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的雪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法尔西斯一年四季都处在这种环境下,人们说这里是被神明抛弃的土地,人们不信奉神明反而信奉古老的树木。

那种古树非常的高,枝繁叶茂即便是在这个不毛之地依旧有着绿色的叶子,人们把这种树叫做古枝。

每年的除夕人们会围绕在古枝树周围举行大型的祭典,在法尔西斯的任何一个村子里都能够找到五六个不同民族的人,他们的生活习惯各不相同但也全都信奉着古枝树,会在年初在祭典上跳着自己本民族的舞蹈、歌唱民族山谣。

今天就是除夕,在科洛姆村唯一的一颗古枝树在村子的中央,古枝树的数量极为稀少并不会出现两棵树生长在一起的现象,或许这正是它们的高傲。法尔西斯的先民们便在古枝树的周围安家置业,凡是在任何的一个村子里都是能够找到该村的守护树。

为了除夕夜,人们都会忙活一小天,全村子齐心协力不分你我,女人们集体烧饭,裁春花,男人们则搬出家里的桌子椅子摆在外边,还要搭建大型的舞台。这个舞台都是男人们当天现场造出来的,除夕夜过后人们便会再将它拆回去以备明年在用。

贝克·乌尔里希是一个猎户,当然在今天也少不了忙活,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贝克就一直躺在床上兴奋的没有睡着觉,毕竟这是同自己的妻子过的第一个除夕所以早早的就准备了一份惊喜想要在除夕夜交给她。

如果同外人贝克谈起自己的妻子则是无时无刻都保持着骄傲的神色,对于这位迷失在雪林中的女子贝克十分的喜爱,虽然对于她的身世感到好奇但出于对她的尊重贝克一次都没有问起。

贝克知道她的民族,在法尔西斯的极北地有着专门饮食动物血的民族叫做约尔族,该族民风彪悍一直从事着游牧生活。

自己的妻子仿佛就是约尔族的玫瑰,在现实里贝克在芙蕾雅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约尔族的族人,芙蕾雅的出现一改了他对约尔民的印象,她只是会饮食动物的血,对于清水有着一丝丝微弱的抵抗,血液好像是他们唯一的饮食来源,但贝克为了妻子的健康还是会坚持叫她去吃饭。

她的胃口很小相比起贝克那无底洞般的胃,芙蕾雅只要小小的半碗饭就能够放下筷子,起初贝克还会担心她这样会不会吃的太少但经过这六个月的生活贝克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妻子。

她是那样完美,在遇见芙蕾雅之前贝克对于婚姻还是没有什么概念,他也从没有过对女孩子的念想,这可极坏了贝克的父母,总是一天天催着她结婚生子,但在雪原上那抹靓丽的身影贝克为之动心,便同无家可归的她举行了婚礼。

贝克的父母对于芙蕾雅非常的满意,也开始催着赶紧给他们生个大胖小子,每当说起这件事情芙蕾雅总是淡淡的笑着敷衍了事,贝克看在眼里。

或许她是上天赐予自己的财宝,贝克无比珍惜。

“贝克来这里帮下忙。”

男人们抬着巨大的木板叫道,贝克连忙跑过去搭起手,长年的狩猎生涯使得贝克非常的健壮,有着古铜色健康的肌肤,大家一咬牙把木板抬起。

虽说是木板但也有二三十厘米厚,村里二十来个小伙子围着它才能勉强抬起,这是大舞台的底座,贝克觉得既然是底面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的厚。

“后面有人小心点,诶诶,该拐了。"

贝克听从着同村人的指挥终于从仓库把这沉东西抬到了村中心的古枝树前。

“啊对了贝克,刚才菜房的嬷嬷婶叫你过去一趟,好像你老婆做错了事正被人训呢。”

“这你不早说。”贝克带着一丝责怪让对面的村人笑了出声。

“你娶了个漂亮老婆我这不嫉妒么。”

刚才一同抬东西的小伙子们都笑了出声,让贝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行行行,不跟你们说了。”

贝克连忙小跑跑到了菜房,在这里女人们都在洗着菜烧着饭,路上干活的女人看见了贝克打趣道:“这不是贝克么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常姨我这不是来看我老婆了么。”

“对对对,姨都忘了你们这才结婚没几个月还是蜜月期呢,你老婆的话在里面和王嬷嬷一起干活呢。”

“诶谢了姨。”

贝克辞别常姨继续往里面走寻找着自家妻子的身影,女人们有的操刀剁肉有的起锅烧油,在走到烧菜的地方时贝克见到了自己的妻子。

芙蕾雅穿着农家围裙,把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长发扎了起来,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得惹人心疼,站在菜房外面在那里罚站。

“怎么了老婆。”

贝克跑到妻子面前关心的问,随后向菜房里望去寻找嬷嬷姨的身影,芙蕾雅刚刚抬头还没等开口里面干活的王嬷嬷就尖声说出:“哎呀,贝克你可来了。”

“发生什么了嬷嬷姨?”

王嬷嬷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连忙走了出来别过芙蕾雅的脸看着贝克抱怨起,“你应该管管你家老婆了,我看她年轻便把她安排在这菜房炒个菜也不用杀鸡宰牛弄得一身腥,可你家这位什么都不会,做出的菜你尝尝咸的要命,这怎么教也不会我这一急就说了两句,谁想到这脾气还不小在那吹胡子瞪眼的这不就让她在着站着也怕她惹出什么事端。”

王嬷嬷一脸和蔼,脸上的皱纹全都皱到一起露出笑,贝克知道自己的妻子不会做饭在家里都是婆婆做给她吃,虽然母亲不说但其实贝克也是有一点怨言的,毕竟在科洛姆村男人要下地干活上山打猎,女人们则必须在家烧饭洗衣相夫教子,或许是该借着这个机会让妻子学习一下如何做饭。

其实贝克大概能猜出个事情原委,王嬷嬷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之人但显然不会无中生有,想着要让妻子学习下如何做饭的事情于是便故意装作不知情生气的问道:“嬷嬷姨说的是真的吗?”

芙蕾雅见到贝克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吼向自己,揶揄的说:“我...我是烧错了菜.......”

“烧错菜是小事但态度是大事,嬷嬷姨也是好心教,你就要虚心去学知道么。”

“知道了...”

王嬷嬷在一旁看着得意的抬起眉,撂下话,“贝克啊你领着你家媳妇看看哪里需要旁忙就带她去哪里吧,我这边很忙的。”

“诶!知道了姨。”

贝克瞧见妻子那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叫过她。“去和常姨洗菜吧,那里的活轻松。”

“恩。”

芙蕾雅默默的跟在丈夫贝克的身后,恬静的她宛如一只小猫不会去反抗,来到常姨那贝克把她托付给了常姨。

常姨是个非常阳光善良的人,见到大美人来到自己这里干活那可是乐得开了花,“来来来站常姨旁。”

常姨亲自给芙蕾雅演示了一遍如何从菜筐拿出菜,如何的去洗,芙蕾雅低着头仔细的去看,常姨演示完后又叫芙蕾雅去村口菜园去拿来一筐菜。

贝克见到这边十分顺利便道别了妻子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一整天都热热闹闹,大家各忙各的生活十分充实。

是啊,这样的日子十分的充实。芙蕾雅走在去往菜园的路上,她告别了胭脂水粉,她也不会在去化妆,甚至不会再去索取,简简单单的日子让她安稳在其中。

一生就会这么持续下去,这样也好。

布鞋穿在脚上踩在雪白的地面,踏过雪路菜园在村子的最西边,那里也是村子的入口,人们会把地窖里存放的蔬菜搬到那里,常姨总是喜欢把那叫菜园,其实那里并不是,只不过是堆放蔬菜的地方。

芙蕾雅也不想去纠正常姨,他们说什么都好,都是对的,芙蕾雅从不久前就知道只要依着他们就好。

路过的村民们也都热情的向自己打招呼,可芙蕾雅都不认识他们,他们或许是贝克的朋友们显然大家都知道自己。

芙蕾雅一步步踏出脚印来到了常姨口中的菜园,村口。

隔着老远芙蕾雅就远远望见了村口有着三个骑在白马上的人,他们穿着盔甲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有着蓝色的披风,正在装菜的人们都聚在一起。

芙蕾雅借过身悄悄望向那高大的骑士,他年轻,宝剑别在腰间,气宇轩昂芙蕾雅从没有见过这样气质的男子。

芙蕾雅悄悄的问起身旁的人,“他们是?”

“他是我们的领主,新上任的第七骑士布雷特大人。”

那人回应芙蕾雅,布雷特这个名字永久的记在了芙蕾雅的心底。

“我今天是来跟各位一起共度除夕的。”

布雷特翻身下马,身后两个侍从也从马上下来牵过骑士大人的坐骑。村口的人似乎默契的派出了一位代表走上前跟骑士大人问好。

“科洛姆村欢迎骑士大人。”那女人优雅的行礼,她是村长的女儿莉莉,芙蕾雅认得她因为是她主持的自己的婚礼。

那是一场糟透的婚礼,人们开着**的玩笑甚至对她公然的抛去**带着欲望的眼神,贝克或许以为那是玩笑但芙蕾雅知道那些人真的想要侵犯自己,可悲的是那竟然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婚礼。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多久,多久,那种情感没有浮上心头,是的,我在嫉妒,芙蕾雅在嫉妒那个同布雷特大人说话的莉莉。

凭什么一个长满雀斑小鼻子的女人会同他说话,为什么不是自己?我明明比她漂亮。

在这一刻体内的血液突然在沸腾,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吸血的冲动涌上脑中,这种欲望来的十分突然让芙蕾雅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捂住额头。

“怎么了姑娘你没事吧。"

不不不,我要克制住,可是很渴,我想要喝血。

不行!芙蕾雅你都坚持过来了,要忍住。

嫉妒、贪婪,这种负面情绪使得沉积在芙蕾雅心头很久的欲望迸发出来,凭什么那个王嬷嬷要搬弄是非?还有贝克,连他也不相信我。

我明明把一切都交给他了,难道他也要抛弃我吗?

思绪逐渐开始混乱,布雷特俯下身子吩咐道侍从,”快准备把姑娘送回村子里。“

那一瞬,抬起芙蕾雅的脸想要看她是否有事的布雷特被那一抹勾人的笑彻底迷住心神,如此的美,即便平素淡雅但不知为何却如此妖艳,她像是带刺的玫瑰,不过即便会遍体鳞伤也要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摘取,她就是那样有魅力。

芙蕾雅含笑,那声音具有穿透力震撼布雷特的心神,那一秒布雷特被她所俘获。

那声音精神,甜美又诱人,她说:

“谢谢您的关心布雷特大人,我没事了。”

抬起眼,平静的脸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芙蕾雅知道在自己体内一样压抑了很久的东西觉醒了。

欲望

**裸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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