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夜晚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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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名为多鲁特家族的人类英雄家系，被誉为这世上最不自由的一族，也被说成是只为繁育英雄强者而存在的一族……”
在晚上夜幕应该降临的时刻，龙家的秘境森林，也同步迎来了模拟外面世界昼夜交替的现象，照常迎来了一如既往的，深沉的夜晚与悠久的故事。
悬浮于迷雾天空一侧的灰黑色寒冰之月，在魔法的调控下移动过去，与天空中发光发热的蓝白高温火球太阳极限靠近，使巨大火球太阳的高热蒸发、汽化同样巨大的黑灰冰月表面的部分灰黑寒冰，化为浓重的浑浊雾气，萦绕遮蔽蓝白火球太阳，让迷雾森林失去光明，很自然地陷入昏暗，变成暗夜的景色。
黑灰冰月蒸发弥散开的黑雾漫天飘散，凭空凝结出大量墨蓝色的闪光冰晶，恰似童话绘本中黑色夜空中的漫天闪烁的蓝色星辰。
然后，在这万籁俱寂，唯有外面森林中，远处传来各种妖魔怪叫远鸣之声的夜晚，龙家山洞中，四处飘动着悬空燃烧的魔力火球提供照明。
遍地松软清香的干草上，又变回灰色鳞片大龙姿态的龙御姐薇奥拉，让小黛茜卧在她将手掌变出粉嘟嘟如猫爪垫一般的爪垫结构的大龙爪爪中，看她灰鳞巨蟒一般的大龙尾巴灵巧地伸过来，以尾巴尖灵巧地翻开摊在面前地上的老旧故事书。
“多鲁特家族的人们并非被剥夺自由的奴隶，相反是古代格瑞特帝国的武将名门贵族大家系，却不但不像其他贵族那样拘泥于血统贵贱，而是只取有着最优秀体能、魔力天赋、魔法回路体质、英雄素质的人，意图安排地延续血脉。”
龙御姐薇奥拉在变成灰色异形大龙姿态的时候，说话嗓音还是跟平时一样婉转清冷，空灵缥缈地讲起故事书来，总是能将小黛茜带进那悠远浪漫的意境之中，只不过……
“这样几代几十代都选取最优秀的基因培育后代，族内每个人都从小承受非人道的刻苦修炼，甚至相互厮杀、优胜劣汰的生存筛选，从小接触不到任何亲情，被灌输为了守护帝国无所不为的极端观念，一举一动都走在被既定安排的轨道上，跟谁繁衍后代，在哪牺牲生命，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掌控的不自由，只为了培育造就最强的人类英雄……”
只不过，今天晚上，小黛茜听得有点心不在焉，当然是因为白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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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轰隆隆！
香气四溢、甜美梦幻、且四处游荡着迷雾亡灵怪影的糖果屋小镇之中，神圣的金色剑光与锋锐的白耀寒光纷乱疯狂地迅猛交拼，接连爆发出震撼天地的冲击。
“就算我告诉你家的白发小龙，她龙族父亲的死是怎么回事，也没关系吗？”
都是因为当时被薇奥拉拒绝帮忙的卡里姆请愿心切，说出这样暗含隐情，又像是威胁一般的傲慢妄言，而似乎忘记了她是在跟哪头龙说话，招来杀身之祸都是必然的。
当时，都不等呆呆旁观的小黛茜反应过来慌忙阻止，那边在人形状态下，变成鳞片覆盖模式的薇奥拉已经爪光乱舞地跟挥舞半截断剑拼命招架的圣战士英雄卡里姆神速拼杀了十几个回合。
然后，在一声震天动地的铿锵爆响之中，以半截圣剑挥舞凝聚出金光障壁的卡里姆，被薇奥拉龙爪一拳猛击打飞开去，拉开了正好冲刺加速的距离。
然后，满身灰色鳞片覆盖如怪物身姿的薇奥拉这边，抬爪蓄势瞄准了那边刚刚踉跄站定的卡里姆，终于要发动那骇人听闻、专杀英雄的无解瞬杀攻击了。
而卡里姆那边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好觉悟，虽不知薇奥拉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执着于跟小黛茜一起在这森林中的安宁生活，还是真的彻底厌倦了外面世界的纷争，反正，卡里姆自己是有着决不能退让的心愿，还不能死在这里。
虽然她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而且从没在薇奥拉这招之下幸存过，还是在身后展开金光十字光环神圣纹章，全力释放圣术力量，断剑上凝聚起全力防御的厚重固体一般的圣术金光，在极速乱舞连挥之下，金光波动阵阵扩散开来，然后瞬间凝固成一层层坚不可摧的高级圣术防御屏障。
卡里姆这样以圣术与圣剑残留的最大限度力量，在周边构筑起多重金光立体防御，还可以在其防御之下摆出架势，再进行剑术格挡、闪避或反击，堪称绝对防御力的防守剑术巅峰，仿佛将周边小镇多半条街的空间都凝固成了神圣的金光壁垒要塞。
然而，在那白耀光芒瞬速爆发的瞬间，凝聚大天使神力、结合巅峰人类英雄最强剑技的多层立体金光防御，还是瞬间就噼啪爆响地一并崩碎，被更绝对的速度、力量与破坏力无情地撕裂突破。
“别打了！不坏的客人，不是薇奥拉的朋友吗？！”
几乎是在那绝对瞬速带来的超高温光热刹那席卷而过的同时，终于反应过来的小黛茜呆然慌乱地大喊出声，也不知这一喊有没有来得及减缓薇奥拉的杀意。
总之，另外半截圣剑金光暗淡的残片极速飞旋着飞上百米高空，一路烧熔周边一切的超高温足迹，或者说是冲刺轨迹燃烧蔓延而过，在糖果小镇之中留下一道燃烧融化、乌烟弥散的凶暴轨迹，而周边躲在糖果小镇大街小巷各处旁观的迷雾亡灵们，只是嘻嘻嘿嘿地发出充满寒意的冷笑。
在衰弱的金光防护笼罩之下，身负重伤却还一息尚存的金发少女卡里姆向灼烧冲刺轨迹的侧面远远翻滚开去，一侧的一条手臂，还有一条腿都不见了，断臂断腿处创口焦黑残留着红热火星，仿佛刚被烧过的焦炭。
而她另一只手中还紧紧握着几乎只剩剑柄的残缺圣剑，表情有点歪扭地忍耐着剧痛，支撑身体不肯完全趴倒。
“终于找到了应对这招的对策？千年轮回都不算白死呀，二货英雄。”
那边，全身鳞片高热发白的龙御姐薇奥拉周身蒸汽四溢地快速散热降温，体表的一片片隔热鳞片随之退去，露出冷艳无情的俏脸，回眸望向那边其实已经算是半死的卡里姆。
“来不及反应就凭着直觉预测，全力赌在回避上？只能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虽说因为黛茜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敌人了，这次出招本也没打算真的杀你。”
这边，薇奥拉因为小黛茜在场，本就没有全力出招取卡里姆的命，卡里姆练就千年的预测出招，孤注一掷全力回避对策，到头来也没能算是真正避开最强邪龙的杀招，只是一只手，一条腿被撕断化为飞灰地倒在路边了，只能悲惨如丧家犬地在那里忍着不哭出来到头了。
“走吧，我家的黛茜，这下客人就能老实地在这接受招待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边，薇奥拉若无其事地丢下那边断一手、断一腿半死趴地的卡里姆不管，过来抱起呆呆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小黛茜，径自走向返回龙家山洞的方向，不受打扰地继续彼此宁静的生活了。
“求你了！”
而在薇奥拉走远之前，后方小镇那边又传来了卡里姆激动颤抖的叫嚷恳求，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满含心意地大喊请求。
“求你了！薇奥拉大人！请帮帮我……”
小黛茜如趴在薇奥拉怀中的小猫一般，扒着薇奥拉的肩膀，探头向薇奥拉身后张望，只看到卡里姆那边肢体残缺的身影在那边挣扎着跪地恳求。
而周边一个个满身迷雾、动作僵硬、看起来不人不鬼的小镇居民怪东西，成群结队地冷笑围拢上去，一个个好像还都拿着斧头、锯子、大砍刀？仿佛要把卡里姆趁受伤肢解了的架势？也不知那边是要怎样招待她这个外来访客，以至于今天晚上小黛茜想起卡里姆这个似乎是薇奥拉老熟人的不速之客，被切断一手一脚地丢在那诡异的糖果小镇里，还赶脚颇为在意地难以专心听薇奥拉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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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世界数万年的魔法文明历史之中，人类一直都是非常崇尚力量的种族，即便得到神界天使的庇护，现已发展魔法文明征服主导了人界大陆大部队区域，还是经常这样极端追求力量、倾全族乃至全国之力培养英雄，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结果……也许人类普遍而过度地追求力量，本就是因为人类自身的渺小的脆弱，再过度地将力量寄托于同样弱小的别人身上，自然容易适得其反……黛茜？你在听吗？拱你拱你。”
而在小黛茜蜷缩着身体卧在变形灰色大龙姿态的薇奥拉温暖软弹的软垫大爪爪之上，心不在焉发呆听晚间故事的时候，薇奥拉发现了小听众的这份心不在焉，低下头来，伸过大龙头的前端，对着被捧在爪里怕掉了的小黛茜一阵拱拱拱。
“呜呀啊？！呜哈哈哈哈！我在听哦！呜哈哈哈哈哈！好痒痒！”
小黛茜在薇奥拉的拱拱攻势之下，又被拱的发痒嬉笑，在薇奥拉的大龙爪之中翻来滚去地打滚挣扎。
不过，等薇奥拉适可而止地暂停拱孩之后，小黛茜又带着一点忧心在意的小表情，抱住薇奥拉在大龙姿态下，如树干粗细的其中一根鳞片手指，感觉心中在意的问题很多，还是从最在意的、比较切身的问起。
“薇奥拉，薇奥拉……我的龙族父母，真的真的跟你关系好咩？”
“刺龙查尔斯与爆炎龙丽丝塔露的事情吗？说起来，还真是一次也没跟你提过呀……”
这边，同样是在山洞中蜷缩着庞大躯体、以龙尾巴绕过来灵巧翻书的灰龙姿态薇奥拉以略带感叹、像是怀念又像是无奈的悠远语调，波澜不惊地淡淡说起。
“我们龙族主要分为火系赤鳞龙部族、风系白鳞龙部族、雷系金麟龙、土系褐鳞龙、冰系青鳞龙等几大部族，而我和你的龙族父母，原本都是于赤鳞龙部族出身的，虽说只有我是一生下来就与任何龙族都完全不同的，灰鳞怪龙……”
小黛茜以前也不是没听薇奥拉讲过跟龙族相关的事情，比如和一般天然呆的小孩一样，以纯真无邪的小眼神，向家长询问：“我是哪来的？”之类的问题。
虽说薇奥拉作为龙家长，采用的是跟人类家长经常使用的老套回答：“你是我捡来的”，嗯，没错。
毕竟，薇奥拉当初故作高冷地补充回答的是，“你是我从龙族部族之中捡来的”，小黛茜也不免在意这世上其他的龙都是怎样的。
而答案其实并没有容纳什么浪漫幻想的余地，龙族的生涯一开始就没什么亲情可言，被龙部族统一管辖培养，跟龙族父母接触机会很少，每天不是受到严苛的战斗训练，就是孤独寂然地独自徘徊。
因为龙族大都生来就背负着各自强大的力量与特殊的魔力天赋能力，龙族各部族几大势力都是占据一方大陆、主导世界力量均衡的庞大战力主宰，更难免一生充满战斗与厮杀的命运，问题是，大多数龙族战死的情况，都是由于跟其他龙族纷争战斗导致的。
而生来就有着与其他龙族不同的不祥灰鳞、却跟其他龙族一样可悲地自小背负征战宿命的薇奥拉，在龙族之中从小就是最孤独的小怪胎。
即便在那仿佛预言本身更让情况恶化而加速催生了预言中的怪物的灰烬之龙灭世预言出现之前，身为幼年期幼龙萝莉的薇奥拉，也只是漫漫无尽地打发着没有亲情、不被关爱、找不到生存意义的孤独生活。
“那时候，唯独你的父母，也就是当时跟我同为赤鳞龙部族那一时代幼龙的查尔斯与丽丝塔露，是偶尔会主动来找我闲聊搭话的好事之徒。你父亲查尔斯是上一代赤鳞龙战士长的后代雄龙，主要是因为背负的荣耀与使命感，才来找全族中最孤独的我来套近乎、装关爱同族；而你母亲最初其实是跟你一样满心好奇、憧憬远方、向往人类与其他种族的世界的活泼雌龙，只是对我这样的怪龙感兴趣才总跑来找我说话……”
这边，灰鳞大龙姿态的薇奥拉平静地诉说着那悠远的时代，古老洪荒的龙族部落中那些不知是怀念还是忧伤的往事。
同时薇奥拉大龙姿态的躯体自身发出变形的微光，却没有如平常难以很快缩小变回人类御姐的姿态，而是全身飘零飞散出发光的灰色雪花结晶，庞大的灰龙躯体如分解消失一般逐渐减小，恰似灰色大龙的躯体飞散为无数灰烬之雪，仿佛沉寂数千年的回忆碎片，在龙家山洞内飘然零落。
“即便这样，当初寂然无聊的我，还是很感谢你的父母，也曾经将他们看做朋友，直到那个预言出现、龙族全体发现我的异常能力、后来包括你的父母在内的全体龙族都来追杀我……”
小黛茜的龙族父母查尔斯与丽丝塔露，确实都是薇奥拉当年熟识的龙族朋友，至少曾经是可以称之为熟识朋友的关系。
“当初是你母亲丽丝塔露主动喜欢上你父亲查尔斯的，可是查尔斯脑子里只有战士、荣誉、世界的正义之类的年轻雄龙傻念头，不知道你母亲的心意。后来还是为了繁育有机会继承两大优秀血统特性的最强后代来讨伐我，在赤鳞龙部族与龙王的决定之下，你父亲才和你母亲生下了你，也是为了让赤鳞龙部族利用，也不知道你母亲当时是欢喜还是惆怅……”
后来薇奥拉念及旧情，在他们的后代、从龙蛋孵化之前的小黛茜，被龙族与世界势力的别有用心之徒打算拿去，准备培养成背负绝望宿命的活体兵器的时候，将小黛茜强行劫走救出抚养，也并不奇怪。
薇奥拉跟小黛茜龙族父母勉强曾经算是朋友的旧相识交情，这就是她最开始将小黛茜救出、劫走、捡来抚养的单纯理由，但是她跟黛茜的龙族父母之间的数千年相识、反目、敌对、厮杀、结怨的恩怨纠葛，并没有那么简单。
“反正到头来，不论是熟识的同族，还是陌生的龙族，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哪些种族，或是自称神界天使，还是魔界恶魔的家伙们，全世界都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消灭我，明明我一开始什么都没做，全世界都因为莫须有的猜忌，而争相前来讨伐我……”
随着薇奥拉语调平静超然的淡淡讲述，泛着白光的大部分怪龙躯体分解殆尽，化为漫天飘零的灰色雪花结晶，每一片都在触及地面或任何物体的瞬间，突然凭空飞散消失。
这是薇奥拉设置在自身体内的最高位湮灭魔法，是唯一可以将身为最强邪龙的自身分解、湮灭、消于虚无的毁灭术式。
真正能杀死灰烬之龙的，只有厌倦了一切、陷入绝望的灰烬之龙自己。
当然，薇奥拉此时发动这自我湮灭魔法，并不是在分解自身地自毁消灭，只是在变形缩小的同时，让身体表面的龙鳞和龙皮分解脱落，自动湮灭消失，只是在以她独特的方式进行龙族的日常蜕皮罢了。
庞大的灰色怪龙躯体消失殆尽之后，薇奥拉化为黑发灰瞳、不挂一丝的御姐姿态身影，留在了原本坐在大龙爪上的小黛茜身旁，坐在遍地干草上，轻柔地将小黛茜搂抱在怀中，目光柔和地轻声低语：
“只有你，我家的黛茜……无论在龙族中、人类中还是其他哪个种族中，只有你是爱我的，纯粹的、天真的、傻傻的、不由分说地从最开始就爱着我……在这世上，我只有你……”
“薇奥拉，薇奥拉……”
在这山洞中飘散灰烬湮灭之雪的奇特场景之中，小黛茜倾听着薇奥拉那语调平静却饱含深情的诉说，仿佛不通过语言也能感到她真挚的爱意，以小脑袋亲昵地回蹭着她温软光洁的肌肤，真切地感觉自己被爱着，感觉眼角都不禁有点湿润，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现在的话，小黛茜能够毫不犹豫地向任何不请自来、胡乱猜疑的不速之客肯定地说，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与薇奥拉这几百年的美好生活，绝不是虚假的梦幻。
“对、对了？！话说回来，不坏的客人还在小镇那边捏？！她那一边的手和脚都被……”
小黛茜沉浸在薇奥拉温馨暖暖的爱意中，想到彼此的牵绊不容置疑的这一点，颇为自然地联想到了怀疑小黛茜是被薇奥拉抓来吃的卡里姆那边，想起她现在的处境，还真是不免在意她是死是活。
“怎么了？我家的黛茜，在意二货英雄那边的情况吗？”
那边，薇奥拉虽然满不在乎地这么问，但是小黛茜不禁觉得，把熟人访客一只手一条腿都砍掉了，然后丢在附近不管，换成谁都难免在意。
“她现在还在小镇那边，如果在意的话，就去看看她吧？现在正好在上演好戏呢。”
“呜嗯……那就去看看8？她都断手断脚了……”
小黛茜虽然有点在意薇奥拉讳莫如深说的“好戏”是什么，姑且还是同意去小镇那边，看看卡里姆那边半死不活的现状。
而就在小黛茜裹着灰黑兽皮装束站起身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薇奥拉身上还是不挂一丝的自然态，而没有立刻变出黑连衣裙拟态衣服，仿佛她并没有打算一起去看望卡里姆的情况？
“关于那个二货英雄之前说的……你龙族父亲查尔斯的死，确实是我的错，也可以说是我杀了他。”
那边，薇奥拉动作优雅地坐卧在地，银灰色眼瞳的冷眸目光黯然地望着一旁，少见的没有看呆萌的小黛茜这边，只是平静地，又略显凄然地对呆呆地呆住的小黛茜说出真相：
“这么说来，其实我应该算是你的杀父仇敌了？你对我的爱，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