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女,在潇湘阁中都只能作侍女,吴道开始期待潇湘阁中的花魁了。
至于无为道人?这货刚进潇湘阁就一脸猪哥样,实在不足以论。
“原来是这样。两位公子真是好生运气,第一次来就赶上了我潇湘阁花魁潇湘一年也难有一次的献礼。”望了二人一眼,侍女如月的声音空灵柔和,“请二位公子随如月移步楼上包间,那儿有比较好的观赏角度。”
“哦?我二人一无钱二无名,怎担得起包间?”戏谑一笑,瞥了一眼厅堂中言笑晏晏的众人,吴道对于侍女的殷勤似是完全不为所动。
他们这些地位一看就不俗的人都进不了包间,我俩凭什么进包间?
“公子说笑了。公子是参加论武大会的豪杰,是我大齐日后的中流砥柱,潇湘阁岂敢怠慢?请公子放心随如月进入包间,无需担心价钱,阁主说过了,参加论武大会的侠客来我潇湘阁,所有费用一律免费。”微微一笑,侍女解释道,“而且,包房中也早已呈上了潇湘阁从宫中请来的御厨为二位公子准备的三两小菜,也算是潇湘阁予二位的见面礼。”
“嚯?那可挺好。”听到不用自己付钱还有免费的佳肴享用,早已饥肠辘辘的吴道双眼一亮,登时放下了一切疑虑,拉起无为道人就跟着侍女进了包间。
“二位请在此稍等片刻,潇湘马上登场,如月还有其他事情,暂且不叨扰公子了。”留下这句话后,如月朝着二人盈盈一拜,也就告辞了。
“道兄,贫道怎么总感觉今日之事有些过分蹊跷啊?”为难地看了一眼已经与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殊死搏斗”的吴道,无为道人吞了口口水,觉着还是先将事情弄清楚再吃也不迟。
“嗯?无为老弟是看出了些什么?”传来吴道含糊不清的回答。
“就是,贫道觉着,这个如月姑娘好像知道我们要来这儿,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可是,咱们除了躺进了十六强也没什么特别的吧?还是就是。。。喂,道兄,你有听贫道说话吗?”无为道人在这儿头头是道地分析,吴道却在那儿大快朵颐,之前满桌的佳肴很快就少了一半。
此情此景,令人不由得觉着吴道是在找借口让无为道人说话,自己好独自一人这么一大桌精美的菜肴。
“听着呢,你继续说。”传来吴道漫不经心的应付。
“你。。。你给贫道留点!”看着吴道风卷残云的架势,无为道人觉着,自己要再不动手。。。咳咳,动嘴,恐怕就只有盘子可以舔了。
正在二人大快朵颐之时,整个潇湘阁的光尽数熄灭,霎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是潇湘来了!”就在吴道错愕而不爽地抬起头时,楼下传来了惊喜的喊叫。
很快,漆黑的帷幕中出现了点点飘摇的烛光,一声沙哑而富含磁性的吟唱声悠扬响起,似是仙音渺渺,回荡在潇湘阁中。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搁着一层屏风,有身着青衫的舞者在烛光的衬托下,长歌舞袖,翩然动人。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屏风之后,舞者姿势极尽妖娆,仿若仙子降世,捉摸不透,仅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就足以令人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勾人的声音,使得众人放下酒盏,微眯眼睛,沉醉其中,听得如痴如醉。
一舞终尽,古筝、琵琶、琴、萧声渐歇,大片的光芒驱逐了黑夜,而众人还尚且未从极尽美好的幻梦中醒来。
还是之前翩然而舞的舞者的一声轻咳惊醒了众人:众人错愕的抬头,入目的,是一个头戴轻纱、令人分不清相貌的人儿亭亭玉立。
曲醉人,人更醉人:头上的轻纱没有折煞佳人半点风华,反而是使得她蒙上了朦胧,真就如仙子降世,超凡而脱俗。
饶是吴道也是微微一愣,台上舞者的美,不似叶倾城那般妖艳夺目,不似秦湘君那般端庄大方,也不似秦芊芊那般俏皮可爱,她的美,是一种超出凡事,宛若谪仙的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吴道都呆住了,无为道人的表现更是不堪:他的两个眼珠子都快黏在了舞者身上,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就是她了,贫道的红尘劫。”直听得吴道一阵乐呵。
“潇湘!潇湘!”见识了之前的仙乐,又看见了真正的仙子,这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风流公子也难耐内心的激动,朝着台上大声呼喊道。
台上的“潇湘”望着台下群情激奋的众人,黛眉微不可查地轻轻一皱,在身旁的侍女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后,朝着众人盈盈一拜,也就莲步轻移,下了台。
“各位公子请放心,潇湘只是乏了,暂且回房歇息片刻,很快就会回来的。”望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的众人,侍女轻声解释道。
“不过,潇湘也与我交代了,多谢各位公子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抬爱,对潇湘阁的支持,潇湘不胜感激。今日正值潇湘阁十年庆典,也烦请各位公子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题材不限,字数亦不限,限时一炷香。诗词最得潇湘欢心的公子,潇湘愿邀其入绣房。”
语落,台下一阵骚动:潇湘成名已有数年,却无人见过其轻纱下的真面目,更别提与其共处一室了。
一时间,众人心猿意马,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一首能搏得潇湘芳心的诗词。
而同样陷入苦思冥想的,还有无为道人。
“无为老弟,你怎么了?”早早收回了目光的吴道诧异地打量着捶胸顿足的无为道人。
“没事道兄,贫道只是恨呐,恨自己心无点墨,到了此时,就是想胡诌一首诗来也是无能为力了。”无为道人恨恨的叹惋道,作咬牙切齿状,“此时,贫道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孟浪的登徒子进了潇湘的闺房了。”
“哦?无为老弟此时倒是不觉着潇湘阁诡异了?”吴道调侃道,“依我看,上台讲话的侍女可就是如月啊。”
能在如此场合上台讲话,如月身份定是不凡,而如月之前亲自来接待他们俩,其中意味,着实耐人寻味啊。
不过吴道倒也不急,不过见招拆招罢了。
“潇湘姑娘所在的地方,自是高雅,哪来的诡异?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无为道人摇摇头,坚定地矢口否认道。
望此时的他,仍是紧咬牙关,愁眉不展,明显还在为赋诗一事挖空心思。
“对了道兄!你可曾接触过诗词歌赋?如果现在你能为贫道拿出一首诗来,你就是贫道的大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无为道人“饥渴”地盯着吴道。
“没有,我就一山边的野小子,哪里舞的上文弄得上墨?”看着无为道人的样子,吴道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大费周折就为了与那女人共处一室?嘿,没兴趣!”某不知为何觉着这样做了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的男人不屑地想到。
“可是。。。”无为道人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了。老弟你与那潇湘只能是有缘无分呐。”吴道“悲伤”地感叹道。
“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呐!既然我们有缘无分,那为何老天要让贫道遇上你?”拿起酒壶,无为道人“guanguanguang”地很灌了一口,悲切地仰天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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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头名能与潇湘长谈一番,其中优秀者也可获得本阁赠送的一千两白银,也作为潇湘阁的答谢。”台上的侍女接着说道。
然而,这一番话并没有在这些苦思冥想的公子爷心中惊起一点波澜:他们这些年在潇湘阁中花费的银两何止千两?若是在乎钱,谁会来这家一杯茶水就一百两的“黑店”?
当然,事无绝对,这些公子爷一心作诗,对第二项奖赏置若罔闻,吴道却不这么想了:
他一把拉起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像是死了老婆的无为道人,认真地注视着对方懵逼的双眼,沉声说道:“无为老弟,你刚才说只要我帮你写诗就是你大哥了?”
咱也不是为了一千两白银,主要是想当无为道人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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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侍女望着台上即将燃尽的香,微微一笑,对或已停笔,或仍在修改的众人说道:“时间已到,请各位公子将诗篇给予身旁侍女,待我们将其呈给潇湘看了后,会给各位答案的。”
于是乎,流转在大厅间的侍女们收走了所有人在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内写下的诗词,包括吴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