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卧室通知我有客人来时,我还在研究飞针的事,因为我身体里又酝酿出那g股清凉能量了。

针也有了:一包缝衣针,一包针灸针。

缝衣针是我放学路上在五金店买的,因为担心被那个叫程隆的给催眠了留下后遗症,所以要提前的做些准备,练练扎人技巧。

针灸针是路过药店时进去看了一眼,还真有卖的。也不贵,才几块钱一盒。两种针我都要试试,看看扎人的话那种更顺手。

不过从手感上来说的话,针灸针和小黑布上的那套银针更像些。

但是针灸针更长一些,而且针尾很长一截还用铜线螺旋缠绕着,粗了一圈,不如缝衣针放着便利。

各有千秋吧,但我更倾向于与用缝衣针扎人。至于原因么……emmm我是不会说的。

“依依,咱家来了客人,你得和他见个面。你赶紧换下衣服吧,妈妈等着你。”

“嗯,好的。”我一边说着,将书桌上的各种针悄悄扒拉进抽屉里,然后去衣橱里找衣服。

我已经换上睡裙了,里面连内衣都没有,实在不方便见客人,便去衣橱里找一身得体的居家服。

“妈妈,是谁来了啊?”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程家主干家族的一个后辈,来咱家是想问问你关于程雪的。”

我顿时停住了手里动作。程家的后辈,而且还是主干家族的,那不就是程隆吗?于是我换好了衣服,又去书桌抽屉里摸出几根针藏在手心。

尽管今天我从放学回家就开始练习这个了,可到现在依旧还不熟练,而且清凉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但有几根针在手里就是感觉心里踏实。如果程隆追到我家来的目的依旧是为了催眠我,我不介意给他扎上几针。

真是太嚣张了,居然都找到家里来了,一个破小辈儿而已,还以为自己是程家总家主继承人吗?

我随母亲下楼来到了会客厅,却发现坐在沙发上和父亲聊天的那人并不是程隆,而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容貌倒是和程隆有几分相似。

父亲看到我过来,连忙站起来给我介绍:“依依,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秉先生,是程家总家主的长子。程先生,这就是我家小女,江紫依。”

这个名叫程秉的人冲我伸出手,说道:“你好,江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您好!”我也伸手过去,与程秉握了握手。

不知是什么原因,程秉的手很凉,仿佛刚才一直握着杯冰镇可乐似的。然而茶几上放着的是父亲刚给他斟满的热茶。

“伯父,我能和令爱单独说几句话话吗?”程秉扭头问父亲。

“可以,当然可以,呵呵。你们就在这儿谈吧,我和你伯母正好有些事要商量,回头再来咱们再聊。”

父亲说完便领着母亲走了。我心里却感觉不太舒服,因为他们双方的态度不正常。

程秉这么说也是个小辈啊,怎么全程都冷着脸?反而是父亲一直满脸赔笑的,仿佛在巴结程秉似的。

尽管心里有怨气,但我也忍着没露出来,因为我想起了上次程雪被他父母带来我家时的场景。或许父亲摆出这种低姿态,是因为觉得他觉得我们了做了亏欠程雪的事,心中有愧?

毕竟那件事是由我谋划,我表哥去实施的,都和我家有关……不对,我父母好像还不是很清楚程雪的具体遭遇吧?

真这么想着,程秉说话了,他指了指我身后的说法,说道:“坐吧。”说完他先坐下了。

这家伙,以为这是自家呢?

待我坐好了,程秉问我:“怎么着,逃了一个星期,终于敢回来了?”

我顿时愣住了,他这什么意思?

他这话完全可以往两个方向去理解:一,他是在说这一周我没去上学的事,觉得我是不敢面对程雪,谎称有病请假在家了;二,他知道我最近没在家,误以为我暂时逃到了外度去避风头。

仔细想想,我更倾向于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一种的话,他应该早就来过我们家了吧?并且那会儿母亲带我下楼时就会告诉我了。

那就是程隆今天见到了我,回去告诉程秉我回来了,所以程秉今晚就找来了我家。

然而新的问题来了:程家人是怎么知道我这几天一直没在家的?难道是程家对我们家实施了监控?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我最初被劫走时,叶玄安排了陈泉(陈叔叔)过来放烟幕弹,说我是离家出走的。或许程家就是那个陈泉那儿得到我不在家的消息。

但不管哪种,都说明这个程秉是对我家情况做过外围调查的。他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的,我地小心应付。

只是这飞针……我握紧了掌心的钢针,唉,不是程隆的话,我还真不敢动手。

以上内容看似是在脑海中来回想了好几遍,其实都是在电光石火间一闪而过的念头。

“我并没有逃避,只不过出了些小状况,暂时没去学校。”我用模糊的内容回答道。

“不是逃避就好。”程秉点了点头,“那就开门见山说吧:你导演的这场烂戏让我们程家人出了大糗,你务必要为此事负责。”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来我家果然是因为程雪那事。

好奇怪,不是程家主干家族都不怎么去管旁系家族的事啊,怎么这个程秉却专门找上我来说这件事?

正想着,程秉掏出手机,将屏幕竖在我面前让我看。

我定睛看去,只见屏幕上在播放着一段无声视频——几个男人在对一个女孩做不堪之事。

尽管这视频拍摄得有些晃动,但我还是一眼就看清了画面里女孩的脸,是程雪!

巨大的震惊让我忍不住双手捂住了嘴巴,而视频画面里程雪哭泣的脸更是让我心如刀割。

我闭着眼睛推开了程秉的手机,我无法再多看下去哪怕一秒钟。太难受了,我胸膛里好堵得慌。

这就是我当初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程秉的视频是从哪得来的?是不是这视频已经流传到网上了?

我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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