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您别急!”,王子杰附和道

“唉!”,王老婆子叹了口气,“老身明白了,儿啊!莫要让为娘失望!”,王老太说完便转身摸索出去,王子杰扶她在小院子里坐了下来,这才转身回到房间继续和白露交谈。

“是子杰不识抬举,等今日子杰去私塾和那老先生道个别,明日再去大人面前效劳”,王子杰说到

“好!”,白露边说边从荷包里拿出两个碎银子,“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铜钱太麻烦,我就没带”

“这……”,这两个银子,正是王子杰迫切需要的,但他是读书人,知晓无功不受禄,“大人,这钱卑职不能拿,若是拿了,便是置卑职于不义之地”

白露两眼一翻,直接把钱硬塞到他身上,“你个书呆子!真是废话多!让你拿着就拿着!”,白露说完就往外走去

“玉琳!回府!”,白露一喊三人便围了上来,这小地方太无聊了,他们这么小的年纪,真是难受的很。

“等下!”,王子杰招着手跑了出来,“下次若是再去都督府,大人可有办法让卑职进去?”

白露听到这话双手一拍,心想到,是啊!这可怎么让他进去又不让姓路的家伙知道呢?这是个问题啊!

“你不说我也记得,等我回去叫人送个信物来给你”,白露说到

“卑职明白了”,王子杰行了个礼便退了回去。

“夫人,我们有信物吗?”,玉琳小声问到。

“没有”,白露很干脆的回答了玉琳的问题,转头又对阿福说到,“阿福,你把这地方给我记好了,等下你就给我送信物过来,要是不记得了,有你好果子吃!”,白露说完拍了下阿福的脑袋

她白露是谁?好歹也是个有品级的京官,要个助理什么的为什么不能让那姓路的知道?知道了又怎样?

回到都督府,白露让玉琳和白竹先回了院子,她自己则带着阿福去了姓路的书房,也不知道这家伙在不在。

过然,姓路的还没回来,这趟白露是吃了个闭门羹,这边白露刚从书房院子出来,那厢路定宇刚好回来,俩人差点撞了个正着。

“走那么急赶着见阎罗王?”,路定宇不悦道,“来我书房何事?”,路定宇说完便向书房走去。

白露暗吸了口气,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忍一忍就过去了,白露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到

“我在外头招了个助理,怕他来找我的时候门房拦着不让进,所以……”,白露还没说完就被路定宇打断了。

“你要助理做什么?别想着天天惹是生非,本将军没空替你擦屁股”

嘿!这家伙瞧不起人!真以为自个儿是天王老子,别人都是那粪土渣呢!要是能,真想一枪把他脑袋崩开花。

“将军日理万机不错,可我这官,它毕竟也是陛下扔给我玩的,这要是没办好差,可不是我一个人倒霉”,白露说到

路定宇微微一笑,“威胁我?”

“诶诶诶!话别说这么难听嘛!”,白露摆了摆手,“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叫同舟共济,将军读了那么多书,想来这么浅显的道理应该懂吧!”

“行啊!”

这么轻巧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豁!果然有鬼!“洗耳恭听”

“看来你这几年在本朝也没闲着啊!学得倒是人模狗样”

“让将军见笑了,这刀架在脖子上,不学不成啊!”

“把你的人辞了,本将军给你挑个合适的人”

“不行!” 白露听闻立马拒绝

“路安,送客!”,路定宇毫不犹豫地要赶白露走,这可怎么行,第一件事就办不好,这王子杰哪里还会信她。

“两边各一个人!”

“成交!”,路定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牌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信物,上面有特殊的味道,外人很难仿制”

看着路定宇行云流水的动作,白露仿佛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紧紧盯着路定宇

“你诈我?”

“你要是打算一个人做,那本将军就真的瞧不起你,不过现在看来,夫人还是差强人意,路安,送客!”

白露恨恨的看了一眼路定宇,抄起桌上的信物快速往外走去。

白露灰溜溜的走了后,路安被路定宇叫到了书房里

“你叫盛名到夫人院子去听她吩咐,叮嘱他,要是有什么重要情况一定要向我报告,另外先找个人去看看那牌子给了谁”,路定宇说到

路安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日暮时分,路定宇从路安口中得知那牌子给到了王子杰手上。

“这王子杰是个什么人?”,路定宇问到

“就是一个书生秀才,不过他的身世有些可怜”,路安说到这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路定宇想不想听这种小事

“说”

“是,这王子杰,早年也是这抚州府有名的才子,他家里有几个铺子,也是小有财帛,但是后来因为与官府闹了不合,去告状的途中遭遇山匪,死在了山匪手里,留下孤儿寡母,他母亲日夜哭,把眼睛哭瞎了,为了给他娘治病,这王子杰也就没有再读书了,家里能卖的也都卖的差不多了,还是他以前的同学把他介绍到一个私塾当了个启蒙先生,小人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和官府闹了不合?”,路定宇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值得深挖的事。

“是,好像是当时收税的问题,对了!那场风波可是倒下了好多家铺子”,路安回道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小人没问,但是好像隐约听王子杰的街坊邻居提到过指挥使这三个字,您看会不会……”,路安正想再说下去,却见路定宇举手示意他打住。

“你去查清楚,什么时候发生的,倒下的几家铺子人后来都去哪里了,谁让王子杰父亲去告状的,他父亲死在了哪里,那伙山匪又去了哪里,都给我查清楚!”,路定宇绷着脸说到

路安后退一步行了个礼,“小的明白!”,他知道,这事到了这份上,后面绝对有大事,马虎不得。

这一天,外面天有些阴沉,但是没有办法,白露必须出来,她约了王子杰一起找东西。

白露有些不舒服,因为这次多了个尾巴,路定宇派来的盛名,真是跟胶水一样死死的粘着她,真是让人烦得很。

六人在一家烟花爆竹铺子前停了下来

“是这家吗?”,白露问王子杰道

“正是这家,整个抚州府城也就这家烟花铺子开着门了”,王子杰回答到,他实在不明白白露为何让他去找个烟花铺子。

这铺子大门只开了个小门,估摸着也就够过一个人,白露猜想是受战争影响的,能撑到现在还没走人算不错的了。

白露示意阿福去敲门,阿福会意上前砰砰砰敲了三下

“有人吗?”,阿福喊到

“没有没有,谁家孩子快些回家!碰坏了我家东西当心小爷让你屁股开花!”

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白露估摸着里面人比阿福也大不了几岁,虽说可能做不了太大的主,不过也好过无人在家。

“小哥儿把门开下,我家二爷要你家的烟花有用”,王子杰喊到

里面人一听声音乐了,这档口竟然还有人光临他家铺子,看他这回卖个好价钱,省得他爹天天说他好吃懒做,一想到铜子儿噼里啪啦撞的声音他就喜不自胜,屁颠屁颠的把整个大门都打开了。

“爷!里面请!里面请!”

白露一看这小子的样子就想笑,全然一副店小二的样子,嗯,电视剧诚不欺我!

“把你们家上好的烟花都拿出来!”,阿福开始狐假虎威起来,白露笑着拍了一下阿福的脑袋,“老实点!”

“我想看看你们家的烟花如何”,白露说到

“您稍等!稍等!”,小哥儿嗖的一下就进了内室,转眼的功夫就捧了一个盒子出来,不过那盒子好像有些重,那小哥儿脸憋得通红才把箱子搬了出来。

“爷!您……您看看合不合您意”,小哥儿擦了擦鬓角的汗。

白露上前拆开了一个烟花管子,然后捻了点闻了下,保存的还算可以,勉强能用。

“就这么点?”,白露指着地上的箱子说到

“啊?”,小哥儿有点懵,随即喜笑颜开,“有有有!里面还有很多呢!”,他说着就要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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