫名多出了一圈白色法阵,法阵的中心雕刻着一道道复杂的几何图形。
“那么祝你好运。”夏拉朝我轻轻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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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拉看着昏暗的房间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个小鬼是真的麻烦啊,还好我没有告诉他在异世界死掉的话是不可以重生的,不然一个月一次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毕竟打败魔王可不见得是个好差事,也没有人愿意去做,不过用我给的武器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刚要起身,结果听见身后咣当一声,出现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这是……不会吧……”夏拉皱了皱眉头,豆大的汗珠从她那稚嫩的脸颊话落,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汉。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多忘事,不过那家伙应该不要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